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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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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妹妹臉上一副很嘔的表情,薛崛更是拉拉雜雜的又說了一堆行官的規矩,存心讓薛晴雨打消念頭。 但薛晴雨卻只是舉起手來,掩住一個小阿欠,心想:好無聊呢!大哥到底還要說多久? 第四章 這裡就是行宮?她終於到了這讓她受盡顛簸之苦的行宮。季如悠睜大杏眼,將眼前美景盡收眼底,一身的疲累卻使她說不出話,只想儘快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既然已經來到這裡,她四處走走、晃晃,應該沒關係吧? 坐了好幾天的馬車,她的身於骨正嚴重發出抗議,再不活動活動筋骨,她肯定會排在原地,連動也不想動。 而這一路上她和其他五位名門千金是一句話也搭不上,她們似乎為了土護法對她的破例而有心排擠她。 面對她們刻意的冷嘲熱諷,她是一點也不在意,也不稀罕她們的友誼,她甚至相信一旦進人行官,原先那五位看來感情很好的眾千金,到最後仍然會為了一己之利而關係決裂。開始出現爭風吃民大力攻擊對方的局面。 這許是身為女子的悲哀,永遠得為了得到好歸宿,做盡一切努力。 若是能得到回報,一切辛苦還算值得;若是付出的心力付諸流水,教這些女子今後要何去何從? 而她季如悠是否會是其中一份子,她是一點把握也沒有,儘管一再告訴自己,她不能失敗而返,但天可憐見,選擇權並不在她身上。 漫步在九彎十八拐的曲廊,季如悠的視線立即教眼前各形各色的美麗景致所吸引。 好美的人間仙境,若不是清楚這裡是獨孤教的行官,她真會以為自己走進一處世外桃源。 “丫頭,你可是新來的丫頭?”後頭突然發出一聲問話。 正沉迷在美景中的季如悠,料不到會有人出現,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叫喚,令她嚇了一大跳,原先探出欄杆的身子就這樣失去平衡,一頭栽進欄杆外那碧綠的池子裡。 “啊!”她尖叫出聲,在下一刻整個人跌進足足有一個人高的池子裡。季如悠驚慌失措得想大叫,然聲音尚未發出,她便發覺自己被一股力量拉著往更深的地裡直沉…… 木廂院裡,柳玉仙注視著那躺在床榻上,一身濕淋淋卻仍掩不住其天生麗質的嬌柔女子。 她不是行宮的丫羹,柳玉仙可以肯定,所有丫環進宮都是由她親自挑選,並加以管理。 基於女人天生的妒意,她是絕不可能讓容貌勝過她的姑娘進行官當丫環,以免奪走她的風采。 而瞧瞧這會兒就躺在床上、那一張出塵脫俗的容貌,怎麼也不可能是行宮裡的丫提。 但若不是行官埋的丫環,就只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這有著天人之姿的女子,即是剛才送進行宮不久的六位佳麗之一。 而她居然好死不死的讓木護法撞見她跌入池子裡,還被當成是行宮裡新來的丫環? 望著她不容忽視的美貌,柳玉仙感到妒火中燒,抬起頭正想道出此女破壞行宮的規矩,請木護法自動剔除此女的資格。 不料她這一抬頭,卻見到木護法武悔深逐黑瞳同樣停駐在床上人兒清麗出塵的臉上,那表情是柳玉仙從來沒見過的。 這令她心中大感不妙,到口的言詞被她硬生生吞回,隨即轉換了原先的打算。 “木護法,這名丫環的確是新來的人手,若是她有不遵守宮裡的規矩,等她醒後我即刻攆她出宮。”柳玉仙面色不改信口胡謅。 沒錯!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儘快將此女趕出行宮。 “犯不著趕她出官。柳總管,她不過是因為我突然出聲,才會嚇得跌進池裡。待她蘇醒,你要她來見我。”武悔說著在刻轉移話題。“聽說我的招親人選已經來到行宮,你可將她們安置妥當了?” “都安排在離木廂院最遠的客房裡。木護法,請放心,我會處理得很完美。”柳玉仙勾情的一笑,希望能得到他的回應。 無奈武悔的視線始終不在她身上,而是落在床上人兒身上。