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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戚忠彪在看見幾名警員沖進來的同時,才發現他手裡竟多了一把槍,下意識握緊槍柄,他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

  “我……不是,這槍不是我的,是杜牧寒在你們進來之前硬塞給我的。警察先生,請相信我。”戚忠彪這才明白自己被杜牧寒耍了一道。

  警員神色戒備,像是隨時準備行動般,卻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話。

  “你已經被包圍了,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趕緊棄械投降,有什麼話你對法官大人申訴吧!”

  杜牧寒一派悠閒地站在一旁。

  這次戚忠彪一旦被抓進去,保證他一輩子再也擺脫不了牢獄生活。

  “杜牧寒,你敢設計我,你……”戚忠彪在此之前早喝了不少的酒。原以為這次可以順利取得五百萬安享一生,萬萬沒想到錢沒拿到手,反而遭這姓杜的男人設計。

  生氣之余,戚忠彪已喪失理智,再加上喝了酒膽子也大了起來,舉起手槍直接朝杜牧寒的方向射擊。

  完全沒料到戚忠彪會有開槍的膽子,杜牧寒往旁閃躲不及,因而被射傷了手臂。趁著所有警員震驚之余,戚忠彪他迅速從窗口逃逸,並在門口跳上杜牧寒的轎車,急駛而去。

  警員隨即追了上去,卻在不遠的地方傳來猛烈的撞擊聲。戚忠彪開的車子因為一路車速太快,而失去控制撞向路旁的柱子,車子滑行了下,便掉在旁邊的濠溝裡。

  每個警員都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立即有人打電話叫救護車;杜牧寒站在窗口處也目睹了一切,但他並沒有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原先的打算只是想讓他鋃鐺入獄而已;可是他卻料想不到戚忠彪會在開槍後逃之夭夭,更沒料到他手中的槍竟是把真槍。

  “杜先生。”王致平在處理善後後,等警察一走,他立即前來報到。

  “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杜牧寒早清楚王致平平常雖沉默寡言,但做起事來則相當盡職。

  “我不知道杜先生你的意思。我什麼也沒做,只是聽從你的交代,在你舉起手勢後報警。”

  “那把手槍呢?”這可賴不掉了吧!他是親手從王敏平手中拿到這把小型手槍,總不會錯。

  “的確是一把玩具水槍。”王敏平一板一眼地回道。

  那他傷得可真冤枉,不過他明白自己別想從王致平口中問出個所以然來。

  事情的真相關鍵就在“護主心切”四個字上,杜牧寒相信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事情總算告一個段落了。

  戚忠彪在被送往醫院的當天就因失血過多,導致死亡。

  整件事的發生與結果,在杜牧寒聯合父親強制的施壓下,並沒有在報章雜誌下渲染開來,整件事就這樣平息了。

  杜牧寒對廖彩霞宣稱他是開車不小心才會傷了手臂;至於明白事情經過的戚念罡,卻有著說不出心中情緒的萬般無奈。

  他死了,那個男人死了,從小沒有疼他、愛他的父親死了。

  是罪有應得吧,一生作惡多端,這種下場不足為惜,反而只能用自作自受來形容。

  心中的恨意落了地,從今以後戚念罡肯定自己會更加茁壯,心中不再有怨恨,幸福已不遠。他不會再恨父親,以往的總總不是已隨他的死亡而遠離。

  現在他們最該做的是找回大姊,讓幸福更完整。

  戚念罡知道這也是杜大哥心中最想做的事。這幾天看著杜大哥找遍了整個大都市,就是始終沒有他大姊的下落。

  就連湘蘋姊和凱若姊也在得知此事後,也幫忙著一起找人,就只有母親一人還以為大姊和湘蘋在南部玩得樂不思蜀。對於杜大哥手臂有傷,婚禮延後,更是深信不疑。

  而他大姊究竟人在何處呢?

  戚念曈來到東部的度假中心,算算日子也有兩個月了。

  這兩個月來她在中心當服務生,所賺的錢早在三天前就寄到北部曲湘蘋的家,她把所欠的錢歸還於她,心中的石頭才算是落了地。

  每到夜裡,夜深人靜時,戚念曈常常一個人看著窗外,想著她的家人、想著杜牧寒。

  她真的好想他,從來沒想過在離開之後,她會這麼難受。幾次衝動地背起行李想回去,卻在到車站之後又被她的理智打消了主意。

  剛來這裡的頭幾天,她每天都在哭泣中度過。早已習慣有他的日子,既甜蜜又充實;沒有他的日子,就像一場永無止境的煎熬。

  無意識地朝大海丟石頭,每到休假日她就是一個人跑來這峭崖上,陪伴她的只有清涼強勁的海風,以及對杜牧寒的思思念念。

  “念曈。”

  聲音遠遠地傳來,戚念曈突然站起來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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