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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你不能這麼做!”她連忙阻止道,見他鬆開衣扣她飛快的揪緊自己的衣襟,直往榻內退。

  “何以我不能這麼做?小花兒,我想怎麼做恐怕誰也不能阻止,現直你是要自己解下衣衫,還是由我效勞?”他簡單脫去外衣便走向她。

  “不!”她駭然大叫,原先懈下一口氣,這會兒又提了上來。

  “你有兩個選擇,小花兒。”柴漠然神情自若地坐在床畔,緩緩開口。

  “什麼選擇?”她像找到救星地問。

  “一個選擇是你自己解下衣衫,然後上床睡覺,另一個選擇是由我替你動手,然後同樣上床睡覺,只是倘若由我動手,恐怕就不只是睡覺這麼簡單了。”他眨眨眼一語雙關地說。

  “還有沒有別的選擇?”她覺得這兩種不可靠。

  “二選一。小花兒,再不決定就由我替你決定了,你知道若是選擇在我,我要的是什麼,我——”

  “我自己來。”不等他把話說完,她一徑接下去說。

  “你確定要自己來?”他實在很惡劣,他知道,可是她實在是太可愛,教他就是忍不住想這樣壞下去。

  “你……”咬住下唇,她的眼眶又紅了起來。

  抬起頭假裝沒瞧見,柴漠然側身躺下,而坐在榻內的她卻遲遲不肯動作。

  “夜深了,小花兒,你再要慢吞吞下去,天都要亮了。”他合著眼皮,慵懶的語氣徐緩地吐出,並故意轉身背對她。

  見他不再面對自己,何茉憐這才安心地卸下自己的外衣,只留下一件白色單衣。

  她心裡明白待今晚過去,她就不再是貞潔之身,這樣與他共枕,今生她是非他莫嫁了。

  小心翼翼地折好衣衫,突然一陣涼意襲來,她頓覺無比寒冷,正想以毛毯蓋住自己,才發現毛毯就壓在他身下,教她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就在她舉棋不定時,她的身體已替她作了決定,她驀然打個噴嚏,整張臉都紅了起來,然後是一股力道將她的嬌軀往下拉,在她發出尖叫的同時,一股暖和的氣息也跟著環繞在她的四周,令她感到好暖和。

  “睡覺,不許再磨菇了。”也許這樣放過她是一大失策,柴漠然望著她酡紅的雙腮,心中暗自忖道。

  感覺到他將毛毯全然包裹住自己,何茉憐很是感動,隨即抓住毛毯不放,身子像蟲一般地努力想移動到最內側。

  柴漠然見狀徐緩地掀起嘴角,長手一伸又將她勾回懷裡,因為全身被毛毯裹住,何茉憐這會兒就是想掙扎也掙扎不了了。驀然間,她明白了。

  原來如此,她就在想他這無賴怎會如此好心,原來是使這種壞心眼,她是笨蛋才會為他提供毛毯而感動。

  笨蛋,笨蛋!她真是笨死了!忿忿不平地瞪他,何茉憐怒起嘴,掙動著嬌軀,想從他的懷抱離開。

  “小花兒,你再這樣不安分,我就不保證會發生何事了?”他擠擠眼提醒她。

  “你這樣抱著我,我怎麼睡覺?”她抗議。

  “你必須習慣,以後每個夜晚你都必須待在我懷裡安睡。”

  “我……”她還想抗議。

  “看來你是不想睡覺了,無妨,我也正想找事兒來……”話未說完,他已見她飛快地閉緊眼睛,不敢再有第二句話。

  見狀,柴漠然努力壓抑了許久,才將滿腔的笑意忍了下來。多可愛的小花兒,今生今世,她是休想他會放她走了。反觀何茉憐這會兒根本是渾身僵硬的在他懷中,一直到深夜她才沉沉睡去。

  這些日子,她學會了騎馬,難還不能獨自一人讓馬兒快意奔馳,但維持著馬兒輕快的步伐,已不成問題。

  而最讓她想嘗試的還是在小溪中捉魚,但這嚮往卻讓熟知她身子骨的小圓給阻止下來,她也只能作罷。

  自從被迫和他同睡一榻,夜裡雖不再感到寒冷,因為有他絲毫不肯放鬆的擁抱,但她仍是不敢掉以輕心,就怕他會趁她熟睡之際對她伸出魔手。

  是以她多半都是睜著眼睛,僵直著身子,仔細聆聽他的氣息,待他發出平穩且略帶鼾聲的息息傳來時,她才敢放鬆自己地真正入睡。

  然而,那些鼾聲全是柴漠然刻意放鬆她的警戒而故意發出的聲響,真要熟睡的話,以他的功力是不可能會發出那種會提醒敵人自己正在休憩的聲音。

  所以她也不會知道每當她真正睡去,柴漠然總會在她充滿淡淡香味兒的發頂處留下一吻,有時按捺不住滿身情潮,他甚至會在她香甜柔軟的唇瓣上偷得一吻,而偷香的下場往往是下半夜他也不甭睡覺了。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天氣逐漸轉涼,何茉憐由一些小細節明白他為了從未曾出遠門的自己,已特意放慢腳步;她甚至知道他對她好到宛如將她視作心中珍寶,細心呵護得彷若一不小心她就會碎掉。

  其實她並沒有這麼嬌弱,她只是很怕冷,但這不代表她就什麼也不能做,可是無論她說什麼就是沒有人相信她,仍將她當瓷娃娃般伺候著。

  最討厭的是由於天氣轉冷,這會兒柴漠然連馬也不讓她騎,在她好不容易學會騎馬時,又把她強制丟進馬車裡,身上還得蓋上厚厚的毛毯,哪兒也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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