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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你到底想要什麼?兩天前我要把自己給你,是你不要,現在你把我強留在這裡做什麼?”愈說就愈氣憤,她忍不住掄起另一隻沒被他抓住的手,開始使出渾身力氣打他。

  他要是知道自己為何這麼執迷不悟,這會兒他早就找到理由放開她,讓她走開了,無奈——

  “仲軒,或許你——”楊世特正想借機加人說服工作,卻在接觸到好友的眼神後,自動閉嘴,把要說的話全部瑞士右回肚裡。

  未再多發一語,裴仲軒硬是拉著她開始往樓梯的方向走,一路上絲毫不理會她的忿然掙扎。

  “我不上示,我不要看見你,不要和你這種不孝子在一起,放開我的手!”她叫。

  她的話總算使得他的腳步停下來,回過頭來看呈現激動的臉。

  過了好半晌,才聽見他徐緩地開口:

  『』這樣吧!只要你要這時晨住上兩個月,我會跟你回去探望我母親。”

  她呆了呆,傻傻地注視著他,仿佛沒聽懂他的話似的。

  在這裡住上兩個月,他就跟她回探望他母親?

  不是他瘋了,就是她聽錯了!世間上哪有為人子的要他去探母親的病,還要意思開口跟人談條件的”

  尤其是這件事實在跟她牽扯不上任何干麼,她根本可以掉頭就走,理都不必理他。

  沒錯!她是該這麼做,寒若梅心裡淨是如此勸服著自己,無奈的是她的腳動像是生根似的連動也動不了。

  “考慮的結果如何?”見她神遊太虛的表情,裴仲軒出聲打破她的冥想,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的答案。

  沒好氣地瞄了他一記衛生眼.她不太情願地開口回答道:

  “你知道我的答案是什麼。”

  “我不是很清楚。”他故意這麼說著。

  “你——好,我會住下來,但是兩個月後你要是食言,我會……”

  “你會怎樣?”

  她會怎樣?寒若此時也在心自問,她又能拿他怎樣?

  憑她三腳貓的爛功夫,別說是對他怎樣來著,就怕自己不要先被他一掌劈死在地上就很阿彌陀佛了。

  “你別用這種眼光看我,我總會找到辦法的,也許不能用拳頭打倒你,但別了我是護士,對藥物可是十分明白,如果你食方,我會要你好看。”』她是說真的。

  像是聽見一椿笑話似的,裴仲軒開心地咧嘴大笑,她的反應則是蹙眉以對。

  “我等著呢!若梅。”

  “你就慢慢等吧!”她微開頭冷哼。

  裴仲軒卻還是以著一種她實在看不懂的眼神盯著她許久,寒若梅就算感到納悶。但為了表示自己的立場,她決定不開口問他。

  要神秘就讓他去神秘吧!誰理他!

  “大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被他氣瘋了,所以……所以才會中了他的激將法,我以為他真的占人的便宜嘛廣,得自由。寒若竹馬上找大姐告罪。

  他並不是每次都這麼糊塗的,偏偏這次正好就這麼輕易地中計,看他大姐生氣的臉,他便感到無限的愧疚。

  “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讓他占我便宜嗎?寒若梅沒好氣地瞄了弟弟一眼。

  見他一臉愧疚,敢氣不上來,長久以來她一直就是個最好說話的人,她自然也不會因此怪罪若竹。

  “我被激得忘記這一點嘛,大姐,一岢怎麼辦?”他想還是這點最為重要。

  “這樣也好,讓他知道後我也不必再提心吊膽,整天忙著找藉口套他口供,現到今天她著地方法說服他呢!

  既然他肯跟她談條件,事情更好辦了,想到這裡她便不再覺得讓他得知實情是件嚴重的事。

  “兩個月後?真的嗎!大姐。”寒若竹興奮地跳起來,眉”飛色舞地大叫。

  “這是他的條件。”

  “條件?”他一愣。

  “沒錯,只要時間一到,我就完成爸爸交代的事了。說到這兒她便開心地咧嘴笑了。

  但寒若竹可無法和他大姐一樣感到開心,他擔心大姐會為了裴媽媽的病,而答應裴仲軒的任何要求,倘叵真是如此就太不划算了。

  “大姐,你是不是答應他什麼條件了?”他一想到各種可能性,他立既急急地開口。

  她沒有否認的頷首,心裡址分明折她弟弟在擔心著什麼,但既然已走到這具階段,就算必須犧牲些,她也願意這麼做。

  這已不是單純為裴伯母而做,而是她不想輸,更不想就此半途而廢。

  無論如何,她會在這裡待完兩個月的,屆時,就算他不跟她回去,她就是綁也要強綁他去。

  “大姐,你說話啊?你究竟答應他什麼條件?是不是他要你拿本和他條件交換?”寒若竹口氣急了,偏偏大姐也不明說。

  “若竹,你不要滿腦子就是那種歪思想。”她斥道。

  “不要我胡思亂想,大姐,你就直截了當告訴我,省得我猜下去。”

  “不過是在這裡住上兩個月,他便跟我回去探望裴伯母,就這麼簡單而已,你少瞎操心。”

  “這麼簡單?住上兩個月就和我們回去?”寒若竹自然不是挺相信。

  寒若梅完全看得出她弟弟心裡在想什麼,其實她自己也十分清楚,這兩個朋的時間說短是很短,但是在這段時間裡,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大姐?”都什麼時候衛,大姐怎麼還心不在焉?他都快急死了呢!“你真的要在這裡住上兩個月?”他覺得這其中必定有詐。

  “不然還有別的辦法嗎?”

  “我們已經把裴媽媽的病情告訴他了,他如果不肯跟我們回去,那也是他的事,大姐,我們不必再——”

  “若竹,你忘了我們是為什麼而來的嗎?身為裴媽媽的乾兒子的你,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她可不希望她弟弟也變成是個憤世嫉俗的人。

  “我沒有這麼想,只是很氣憤裴媽媽的兒子,竟然是這種人!寒若竹愈說愈生氣。

  “他也許只是有什麼苦衷,不便說出來吧!?她不自主地替他辯解,才說完她隨即一愣,自己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話來?。

  “大姐,你怎麼會替他說話?”寒若竹可比她更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該怎麼說才能讓若竹明白裴仲軒並不是那麼壞的人呢?她想著。

  至少他對待她一直都算是很有耐性的,但她不認為將這告訴若地有效用。

  這小子只要一有自己的看法,別人怎麼說,他完全聽不進去;年紀雖不大,在固執一事上,若竹卻已有大男人的典型作風了。

  有時這種行為會教人真想對他發脾氣呢!思緒打轉至此,她忍不住歎了口氣。

  “若竹,大姐不是替他說話,而是我們不能在尚未瞭解事情直相之前,就一口判定裴仲軒的不是。”

  寒若梅才說完,便看見她弟正用著很奇怪的表情看著她,然後才聽見他這麼說著:

  “大姐,你喜歡他,對不對?就像他也喜歡你一樣,我沒說錯吧?”要不然大姐不會在這時候還直替他說話。

  這是他的直覺,而他的直覺一向很准,從來不曾出差錯。

  如果他沒有看走眼,大姐和那個裴仲軒也許已經在這段相處的時間裡,彼此都愛上了對方,只是她自己還沒發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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