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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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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蘇——你去告訴陶佑民,我是方若盈。”就不信聽到這名字,陶佑民會不肯來見她。 雖說已事過五年,但若是他當真忘了方若盈這個名字,那麼他也不會再找上柳浩揚了。 “方若盈?我管你叫什麼名字,總之你給我安分待好,要見我老闆,等他下樓來我會替你轉告,不過你最好不要騙我,要不然你別說是見我老闆了,我會讓你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 確定他會替她轉告後,蘇盈盈決定不再找門板出氣,反正到最後吃疼受苦的人會是她自己。 她慢慢走向角落的一張單人椅,坐下來讓自己好好休息,她沒有忘記自己的身體狀況,絕不能做出會傷害肚裡孩子安危的事。 只是她真是太天真了,竟然以為自己可以理智地和陶佑民見面。 其實不管她是誰,光是沖著她現在是柳浩揚的妻子這一項有利的弱點,有她在手上,絕對是對方牽制柳浩揚的好工具。 而她卻傻呼呼地自動送上門來,成為對方威脅她老公的工具?唉!她真是笨哪! 這會兒浩揚一定發現她失蹤了吧?他會不會很著急?會不會氣她隨便跑來敵人陣地自投羅網? 好想知道他是愛她多一點,還是愛方若盈多一些?雖然兩個都是她,她還是好想知道他的答案。 一聽見方若盈這個他用五年的時間去思念的女孩的名字再次被提起,陶佑民果然在隔天就叫手下將蘇盈盈帶來見他。 當她一來到他面前,她很清楚地看見他臉上明顯帶著失望的表情。 “你就是對我手下自稱是方若盈的人?”陶佑民眼一眯,睇視了她一眼。 一個他從小看到大,在他手臂下呵護長大的女孩,他不會認不出來;而眼前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方若盈。 他可沒有忘記若盈早在五年前就跳樓死了,也因此他在那時候就決定和柳浩揚誓不兩立!不,在更早之前,當柳浩揚從他手中搶走若盈,他就發誓要柳浩揚付出搶走若盈的代價。 在國外五年,他沒有一天不這麼想,而現在他回來了,柳浩揚的女人如今又在他手上,他可得好好利用這個籌碼,讓柳浩揚知道他的厲害。 “就是我,陶佑民,你把我捉來這裡沒有用,浩揚不是好欺負的。”蘇盈盈挺直腰杆,任他打量。 “你知道我?”陶佑民露出訝異之色。 “你的一切所作所為我全都知道,你別想再用同一花樣設計我和浩揚。”她不會再上他的當。 那個總在身邊照顧她、讓她視作自己兄長看待的陶大哥,已成為過去。 “看來柳浩揚是把我和他之間的一切都告訴你了?”陶佑民不甚在意地聳聳肩。 “沒錯。”她昂起下巴。 “那麼,他有沒有告訴你,他曾經深愛過的方若盈,其實是我的女人?”陶佑民一提起往事,口氣不免有著積壓多年的忿恨。 “你少胡說八道,我——方若盈根本不是你的女人!她只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把你當作是她的大哥看待而已,分明是你自己自作多情!”蘇盈盈隨即反駁回去。 “你這個女人知道個什麼?如果沒有柳浩揚的介入,我和若盈早就是一對了;如果不是他的出現,若盈也不會移情別戀,棄我而去!”陶佑民咆哮出聲,表情激動不已。 “她不愛你,從來就沒有愛過你,全是你自己放不開,也看不清感情不能勉強這個事實!若是你真心疼愛方若盈,你該做的是衷心地祝福她,而不是暗中設計一切去破壞她的幸福。”蘇盈盈來得比他更惱火。 當年若不是他在暗中搞鬼,她和浩揚又豈會到現在還不能在一起? “她該是我的!她本來就是我的!是柳浩揚的出現毀了一切的美好!”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柳浩揚。 “你這自以為是的男人,她根本不愛你!”蘇盈盈氣得幾乎是用尖叫的了。 “她愛我,她本來就要嫁給我了,是柳浩揚在婚禮出現,硬將她帶走,接著卻又逼死她……這全是他的錯!不管你怎麼說,這一切都是柳浩揚的錯!”陶佑民怒地大吼,將桌上的煙灰缸一手拿起,並用力擲向她。 蘇盈盈完全沒料到當年斯文的陶佑民,如今會變得如此容易動怒,當他在一氣之下擲出煙灰缸時,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也甭想能及時閃開。 也因此她的額頭被煙灰缸擊個正著,劃開了一道傷口,鮮紅的血像水汪一般滑下她的臉。 她悶哼一聲,用手掌捂住傷口,忍住那一陣頭暈目眩。是她太大意,不該以為他仍是五年前的陶佑民;不該以為自己能夠平心靜氣地和他好好談談。“很痛吧?這是你自找的,誰教你惹怒我!我警告你,你若是不安分地待在這兒,還有你好受的!”像是沒看見她滿臉血痕,陶佑民站起來,不想和她多談。 “你難道要一輩子活在仇恨之中嗎?她已經死了,陶佑民,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拋開過去,重新來過呢?”她的手仍捂住傷口,嘴裡不怕死地說。 “別想說服我!我不會讓柳浩揚好過的!”背著她,陶佑民僵直身子。 “方若盈死了,浩揚同樣不好受,但他可曾怨過你?可曾想讓你不好過?他能這樣對你,為什麼你就做不到?”雙腳無法再站立,額頭上的痛楚令她感到頭好沉又好昏。 “從我手中搶走若盈的人是他!把若盈害死的人也是他!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將若盈逼去跳樓!”陶佑民走向她,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搖晃她上面往下說道:“你聽清楚了沒有?” “陶……”她被搖得話都說不出來,頭更加暈眩不已。 “我不會放過他的!他將若盈逼死,現下竟然又娶了你,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辜負若盈、娶了別的女人?我饒不了他!”陶佑民的語氣深惡痛絕,將他手中的蘇盈盈當作是破布娃娃般的搖晃著。 “如果……我說我……是……”她在連續的搖晃下試著把話說清楚:“我……是方……若盈……你是不是可……以不要再和浩揚……計較了?” “你說什麼?” 陶佑民驚得放開她,她則不支地往後倒在地板上,而這之間她不忘用手護住腹部。 “快說!你剛才說什麼?”陶佑民大吼,視線一再地在她臉上搜尋,仍找不出她是方若盈的證明。 “我……是方若盈……陶大哥。”如果知道她還活著,能化解陶佑民和浩揚之間的仇恨,她願意冒險一試。 陶佑民瞪著她好一會兒,許久未吭一聲。 蘇盈盈則努力忍住頭上那一陣又一陣逐漸增強的痛楚。頭愈來愈痛,她怕自己就要承受不住……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原諒柳浩揚嗎?”陶佑民認定她只不過是在玩花樣。 “你根本不是若盈!” “我是若盈,陶大哥,你不要再這樣下去,你已經一錯再錯了,為什麼還不肯看清事實?浩揚的弟弟都被你害死了,你到底還要執迷不悟多久?”她努力大吼,身子不穩地搖晃了下,突然間黑暗寵罩了下來。 陶佑民沒有回話,他只是看著已經痛厥在地的蘇盈盈,接著轉身走開。 當他再次回來,他的手裡已多了個醫藥箱。 “還是沒有她的消息嗎?浩揚。”柳母在得知她的乾女兒兼大媳婦失蹤的消息,便和柳父趕了過來。 想到她的小兒子才剛逝世,接連著她的乾女兒又不見蹤影,柳母不禁悲從中來,整個人瞬間老了好幾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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