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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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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他已經夠糟了,她不想再鬧笑話。 在她刻意地回避下,傅君逸果真沒瞧見她真實的表情。 此時此刻,他只想弄清楚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如果她的對象不是君,他就不會再保持風度。 “誰說不關我的事?我親眼目睹你成為別人婚姻的第三者,破壞別人的婚姻,你敢否認沒這回事?” “你……你說我破壞別人的婚姻?是第三者!”她的雙手因氣忿而握緊。 她為了不想奪人所愛,近回來她承受多大的痛苦,他卻什麼也不瞭解,就將這項她最痛恨的罪名直接往她頭上扣! 夏羽純頓覺自己的心口像被揍了一拳,這分又痛又酸的感受,幾近教她承受不了。 她本能地想反駁,但隨即她又改變主意,冷冷地說道: “就算我是第三者,你也沒有資格教訓我。” “只要你是我弟弟的女朋友,我就有資格替他管制你、教訓你,我不會允許你背著他亂來!”傅君逸額上的青筋浮現,忿忿地嚷道。 “去你的弟弟!你根本是個騙子。”他不會以為她會這麼快就忘記他是個孤兒的事吧?抑或是孤兒的事是他捏造的? 她的叫駡、指控令傅君逸的自製力由身上抽離,留下的是滿腔的怒火,以及一分對她再也克制不了的想望。 “該死的你,這是你逼我的。”他說著,捉住她纖細的臂膀,將她緊抵靠在車門上,欺身靠近她。 當夏羽純察覺到不對勁,他的唇已攫住她的,緊接著他的舌頭更強行地闖進她的唇裡,她倒喘口氣,卻反而將他的舌頭吸得更深。 他不是在吻她,倒像是在掠奪似的強吻著她,他的唇雖柔軟,但壓在她唇舌上的力道卻一點也不溫柔。 他的唇一再蹂躪著她的,她一點也不喜歡這個沒有半點真心的吻。思及此,她立刻回神,然後使力地推開他。 “你到底想證明什麼?如果我是你弟弟的女友,你怎麼敢這樣對我?”一個懲罰似的吻,不管她做了什麼,他都不該如此待她;更何況她什麼也沒做啊! 當傅君逸拾回理智時,他才發現自己在忿怒當頭,竟衝動地對她做了什麼。 這不是他該做的事,但,這就是問題所在。他早就幻想過不少次親吻她的感覺——儘管只有他自己十分投入地吻著,她嘗起來仍舊是該死的美好,而這使他瞭解到自己要放棄她是多麼的困難。 偏偏他卻只能硬生生斬斷自己的情絲。他深吸口氣,佯裝不在意的口吻道: “我是想證明你是否適合和我弟弟在一起。”除此之外,他沒有其它更好的藉口。 夏羽純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傷她的心的人,這個時候他還是念念不忘他那個她見都沒見過的弟弟? 難道,剛才這個吻對他一點意義也沒有? 不,她怎麼會忘了他是怎麼樣的人呢?一個吻對他根本是小Case,會在意的人只有她這個大笨蛋而已。 一想到自己是這麼無可救藥地愛上他,他竟還能這麼對待她!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今天的所作所為。 她的眼淚幾乎忍不住沖出眼眶,但她拼命忍住泫然欲泣的情緒,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 “那麼你現在覺得我適合你弟弟了嗎?”心灰意冷的她也懶得爭辯,更不想問清他的弟弟是何許人。 罷了,如果他是存心要亂栽贓,她再怎麼解釋他也不會相信,就讓他稱心如意巴! “只要你不要和有婦之夫糾纏不清,我非常贊同你和我弟交往。”他說著違心之語。 儘管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是將她緊緊地懷進懷裡,一輩子都不願再放開她。 “那就先謝謝你的大力支持。”她悻悻然地回道,撇開臉不願再看他,是該死心了。 “羽純……”他試著想再說些什麼,好讓和她相處的時間可以拉長。 “現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吧?”這一刻她只想逃得遠遠的,愈遠愈好,只要不要再見到他的人。 傅君逸的心整個凍結,連最後一線希望都徹徹底底地瓦解…… 對別的男人而言,戀愛也許是快樂、甜蜜的代言詞,但對傅君逸來說,愛上一個人是一切痛苦的開始。 或許這是他一向不對感情負責的報應吧! 一直沒想過這個問題,也從未想過他會陷得這麼深、這麼快。 所以,他詛咒夏羽純不該讓他愛上她,詛咒之後又想念她、渴望她。 白天,他還可以控制他自己的思緒,不會在自家人面前露出餡兒!但一到夜裡閉上眼睛,他滿腦子想的就是她,眼前浮現的更是她的曼妙形影。 他克制過自己,但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到最後他乾脆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這樣的情形他知道會永遠持續下去,如果不是傅君在今天晚上突然闖進他的房間—— 傅君很少會在深夜過後突然想和他這個大哥聊天,今天一興起這念頭,他便拿著兩隻酒杯和一瓶紅酒走進他房間,想邀他一塊喝幾杯。 不料,才走進房間,房裡充斥著酒氣沖天的味道,教傅君直皺眉頭,趕緊先把房內窗戶打開,這才準備詢問他究竟是喝多少酒了。 視線落向床上,但旋即被眼前所見的景象嚇了一跳。 可不是,那躺在床上懷裡抱著酒瓶、俊容憔悴的人真是他那位向來自命不凡的大哥嗎? 在他的印象中大哥很少喝酒,至少不曾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而一個人之所以會把自己灌醉,一定是有極大的痛苦與心事。 這會是早上母親要他多留意大哥的原因嗎? 如果連母親都注意到大哥不對勁,那就表示大哥心裡有事。 到底是什麼事教大哥痛苦的必須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呢? “大哥,醒醒吧!”他走向床畔,拿開被傅君逸抱在懷中的酒瓶。 手中的酒瓶一被拿開,傅君逸像是失去了精神支柱,伸手在半空中揮著,口中也同時發出喃喃聲。 “羽純……” 傅君渾身一僵,儘管大哥聲如蚊蚋,他仍一清二楚地聽到大哥口中叫喚的名字。 他怔了怔,先是難以置信,接著才真正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也才終於瞭解大哥痛苦的真正原因。 原來—— “醒醒,大哥,我們談一談。”他再次推了推猶不甚清醒的傅君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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