見此狀,柳玉仙心裡更容不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消人兒。等她醒來,斷然不讓她好過……柳玉仙兩眼一味,腦海中閃過各種惡毒的方法,接著她緩緩露出陰毒的笑容。她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既然這女子是個能捉住武悔所有視線的美人兒,那麼她就讓她當個缺陷美人,永遠也配不上完美的武悔。 視線始終停留在床上人兒的身上,武悔渾然不知在他身後,有道陰毒的計策正要緩緩展開。 喉嚨深處的的燒感令季如悠痛醒過來,一睜開眼睛,她隨即又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痛楚由她的喉嚨傳來,她痛得淚水奪眶而出,一雙小手緊緊捂住自己正如火燒般疼痛不已的脖於,好幾次想張口呼救,卻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她是怎麼了? 她記得自己正在曲廊上看風景,接著她跌進池子裡,醒來後為什麼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這是為什麼?誰來告訴她? 她到底是怎麼了? “啊……啊……”才發出兩字單音,季如悠捂住喉嚨,那痛越痛得她直縮著身子,淚水狂流。 “你醒了啊?”柳玉仙一走進內室便見床上的俏人兒因痛楚而淚流滿面,她知道是藥性發作了。 活該!誰要她一到行官就引起她最想要的男人的注意。 若不是武悔已表示要見到清醒的她,把她送出行宮去自是無法對武悔有所交代,她早將她連夜送出行宮了,豈能留她到現在。 “啊……”季如悠面色慘白,急著想知道自己何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柳玉仙冷眼看著季如悠掙扎痛苦的模樣,卻選擇不肯出手幫忙。 “呢……”她好痛啊!為什麼站在她面前的女子卻不肯幫助她?“你想知道自己怎麼了?” 季如悠忍著疼痛,用力點頭。 “你啞了,你這輩子都不能再說話。”除非有她的解藥,而她是不可能將解藥給情敵的,呵! 不!她不相信!季如悠雙眼睜大,喉嚨的痛楚,再加上得知自己成了啞巴的噩耗,這一連串的打擊令她眼一閉,再次昏死過去。柳玉仙則掩著唇,仰頭狂笑著走開。 何以會對一名初見面的丫益念念不忘,這問題武悔不想深思結果,他只想再一次見到這名丫環,確定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她又有什麼特質,能使他如此反常? 因此第二天武悔便將柳玉仙喚來,詢問昨日落水的丫環是否蘇醒。 “回木護法,啞兒醒是醒了,不過身於由於落水而受了點風寒,這會兒我正讓她在房裡歇著呢。”柳玉仙暗一咬牙,恨透了一早武梅就急著要見那個狐狸精。 “雅兒,你說她叫雅兒?”武悔哺哺道。 雅兒,倒是十分秀氣的名字。 “是的,因為啞兒天生不能說話,所以我們都叫她啞兒。” “你說什麼?她是個啞女?”武悔大為震驚,身子推開椅子,直立而起。那清雅脫俗的女子,居然是個啞巴? “請木護法息怒,玉他是念在啞兒身世堪價才讓她進行宮幫忙做事。倘若宮裡不容個啞女進來當丫報,我這就把啞兒送出官。”柳玉仙自顧自說著,轉身打算趕緊將那禍害趕出宮。 “慢著,我有說不容她留下來嗎?”武悔叫住柳玉仙幾乎要跑出門外的身子。 柳玉仙的急迫似乎透露著些許不對勁,再思及昨日那肌膚賽雪、明亮動人的出塵容貌,可一點也不像是會讓柳玉仙挑進宮裡做事的丫環。這事只怕有古怪!不過武悔不準備現下就拆穿柳玉仙。 他倒要著看一個小小總管敢背著他做出何種勾當,若是讓他發現她居心不良,那麼負責掌管行宮內一切安危的他,肯定會教柳玉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屆時,就是柳玉仙的母親、庭庭的奶娘柳氏,也說不了情,希望柳玉仙能信守本份,好自為之。 聞言,柳玉仙僵住身子,慢慢回過身,臉上也同時換上感激的神情,像是替啞兒感到很高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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