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夢蘿 > 願嫁金龜婿 >


  “誰是秦文斌?”很熟悉的名字,但她還是記不起這人是誰。

  “秦文斌是品毅的朋友,我跟你說過了,你忘了嗎?”

  “是不太記得了,那又關他什麼事?”她直接問道。

  突然間,林湘萍欲言又止,張開的嘴巴又合了起來,面帶猶豫地看著她。

  “湘萍?”

  “我和秦文斌曾經交往過,後來和他分手後,才和品毅在——起。秦文斌認為我不是個好女人,男人——個換過一個,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沒資格和品毅交往,更何況是嫁給他。”林湘萍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再次任淚水流滿雙頰。

  她是曾經放浪形骸過,也曾經和無數男人花天酒地,但自從和秦文斌分手後,她就不曾再像從前那樣行為不檢了。

  “涵妮,我知道我以前放蕩過,但我現在全改了,我全改了啊!”她激動的叫喊。

  “我知道!我知道!你冷靜下來,我還沒弄清楚狀況呢!”薑涵妮扶她在沙發上坐下。

  “秦文斌阻止品毅接納我的孩子,甚至告訴他很多關於我以前種種不好的行為給品毅知道,他存心跟我過不去!涵妮,你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我!”林湘萍抓住她的手搖晃。

  “我會的,你是要我去向品毅說明嗎?”她拍拍林湘萍的手背。

  “不!不用!品毅那兒我可以自己來,你幫我攔住秦文斌就行了。”

  “攔?”薑涵妮迷惑地眨眨眼睛。

  “秦文斌最近又和女朋友分手了,你只要去接近他,讓他分心,沒有多餘的時間管品毅的事就行了。”

  “什麼?!你說要我做什麼?”薑涵妮不能置信地站了起來。

  “我知道要你這樣做是過分了些,但只有你能幫我了,求求你!涵妮。”

  “湘萍,我才剛從失戀的痛苦中站起來,你就要我再接近另一個可能比孟志中危險的秦文斌身邊?你擺明是要害慘我嘛!”她使勁地搖頭。

  “只是絆住他——段時間,你絕對能做到的!何況你心傷尚未癒合,不會再被秦文斌所迷惑的。好不好?”

  “不好!”薑涵妮咬住下唇。

  林湘萍立刻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你好沒同情心!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和我肚子裡的小孩沒依靠嗎?你就不能行行好,幫我這一次嗎?”

  薑涵妮為難地看著她;她怎麼能答應湘萍這種荒謬的要求呢?湘萍又怎麼可以這樣要求她?

  這種要求根本是強人所難嘛!但面對湘萍傷心欲絕的臉,她又無法開口拒絕,同意又是萬萬不可行的。

  頓時薑涵妮沒了主張,只能呆站在原地看著依然哭泣不已的林湘萍。

  湘萍是真的很傷心,而她也真的完全改掉以往放蕩的生活習慣,沖著這一點,她是不是該幫湘萍這一次?

  “湘萍……”

  “求求你!好不好?!我想保住孩子,也想和品毅在一起啊!我不想失去他。”

  “別哭了,我答應就是了。”薑涵妮暗自感歎自己的心腸軟,竟還無可救藥地答應她這個要求。

  “涵妮,你答應了?謝謝你!”林湘萍高興的用力抱住她。

  薑涵妮只是很勉強的笑笑,瞧她給自己惹來什麼麻煩了?!

  接近秦文斌?

  這句話所代表的意義是——誘惑嗎?

  她不知道,但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正陷入泥沼中,再也無法自拔了。

  答應了湘萍的要求,等於是替自己惹來——身腥。頓時,她茫然了!她做得到嗎?

  接近秦文斌?

  唉!

  “涵妮,我真的好感謝你!”林湘萍仍一直在道謝,顯然完全沒發覺薑涵妮心裡的掙扎。

  “好好向品毅說清楚,不要再搞砸了。”

  “我知道!”林湘萍恢復笑顏,笑得開心。

  “湘萍,你要多久才能把這件事處理好?”她必須知道自己得“犧牲色相”多久。

  “我大概只需一天就可以挽回品毅的心了。”林湘萍一向自信滿滿。“不過,還得要有時間準備婚禮。”

  既然她擔心的秦文斌已經有涵妮絆住,她也就不用再憂心忡忡,可以慢慢來了。

  “給我一個確切的期限吧!”薑涵妮的心直往下沉。

  “一個月,好不好?”

  一個月?!多長的一段時間啊!薑涵妮心中哀叫。

  朱盈君匆匆趕回朱家,直接往大房子的左邊走去;她和媽媽從來就沒辦法住進朱家的大房子裡,總是窩居在大房子旁的一間平房中。只有在晚餐的時候才能蒙“主人”寵召到朱家餐廳用餐。

  平常則是由朱家的傭人王媽送早餐及午餐過來,若不是不想因這件事使母親受連累,她早就厭惡透了與他們一起晚餐,而寧願和母親兩人共享。

  但寄人籬下總只能抱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極不情願地面對那些虛有其表、噁心的人渣!

  她推開吱吱作響的木門,往裡面走去。

  “媽,你好了沒?晚餐時間到了。”

  “我在等你呢!走吧!”劉玉枝走出房間。

  雖年紀已接近四十,但劉玉枝還是有那麼一點女人的風韻,這或許就是當初朱家老爺對她起邪念的主要原因吧!

  朱盈君在相貌上完全承襲了她母親的優點,出落得亭亭玉立、標緻動人。

  “媽,今天沒人來煩你吧?”她問。

  “我一個下人有誰會來煩我?”劉玉枝早在好幾年前就認命了。

  “媽,『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這道理你不懂嗎?別看輕自己,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刮目相看的。”

  劉玉枝不想觸自己女兒的黴頭,但盈君這種癡人說夢、不切實際的想法,著實令她擔心。

  守住自己的本分,做自己該做的事,是她們這種絲毫沒有地位的母女該有的態度。不屬於自己的夢想,連去想它們都算是奢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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