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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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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在考慮什麼?答應我,明早咱們就一起將那丫頭送到王嬤嬤那兒,然後開始過我們的好日子。” “唉!再怎麼說悠兒也叫了我十七年的娘了……” “你想要當娘還不簡單,咱們就來努力做人吧!” “啊……嗯……你好討厭,蒼元!” “討厭嗎?我瞧你分明是一臉愛死的表情,來。” “你真死相。” “你不就愛我這個樣子嗎?” “嗯……” 眼眶裡罩著一層薄霧,季如悠深受打擊,身子幾乎站不住,但她不能倒下,不能倒在這裡,更不能在此時此刻倒下,要不然明兒個一早她就要萬劫不復了。 “啊啊!蒼元,愛我,再用力一點。” “小柔柔,我當然會愛你,只要你答應我,明天想個理由哄騙那丫頭隨你出門,今晚我會好好伺候你。” “好,一切都依你,蒼元……” 再也聽不進廂房內各種淫穢的對話,不想再多待片刻,季如悠捂著不時發出哽泣的唇瓣,如同來時一般悄悄然地遠離廂院,待離廂院有一段距離,她終於發出心酸的呐喊,仰天嚎陶大哭了起來。 回到房裡,季如悠匆匆打包了幾件衣裳,並換下自己一身累贅的雪衣長裙。換上輕便的服飾,再隨手塞了幾樣值錢的金眷、首飾,她相信這逃跑的路上,絕對用得著這些珠花飾品。 聽見廂房內的那番對話:她是一刻也不能多待,只怕她這一耽擱,明兒一早她便成個人人可欺的窯姐兒。 淚水不停滑落臉龐,即使到了眼前這非走不可的一刻,她仍然無法相信娘親對她的絕情絕義,到底她也叫了她十七年的娘啊!何以娘要這樣對待她? 娘如何狠得下心來將她賣進妓院裡?娘難道不知她這一進青樓,她的一生也要完了嗎? 娘肯定知道,但為了和她口中的蒼元遠走高飛,娘根本無心顧及她未來的一生幸福。 小小的貝齒咬了咬唇瓣,季如悠硬逼回自己的淚水,眼前她不能再軟弱,必須先逃出生天,萬萬不能在此坐以待斃。 等天一亮,娘就要帶她出門了。 將打包好的細軟緊抱在胸前,季如悠環機房內一眼,難以割捨的情感充斥在心頭。 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待醒來她會發現最敬愛的爹爹仍坐在大廳對著她露出寵溺的笑容,一向豎淑的娘親則在一旁帶著和藹的面容注視著她。 閉了閉眼,季如悠再睜開眼,四月仍是空蕩蕩的一片冷清,遠處傳來的更夫報時聲,硬生生打斷她做美夢的通想。 時間逐漸逼近,季如悠抹去頰上最後一行清淚,毫不停留地踩著淩亂的步伐往季府後門跑去…… 季府大廳——葛蒼元坐在主人椅上,產然一副季府男主人似的,神情姿態淨是耀武揚威,好不得意。 打從他住進季府第一天起,他就擅自作主將季府原有的丫環、奴僕全部趕走,換上他信任的下人,以及個個年輕貌美的丫環,每天供他欣賞。 這季老頭留下的遺產可真驚人,在夜裡將那老頭遺孀哄騙得什麼話都對他招了,他才知原來這季老頭是一方富商,成年在外面跟人做生意,凡是進賬少說要成千成萬來計算。 想到這千千萬萬的銀兩,將來都歸他甚蒼元所有,葛蒼元一張貪婪的嘴險更是得意的咧嘴大笑。 早知季老頭有這麼多錢,他也犯不著將念頭算計到季老頭那有天人之姿的女兒頭上了。 他該將那可人嬌俏的美人兒收為己有,而不是將她賣進妓院,任人糟蹋。 光是回想那丫頭片子一身曲線玲戲、柳腰婢停的身段,葛蒼元便感到胯下一緊,幾乎無法自持。 他想若是能和小美人兒在床上廝磨幾回,肯定是銷魂蝕骨,讓人欲罷不能。 可惜的是他的盤算出了岔子,讓那小美人兒給逃了,否則他真想嘗嘗她的滋味,是否真如他想像的令人欲仙欲死。 愈是如是想,葛蒼元心裡愈是對季如悠充滿著淫穢的退思,也更想得到她了。 但這不打緊,葛蒼元在心裡嘿嘿笑兩聲,他現下有的是銀兩,真要找回季家千金,只要砸大錢,還怕人找不回來嗎? 哈哈……有錢就是好辦事,就連美人兒都會自動送上來。瞧,眼前不就有兩名年輕貌美的丫務等著伺候他呢! “老爺,您今天不來芙兒房裡過夜了嗎?芙兒好想念您的勇猛呢!”名喚芙兒的丫環,穿著清涼,全身柔弱無骨的靠在葛蒼元身上,一雙小手更是挑逗的直在他的胸膛上來回撫弄。 “我才是想念老爺得緊!老爺,您再不陪蘭兒,蘭兒肯定會因寂寞而死!我不管,您今天要上主兒的房裡才行。”一旁的蘭兒也不甘示弱的貼在葛蒼元的背上,對著他的耳朵直吹氣。 “好,好一今晚我肯定——”葛蒼元正要允下承諾,瞥見大廳門口突然出現的婦人,令他連忙使眼色要兩名丫環速速退開。 但顯然這兩名丫公遲得不夠快,站在門口的季家夫人蘇玉柔,已瞧見廳內曖昧的一幕。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蘇玉柔怒叱,大步走到兩名丫頭前,二話不說便各自摑了她們一巴掌,以示懲戒。 “夫人,奴婢什麼也沒做啊!”兩名丫挺同聲道。早在跟了老爺之時她們便跟老爺有了默契,那就是絕不在夫人面前道出她們與老爺的關係。 “你們還頂嘴!我親眼看見你的手放在老爺的胸上摸來撫去。”蘇玉柔先是擰了芙兒的臉,再轉向蘭兒道:“而你貼在老爺背上做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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