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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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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教主的同意,誰也不能自由離去。” “教主?那我去見他,請他讓我離開總行了吧?”她就不相信這獨孤教教主,會像他一樣蠻橫不講理。 “行是行,只不過很遺憾你恐怕見不到教主。”武悔一臉的同情。 “何以我會見不到教主?”她不是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因為你無法走出這廂房外,自然就見不到教主的面。”武悔理所當然地說。 聞官,季如悠總算弄明白他所要表達的語意,不由得狠狠的瞪著他。 “在下不必這麼做吧?你忘了自己的足踝受傷,行動不便嗎?”武悔平靜地指出事實,瞟著她的足踝,不以為現下的她能不靠人扶持,自行行走。 當然也沒必要告訴她,除非得到他的允許,否則她永遠則想跨出他的木廂院一步。 “是不是只要我能自己行走,你就帶我去見教主?”季如悠故意扭曲他的語意。 “也好,只要你能走至廂房門口,我即刻送你去見教主。”他頷首附和她的這番請求,還好整以暇地環抱著胸,站在床旁等候她的決定。 季如悠捏緊手心,從未感到如此氣忿,更無法相信他可以可惡到這種程度。 明知道她無法自己行走,卻故意要這樣刁難她,他非要這樣欺負人才肯罷休? 季如悠心裡十分清楚,他分明就是吃定她一定到不了門口,才會和她大談條件。 但為了能離開這兒,右腳的傷算什麼?自己就算必須單腳跳到房門口,她也會咬牙硬撐過去。 季如悠心裡如是思忖,當下決定豁出去了,於是她先以一手扶住一旁的床柱,緩緩的使力讓自己站起來,待確定左腳站穩,並取得平衡後,她才慢慢收回扶在柱子上的手,試著往前跳躍第一步,接著第二步、第三步…… 發現自己顯然很有這方面的天份,季如悠開始充滿信心,眼見門口離自己愈來愈近,她更是心花怒放,相信只須再支撐個幾步,她要見到教主的機會就更有希望了。 心裡才晃過這個想法,季如悠整個人突然失去重心的往前撲倒,跌個五體投地不說,還因此摔疼了她負傷的足踝。 “你還好吧?”武悔走向她,伸手想扶起她。 早在她試著以單腳跳出門外,他就料到她會跌得很慘,之所以沒有立即阻止她,是為讓她從中記取教訓,然而他倒是沒料到她會如此倔強。 “走開!”季如悠拍掉他伸來的手,開始以兩隻手努力往前爬行。 她就是爬也要爬高這個可惡透頂的男子,最好愈遠愈好。 “悠兒。”武悔疼惜的喚道,看來他的確是逼人太甚。“來,不要逞強。” “你走開,我才不需要你。”季如悠一再拍掉他的手,即使腳踝上傳來的陣陣痛楚,幾乎令她難以忍受,她也未曾停下爬行的動作。 武悔豈能見容她如此殘害她自己,一手便將她從地上攬腰抱起,接著橫抱在胸前,走回床榻上。 “你放我下來!不需要你的虛情假意,你走開,我不要你!”季如悠淚水狂流,哭出她的心酸,痛得早已失去理智。 “你不要我,我卻非要你不可。”他哺嘯著。早在初見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就作了決定。 仍在忿恨中不曾留意他的一言一語,季如悠只一味的叫著: “我討厭你!討厭你讓我覺得好無助,想離開又好難過,你說我要如何是好?”絲毫未察覺自己正坐在他堅實的腿上,並不由自主的依偎在他溫暖的胸膛裡,她喃喃自語著。 先前的跳躍及爬行,幾乎用去她全身所有力氣,累得她是渾身無為、昏昏欲睡。 武悔眼見她如此嬌柔在弱的體態,眼裡掩不住無限的濃情蜜意。 這一心只想逃離他的丫頭,永遠不會瞭解他對於自己想擁有的人,是決計不會放手,就算必須造成事實,才能把她留下來,他也會去執行。 愛憐地低頭輕吻她因出力而冒細汗的額際,他的動作既輕且柔,仿佛生怕嚇壞了懷中的小人兒。 然而,不論他這舉止再輕再柔,當他溫熱的嘴唇貼上她敏感的肌膚,仍然讓季如悠當下一驚,意識瞬間清醒,身子更是急著想從他身上下來。 一陣紅霞染上她的面容,季如悠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就坐在他大腿上,還感到很舒適。 “你……你……快把我放下來……”她慌了手腳,小手不時推著他溫熱的胸堂。 “你羞紅的面容,好美,悠兒。”武悔放柔語調,輕聲細語的吐出讚賞。 季如悠身子猛然一出,呼吸先是一窒,心臟隨即又開始狂跳,令她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猛烈的心跳,她的心好說。 她承認平時總是愛欺負、捉弄她的他,已經令她難以抗拒,現下溫柔似水的他,更令她的心急著想淪陷於他所設的情網裡。 可,她萬萬不能、也萬萬不想讓自己陷入這情潮裡,她好怕自己會步上柳玉仙的後塵,終究會因心碎而死。 “放開我!”眼前她唯有一再的抗拒,才是明智之舉。 “不放。”武悔專橫的回道。 “你怎麼可以以蠻力欺負人?”她難以置信的控訴道。 “是你一心想逃離我,我唯有這麼做,方能留住你。”武梅說得理所當然。 “你……根本不是喜歡我這個人,你只是——”她看著炯炯有神的黑眸,不想再說下去。 “只是看上你這張臉?”他逕自接下她未說完的話。 季如悠忿忿然的歎起紅唇,沒有答腔。 “難道你不認為自己的確有張迷惑人心的臉蛋?你要因為自己的美貌而怪罪我因此迷上你?這未免太是非不分了吧!就算有鋁,也錯在你這張臉生得太迷人。”武悔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季如悠簡直氣得冒煙,他這番話無異是反過來譴責她,不該讓自己有張絕美的臉蛋,說得好像都是她的錯。 他根本不明白她想表達的是什麼,抑或者他早已明白,卻故意在她面前裝傻。 一雙杏眼直勾勾地望著他,季如悠卻看不出此刻笑容迷人的他,心裡究竟在盤算著什麼主意。 見她一雙大眼淨是盯著自己看,武悔玩心大起,遂俯下頭,以唇輕柔的刷過她的唇瓣,輕吸著她的香甜。 季如悠駭然一驚,身子急忙想退開。他、他怎麼可以……這不是夫妻方能做的親密之舉嗎? 他怎麼可以這樣趁她不備之際輕薄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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