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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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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仙的確沒說錯,武悔確實對他以往的心上人念念不忘。不想再目睹兩人相談甚歡的一幕,季如悠此時只感受到同趙文綺那一臉哀怨的心情,更可以體會柳玉仙當時那哀莫大於心死、存心結束自己性命的悲涼。 所以她早知自己肯定會步上柳玉仙後塵,明知他心裡已有人進駐,仍義無反顧的愛上他,註定心碎也怨不了誰。 趁著他們兩人仍然交談著她無法介人的話題,季如悠悄悄退出大廳,走至莊苑的花園,細看鳥語花香的悠然之美。 “武夫人,你看來心事重重,是裡面的兩人又談得太忘我了?”周偉升跟著她後面一起走出來,笑問。 “你何以這麼說?”季如悠回以生疏的微笑。 “我是文思的相公,她和武悔之間的事我無一不曉。”周偉升態度輕鬆自在,絲毫不受裡面的二人所影響。 “你一點都不在意?” “如果你認為我對於一個覬覦我娘子的人,心裡還能坦然接受,夫人你也太看得起在下了。”周偉升禁不住呵呵直笑。 “可是你的態度就是給人不在乎的感覺。”季如悠奇怪地看著他。“那是因為我相信我的娘子。而你之所以無法相信武悔,自然是不瞭解其中內情所致。”周偉升平靜地指出。 “內情?” “你應該不清楚武悔和文思、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我們三人年紀相仿、興趣大都一致,從小,文思和武悔就是很有話講的一對,日子一久,難免不會產生愛慕之情。文思對武悔的思慕,在一旁的我十分瞭解,但武悔自從成為獨孤教的一份子,就和我們慢慢疏遠,以致後來文思將所有心裡的苦全傾訴於我,我和她才慢慢在這段時日培養出我們之間的情感。”講起過往,周偉升的表情十分愉悅,那一段年少情懷,唯有當事者才能知道個中滋味。 “接下來呢?”季如悠追問下去。 “後來當武悔在獨孤教有了立足之地,並成為五大護法,他才回到這裡準備把文思和我接到他的庇護之處,但是那時我早和文思成為夫妻,並想靠我們自己之力一起生活,因此我和文思並沒有跟著武悔走。就這樣,每一年武悔總是會回到這兒和我們夫妻倆相聚,細談過去兒時的愉快回憶。”說到這兒,周偉升對著季如悠直笑。 “你這樣看著我笑,是何用意?” “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 “你!”季如悠倒抽一口氣,身子猛然往後退。 “你別誤會,武夫人,我只是很訝界武悔會和你這樣美展非凡的女子成親。我和武悔都一樣不喜歡大美的姑娘,你也看見文思的長相了,應該可以明白我的意思。”周偉升不在意貶低自己的妻子。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坦承自己的疑問。 “意思就是說,除了你這張臉,你一定有某些特質吸引了武悔,讓他選擇了你。” “為什麼你們都不喜歡太美的女於?”她實在很好奇。 “因為我們重視的是內在,是對我們實際有用的幫助,這是我們從小一起共同為生活而努力所得到的領悟;再美的事物如果不能對活下去有所幫助,再美也是枉然。換言之,倘若你只是擁有一張美貌,卻不能讓武悔的心產生共鳴,成為他心靈上的依靠,那麼我可以肯定你今日不會站在這兒和我說話。唯有武悔真心接受的女子,他才會帶回來見我們,而你是武悔首次帶回莊苑的女子。”周偉升緩緩道,別有深意地看了季如悠一眼,希望她能想通。 這段話令季如悠靜思許久,久久未回話,但光從她臉上所露出的一絲甜人心頭的笑容,即知周偉升的話產生了很大的作用。 見此狀,周偉升滿意地走向大廳,在門口正好和出來的武悔相視而笑,兄弟之情,在此不言而喻。 客房裡,季如悠始終噙著一抹微笑,正在為自己解下頭上的珠花飾品。 “我來,悠兒。”武悔站在她身後,伸手輕柔地解開她的發轡,使她柔細黑亮的長髮順肩而下,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不,這種事我自己來——”季如悠羞紅臉,不自在的想躲開他在頸項處印下的輕吻。 “我們是夫妻,還用得著分得這麼清楚嗎?”從背後抱住地,武悔眼裡淨是寵愛。 瞧見他這眼神,季如悠突然想起不久前周偉升的話。他許是在意她,才會將她帶回來,但自己除了臉蛋美以外,還有什麼地方吸引了他? “我今天和你的好兄弟談過,他說了好多你從未告訴我約話,你為什麼不肯把這些事告訴我?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個孤兒,也不知道你和文思及她相公是一塊長大的好同伴。”為他,她嘟起紅唇,心裡十分不好受。 “你還忘了將文綺算進去。”只是當時的文綺還是個小孩子。“這不是重點啦!” “那麼你想知道什麼?只管問,為夫一定為你解答。”武悔一副她肯開口問,他就會回答的口吻。 季如悠此時終於明白她一再鑽牛角尖其實根本沒必要,因為武悔清楚地表示一切問題的癥結,都在於她不肯對他開口說出心裡的心事,才會造成她自己的困擾。 季如悠臉上瞬間有了頑皮的笑意,回身親密地勾著他的頸項。 “這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 “是,娘子說的是。” “那你說你喜歡我嗎?” 武悔一時語塞,知道自己是上了這小女人的當,但既已簽允的承諾,他又不能違反,遂親了親她嬌嫩朱紅的尼兒,道: “我只親自己喜歡的人,這答案娘子可滿意?” 赤紅了臉,季如悠嬌笑出聲,主動對他獻上輕吻,這一吻部令武悔臉色大變,身子立刻跳起來,險些將季如悠給摔下去。 “啊!”她驚呼一聲,緊摟著他的脖子,生怕跌下來。 只不過是一個親吻,有必要反應這麼大嗎?季如悠嫣紅著臉,其實卻十分開心,原來自己對武悔的影響力真這麼大。 “你如果還想談話,就安份一點,悠兒。”武悔臉色十分不自然。他承認懷中的小人兒對他影響甚大,但沒必要說出來。 “好嘛!”季如悠扁扁嘴道。 他這分明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不過她真的好開心、好開心! “還有問題嗎?悠兒。”此刻他只想抱她上床溫存一番。 “有,還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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