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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沒發生什麼事啊!”只不過被他吻過數次罷了,她心虛地垂下眼瞼。

  “你不老實哦!念曈。”曲湘蘋揶揄的眼神逼視著她。

  “真的沒什麼事啦!”

  “沒事他幹嘛苦苦追問你是誰?你人又在哪裡?”

  “我不知道他幹嘛想知道我的下落,原先我以為他不會看出我們兩個有什麼不同,誰知道他一眼就認出來。”戚念曈覺得很納悶,杜牧寒究竟想做什麼?

  不會是想找到她,然後再好好地教訓她竟敢冒充曲湘蘋,害他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錯失了追回曲湘蘋的好時機,以致讓真正的曲湘蘋嫁給別人。

  這麼想還真有這個可能,原本可以追回逃妻的機會,卻毀在她這個冒牌逃妻身上他不氣炸了才奇怪。

  “提起這個我就有氣,他竟然是靠著我臉上的笑紋來分辨你我的不同,又說我的皮膚白皙得像個病西施。我這麼晶瑩剔透、完美的肌膚,在他眼裡竟成了病西施,真是氣人。”

  戚念曈莞薾地盯著氣呼呼的曲湘蘋,她確實是不常笑,杜牧寒早就注意到這一點。

  “別笑了,念曈。快老實說,他有沒有吻過你,別說沒有,我不相信。”曲湘蘋咄咄逼人。

  戚念曈臉一紅,心兒一亂,差點將桌上的飲料打翻掉。

  “湘蘋,這裡是公共場所,你別害我出糗。”

  “那你老實說,不要再說你和他沒什麼,我才不信你跟他沒什麼,要不然他不會想要知道你的下落,再說那二十幾天真的可能什麼事都沒發生嗎?你扮演的可是他未婚妻的角色,面對嬌滴滴的未婚妻在身旁二十幾天,杜牧寒真能坐懷不亂?說出去也沒人會信,不可能連一個吻都沒有吧?”

  “你都知道不可能了,為什麼還要問我?”她又羞又氣,卻拿曲湘蘋沒轍。

  “這麼說杜牧寒真的吻過你了?”曲湘蘋激動得差點跳起來。“他前後吻過你多少次?”

  戚念曈用雙手遮住臉,沮喪地呻吟出聲,再讓曲湘蘋追問下去,她肯定會瘋掉。

  “念瞳?”

  “湘蘋,這種事誰會去數,你知道你自己和你先生一共吻過多少次嗎?”

  “當然知道。我們第一次接吻是在認識後的第三天,第二次是在——”

  “停,湘蘋,你不用再說下去了。”她可說是被她打敗了。

  千金小姐就是有閒工夫去浪漫,她這個平凡人是別想跟她看齊的。

  “跟你鬧著玩的,念曈,你可不要在意我的瘋言瘋語。”

  戚念曈笑笑,適時轉開話題,說道:“怎麼沒見凱若的人呢?”

  “她啊,自從回家後就被禁足了。這次她跟我離家出走,讓他父親再也不敢對她太放鬆,結果就是把她關在房裡不讓她出門。”

  “這樣啊。”大概沒有幾個父母,像曲家夫婦這麼寵愛女兒的吧。

  “是啊,連我也被視為拒絕往來戶,見都不能見凱若一面。”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忙她?”她想愛好自由的施凱若,這會兒一定很不好受。

  “你自身難保了,還想保他人啊!念曈。”杜牧寒的聲音跟著他的人一起出現在茶坊門口。

  他很早就指示部屬要緊盯著曲湘蘋的行動,早算出她們一定會碰頭,一經部屬通報,他就儘快趕來現場。

  “杜牧寒,你真是陰魂不散啊!連我們在這種小茶坊,你也能找得到。”曲湘蘋拉著早已嚇呆的戚念曈站起來,把她護在身後。

  “念曈,你用不著躲在後面,你敢當冒牌貨,就別做縮頭烏龜。”杜牧寒嘴裡諷刺,可他的眼神卻無限眷戀地注視著她。

  他想吻住那兩瓣看似容易受傷害的嬌嫩嘴唇,想一輩子擁有她;但先決條件得掃除眼前這個叫曲湘蘋的大阻礙。

  “我……”

  “別理他,念曈,我在這裡擋著,你從茶坊後門先走。”曲湘蘋小聲說道。

  “可是——”

  “走吧!他不會對我怎麼樣,倒是你,我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對你做什麼,你還是先走為妙,快走啦!”

  戚念曈不再遲疑,扭身往後面跑,杜牧寒見狀著實大吃一驚,大步追上前。

  “念曈,別跑。我不是——”

  “杜牧寒,你別想欺負她,她已經夠可憐了。”曲湘蘋攤開雙手,阻止他前進。

  眼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杜牧寒詛咒一聲,懊惱地用腳踢開一旁的桌椅。

  曲湘蘋恐懼地看著他全身爆發的怒氣,總算見識到他失控的極限,這一點也不好玩,她還擔心會成為下一個被踹到一旁喘息的一員。

  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準備悄悄走出茶坊,曲湘蘋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曲湘蘋,再有今天這種情況,有一天我一定會宰了你!”杜牧寒的聲音在她背後揚起。

  一到茶坊門口,她吐吐舌頭飛也似的跑開。

  杜牧寒只能注視著戚念曈消失的方向,再次詛咒出聲,如果他能不念及曲湘蘋是女人的話,他早痛揍她一頓,然後再追上戚念曈;可是一個猶豫,他錯失了良機。

  杜牧寒疲憊地把手臂擱至額頭,正準備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就在這時候從來不會來到他私人住處的杜啟煌——杜牧寒的父親,在王嫂的帶領下走進大廳。

  “杜先生,您的父親來了。”王嫂報告完畢,自動自發地退下。

  杜牧寒睜開眼睛,從沙發上坐起身,看見父親一張冷凝的臉,大約可知父親所為何來了。

  “爸,坐啊,有什麼話直說吧。”

  “聽說你今天跑到一間小茶坊鬧事,有沒有這回事?”

  “你是聽誰說的?”他相信他帶的部屬沒一個敢在他背後說他閒話。

  “我跟那間茶坊老闆有過一面之緣,他一下子就認出你是我的兒子,自然就向我報告這件事,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最近經常向公司借調人手,今天又在茶坊鬧事,你存心想搞砸公司所有董事對你原先的好評價嗎?”杜啟煌來回踱著方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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