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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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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退了,湘蘋,再退你會跌倒的。」他好心地提醒她。 「不,你說你不……啊!」戚念曈還來不及把話說完,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便往後倒去。 杜牧寒實在離她太遠了,想拉她一把都無能為力,只好眼睜睜看著她往後倒向堅硬的大理石桌上。 「好痛!」她尖叫。 杜牧寒立即來到她身邊抱起她,敵不過疼痛的侵襲,戚念曈知道自己即將痛昏過去了,但她還有話要說,遂地她努力睜開眼睛,勉強地出聲道:「我不要回家。」就怕他趁她昏迷之際,偷偷帶她回家啊! 沒有聽見他的回答,她終究還是痛昏了過去。 杜牧寒將她抱到房間,小心翼翼地檢查她腦後有無異狀,發現並無大礙後,這才籲了一口氣,靜靜地看著她——他很惡劣,他心裡很清楚這一點,這樣捉弄她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仍不會改變主意,婚約是不會解除了,她最好趁早認清這一點。 伸手拂開她額頭上的瀏海,盯著她動人的花容月貌,杜牧寒做出了令自己也頗感意外的舉動——一個情不自禁,他竟低頭吻了她。 「好痛!你是故意的。」戚念曈大叫,一面想逃開他正在為她上藥的手。 她怎麼會這麼倒霉?平白無故頭上腫了一個包,害她這會兒疼得要命。 「住手啦!真的好疼。」 杜牧寒終於停止上藥的動作了。「好了,一兩天后就沒事了,一個小腫包而已。」 「你當然不會有事,痛的人是我。」她這輩子最感到窩囊的事,就是她怕疼,所以她一直很小心不讓自己的身上有任何損傷;最重要的是她也不希望讓母親為她操心。現在因為他的出現,她的頭因而腫了一個包,真是有夠冤枉的! 杜牧寒沒有回話,低頭收拾著藥箱。 戚念曈站起來走向門口時,他才抬頭叫住她:「你上哪兒去?不是喊頭疼,你不躺著休息,還想上哪兒?」 「我要離開這裡,我要當作今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沒遇見你,沒聽見你說你改變主意,沒因此而撞傷頭。」她口中喃喃著。 杜牧寒不覺莞爾,忍不住大笑出聲,把藥箱放置一旁,他起身走向她,把心不甘情不願的她一路拉回床邊,並讓她坐下。 「就算是如此,事情還是發生了。你遇見我,聽到我說決定娶你,頭上還腫個包,這些都改變不了,你必須接受你已經在這裡的事實。」雙手搭在她肩上,他循循善誘著。 「不,我說這不是真的。你不會娶我、你不會娶我,就像我不會嫁你一樣。你不能因為我先提出退婚的要求,你就改變主意。」她無論如何也一定要說服他。 「我已經這麼做了,湘蘋。」 「你說什麼?」她臉色瞬時一陣慘白。 「我在你熟睡之際,早就打電話向我們的父母告知我們已經談妥的事;如果他們已經開始籌備,你也不必太意外。」 「你告訴他們什麼?」這下是真的,一定是她聽錯了。 「我告訴他們——我們準備好就可以結婚。」他其實沒這麼做,但為了早日化解她無畏的抵抗,必要時,他是可以睜眼說瞎話的。 「我永遠也不會準備好,我不可能嫁給你,我從來沒有點頭說好,你怎麼可以擅自作主?還是趁我昏迷的時候,你真卑鄙!」她氣得口不擇言。 「小心你的措辭,小姐。」他不喜歡聽見她吐出不雅的文句。 「可是你就是這種人;如果我傷了你的男性自尊,我可以說我從來不是這個意思,所以可不可以請你放棄娶我的念頭?」她已經儘量委曲求全了。 「你真是不死心哪!湘蘋,你難道不知道你愈是這樣,我愈是想征服你,這就是男人,你懂嗎?」 「我不懂,我也不要懂!你本來不喜歡我,你卻只因為我先開口要求解除婚約就改變主意,這算什麼?」 「我只能說你觸犯了我的禁忌,勾起我的征服欲。」到現在他還是這麼認為。 她完了,她遇到的這個男人是個瘋子! 「我沒有答應,我也不會答應。」她大聲說出。 「別忘了你頭上還有傷,別這麼激動說話。」他還真擔心她又會暈過去,他對照顧病美人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真的不能說服你改變主意嗎?」想來她真是沒用,連這麼一點小事也辦不到,這要教曲湘蘋知道肯定會後悔當初幫她出錢付醫藥費了。 「不能。」他肯定地說道。 「好吧,那麼現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你是說回你父母家嗎?」 「不!」她反應激烈地回答。 「我想也是如此。」他本來也沒指望她會同意回家。 「你通知他們了?」如果他的回答是肯定的,那麼她必須廢話不多說,儘快走人才是。 「你放心。他們願意給我們單獨相處的時間,暫時不會來找我們。」杜牧寒說起謊來仍是面不改色。事實上他是打算利用這段時間給他和她一個緩衝期,將來是否解除婚約的事,屆時再視情況而定。 「真的!?」她喜出望外地睜大眼,接著才發現自己不該表現得這麼高興,於是連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情緒。 就算他把她所有反應盡收眼底,杜牧寒也沒作任何表示,他只是站起來走向門口。 瞧見他走向房門口,戚念曈還以為他決定要送自己回去,遂地也急忙跟著站起來。誰知,一時起身太急促,她一個暈眩又跌坐回去,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好好待著,我去端一杯熱牛奶。」他站在門口,對於她的魯莽只是不悅地看她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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