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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她不過才閉上眼睛一會兒，怎麼是昏倒？ 　　“沒錯，正是你昏倒，所以我才借著你上醫院的理由，強行帶走你，要不然那小子——” 　　“現在你信了沒？”她這才想到要問他。 　　“雖然很荒唐，但是我必須向你說抱歉，我不該不相信你。”他道著歉，表情完全不扭捏。 　　“我知道要一個正常人相信這些的確很難，所以我不怪你。”她巧笑倩兮故意說得十分善解人意。 　　“會拿我說過的話挖苦我，是不是表示你已經舒服多了？”他打趣道。 　　“我本來就沒什麼事。”只是被自己的發現嚇昏了而已，不過就這個她可不想老實告訴他。 　　“那好，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你決定幫我？” 　　“我不是早說過了。” 　　“那是在你見過小妖怪之前，你要知道他有可能做出傷害你的行為，你確定自己能和一個天使，而且是擁有法力的天使為敵？”她忍不住事先提醒他事情的嚴重性。 　　要和韋小盟那已經完全沒良心可言的天使對抗，說起來一定不是容易的事。 　　而既然她發現自己愛著他，自然是不希望他會去冒這不必要的險。 　　畢竟就算他勝利了，她和他依然沒有好的結局。 　　小妖怪不是說過了，只要錯過了命定愛人，她這一生就註定了當一輩子的老姑婆？ 　　命運都註定得好好的，即使她有心和老天爺對抗，老天爺就會讓她贏嗎？ 　　更何況對商雋堯先前那些半真半假的情話，她還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呢！ 　　注意到她完全沒把握的臉，商雋堯登時大吼一聲，把在沉思中的她吼醒了過來，她回過神抬起半垂的睫毛，納悶地看向他。 　　“你怎麼說？”她知道他尚未回答，所以又開口。 　　“我說，這種和天使對抗的戲碼不是天天都有，我自然是有興趣了。”他饒富興味地笑說，一面把車停在路旁，再下車替她打開車門。 　　平常他不會特別到為她開車門，今天情況不同，擔心她會一下車就軟倒在馬路上，平常不會想用到的禮儀只好派上用場。 　　沒有分析他突然體貼的行為，畢如音的確是在一下車，就伸手緊緊抓住他急忙伸上來的手臂做為依靠。 　　“你確定自己沒事嗎？”替她帶上車門，他微皺眉頭地問道。 　　“當然沒事，這是被小妖怪抱到半空中的後遺症。不說這個，商雋堯，和小妖怪對抗可不是遊戲，你別一副輕鬆的樣子，那小子精得很，他會告訴我在他的世界裡，除了長老以外，他算是最厲害的。” 　　“不然他該怎麼炫耀自己？一個人即使很笨，他也不會這麼告訴別人的，就算是天使，相信也是同樣的道理。”他不禁莞爾，看來她是被那小子唬得死死的。 　　她忿忿地白他一眼，瞧他說的好像她笨得連這都不懂似的，她當然知道就算是白癡也不會說自己是白癡。 　　但是韋小盟，那個絕對不是白癡的小妖怪，就算法力再爛，對付一個平凡的人類，也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我是跟你說真的，小妖怪隨便一個小法力，你就贏不了他。” 　　“stop！別再說這種話，如音，這種看輕男人的話，最好別再教我聽見。”他板正表情，認真說道。 　　聞言，她的反應是不以為然地睨著他，卻聰明地保持沉默。都這種節骨眼了，他還在死要面子，她決定不管他了，他想以頭去撞牆，那也是他個人的自由，她不會再說什麼，免得待會他的男性尊嚴又抬頭。 　　“如音，放寬心，我絕不會笨到以卵擊石。”見她閉緊嘴巴悶不吭聲了，可以想見這女娃兒是在生悶氣了，於是他連忙傾下身，雙手放在她細肩上輕聲道。 　　“或許我根本不該找你幫忙。” 　　“那麼你該找誰？鄭邦之？”他促狹道，一雙眼睛眨呀眨地閃閃發光。 　　“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找他，又不是想自掘墳墓往下跳。”她冷不防地伸手捶他一記，而所捶之處正好就是商雋堯最堅強的部位。 　　一撞擊他堅硬如石的胸膛，她當下收回手伸向嘴巴下方直吹氣，手指關節已經漲紅。 　　尤其是碰上寒冷的天氣，那疼痛就更加不用說了。 　　“哦！你的身體是石頭做的不成？”她哀叫出聲。 　　商雋堯笑著抓住她的手，兩人一起走向不遠處的情人咖啡廳。 　　“所以現在你該知道我不是那麼軟弱了吧？” 　　“那是碰上我，小妖怪可就不大相同了。”她頭一次見到這麼驢的男人，怎麼要他承認是凡人會要了他的命嗎？ 　　“好，好，我們別再為這件事爭得你死我活，走吧！到我的店裡和小星敘敘吧！” 　　“阿星？對了，也許我可以找他幫忙。”她靈機一動放開抓住他手臂的小手，愉快地向前跑。 　　但才跨出腳步，卻又馬上被他的長手臂抓了回來，將她攬進懷裡，商雋堯粗聲道： 　　“你休想找小星！” 　　“哦！我知道你在吃醋，放心，我不會搶走阿星，他還是你的。”她喜孜孜地仰起臉，對著他緊崩的臉吐著舌頭。 　　“你以為……”未說完，他已經放開她，抱著肚子大笑起來。 　　沒錯！他的確是吃醋沒錯，可是對象絕對不是他的服務生阿星，而是這個自以為聰明的女孩，沒想到她卻……哈哈！真是要笑死他了。 　　瞪著他笑個沒停的模樣，畢如音一跺腳、一扭身便往咖啡廳走，同樣地走不了幾步她又再次被摟進相同的胸膛裡。 　　“你不是很喜歡笑嗎？我讓你笑個夠啊！”她忿忿地嗤道。 　　商雋堯想也沒想，只是一個行動，在她唇間印下了一個溫柔至極的吻，正待她滿心以為四周沒人，正想回應時……“哢喳”一聲從耳邊傳來。 　　突然的“哢喳”聲同時嚇得兩人一起抬頭，一同看向聲音的來源。 　　只見陳星一臉傻憨憨的笑容，手裡捧著照相機站在離他們一尺遠的地方。 　　“老闆，再來一次，這一次我會拍得更好。” 　　“小星！”商雋堯無奈地露出微笑。 　　“商雋堯！”她則一臉指控似的看著他。 　　“老闆，這次我一定拍得更好。”陳星自顧自地捧著照相機，將鏡頭對準他們。 　　“看起來他是認真的，你說怎麼辦？”他擺出一臉無可奈何地看向她。 　　“我不要！”她強烈反對，這種鏡頭一次就教人臉紅了，還安可？ 　　要瘋他們自己去，她不奉陪！ 　　“老闆？”陳星納悶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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