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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徐伯,不許告訴他——”

  “小姐,你不要搶我的電話,小心哪!”

  “曉竹,你就行行好,不要再亂動了。”

  “把電話給我——”

  “小姐——”

  聽見這一片混亂,嶽逸凡確定自己聽不下去,遂對著手機大聲質問:

  “夠了!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逸凡,是小——啊!小姐!”

  “好痛!徐伯,我的腳……”

  “哎啊!阿德,不要再說,先送曉竹去醫院。”宋雲急得快要哭出來。

  這頭的嶽逸凡雖不瞭解家裡究竟發生何事,但肯定是曉竹出事了,唯有如此,才會讓家裡的兩位長輩驚慌失措到打電話來求救。

  更甭提那丫頭喊痛的嗓音是那樣地清晰……

  該死!想到這兒,嶽逸凡突然回想适才不久前,曉竹那異常蒼白的臉色,莫非當時她就已不舒服了?

  這事不容他再耽誤片刻,嶽逸凡立即迅速拿起車鑰匙,大步走出辦公室。

  心裡暗自期盼,曉竹可別當真出了什麼事。

  原本只有輕微燙傷,卻在白曉竹不當的隨便處理下,造成了傷口感染,這會兒腳踝包裹得有兩倍大,連鞋子都穿不下。

  “這是怎麼造成的?”嶽逸凡深鎖眉心,表情十分難看地質問發生原因。

  “曉竹一直不肯把發生原因說出來,逸凡,你不要在這時候凶她。”宋雲不希望兒子又要像以往責備曉竹。

  “媽,你別這時候還護著曉竹,我總要瞭解一下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嶽逸凡用手耙過頭髮,見她那裹得像包子大的足踝,他瞭解那一定很痛,而她從小就最怕痛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燙傷,你不要怪宋媽,你如果又要責備我,你儘管罵好了。”躲在床上休息的白曉竹這才開口答道。

  “腳燙傷了?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嶽逸凡來到她的床旁,儘量耐著性子問。

  “因為你說在公司,我要胡鬧也要看地方。”白曉竹故意以他的話回駁他。

  嶽逸凡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忍住抽痛的額際,又問:

  “所以你當時根本不是肚子痛,而是早就燙傷腳,你卻沒有告訴我,還不要命的自己跑回家來?你是白癡還是笨蛋?腳燙傷了不就醫,還自己跑回家?你為什麼就是不會照顧自己?”

  “誰說我不會照顧自己?而且我也不是自己跑回家,自然有人會送我回來,用不著麻煩你這位大忙人。”總是這樣,每次她受傷,他就特別凶,活像她不該讓自己受傷似的。

  “有人送你回來?媽?”岳逸凡轉向母親,挑了挑眉頭。

  “是一位年輕男子,穿著公司的制服。”宋雲回答兒子的問題。

  “他是誰?”

  “你問這個做什麼?反正我下次有事不會再找你,你大可放心丟掉我這個包袱。”白曉竹撇開臉,不願面對他。

  “我幾時說過你是包袱?”嶽逸凡再次皺起眉頭,氣她就是能扭曲他的心意。

  “你沒說過,是我自己這麼認為。”

  “既然我沒說過,就不許你這麼認為,你聽清楚了沒?”嶽逸凡慢慢坐在床畔,認真地盯著她的足踝,才緩緩歎了口氣道:“你非要讓人為你操心不可嗎?”

  “我不是故意的。”白曉竹軟下語氣,她從來就不可能和他慪氣太久,生氣要性子只是一時。

  “醫生怎麼說?”

  “就是燙傷嘛!沒什麼大不了,只要休息個幾天,我就可以回去上班了。”

  “才第一天上班就燙傷足踝,你還想去上班?”嶽逸凡額上青筋直冒。

  “這是意外。”

  “意外?怎麼別人都不會有這種意外,在你身上偏偏意外特別多?”他一臉的揶揄。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我的意外特別多?”

  “那是因為你不夠小心,笨蛋。”

  “你、你又罵我笨蛋,我要生氣了!”

  “明明就是笨蛋,還怕別人說……”

  “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徐仁德和宋雲兩人相視而笑,悄悄地退出房間,這種情形許多年來經常發生,他們早習已為常,還是將這空間留給愈吵感情愈好的兩位年輕人。

  第四章

  中午休息時間,嶽逸凡特地從公司趕回來,打算要送白曉竹去換藥,不料一回到家中,母親居然告訴他,曉竹早就被他公司的職員接走。

  “不是你吩咐你的員工來接曉竹的?”宋雲不解地反問。

  “媽,你說我有可能放心讓別人接送曉竹嗎?”尤其對方還是個男人,就更加的不可能。

  “我也是這麼想,不過曉竹堅持讓他送她去醫院,我也不好阻止。”宋雲實在也搞不懂兒子和曉竹,最近是怎麼一回事。

  “媽,對方有說出他的姓名嗎?”

  “有,他自稱是毛文義。”

  毛文義?這人是誰?哪個部門?

  嶽逸凡思索了下,仍想不出這是哪號人物,但這不急,還是先處理曉竹近來異常的舉止才是當務之急。

  “逸凡,你和小姐之間出了什麼事?”徐仁德也覺納悶。

  “我想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徐伯,你不用替我們擔心,曉竹八成是在吃醋,她卻不自覺。”為此,嶽逸凡不住勾起了笑意。

  “為了什麼事?”

  “就為了我前兩天告訴她,我已經有喜歡的女孩,所以她開始出現反抗的行為。”這種事他一眼就明白,不願說穿,是因為他願意給她時間想清楚。

  但這不表示他同樣願意給她向外發展的機會,他若是會放手,也不至於等上這久。

  “你這樣告訴小姐?你怎麼可以——”

  “徐伯,男女之事有時需要適當的刺激才有醒悟,否則我和曉竹只能停留在繼母之子與繼父之女的關係,永遠也不會改變。”他相信以往曉竹就是如此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

  如今一切都該有所改變,他不願再盲目地守候下去,也容不得她再懵懵懂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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