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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不然是什麼意思？你不要告訴我你有笑笑病，三不五時會發作一下，就像剛才那樣！”葉麗鳳指責他。 　　“什麼笑笑病？”沒想到她也會講笑話，原來他一直都低估她了。才剛緊抿上的嘴角，這時又開始痙攣起來。 　　“就是笑個不停呀！”真是夠了，他是吃了幾斤開心果呀，笑個不停嘴不酸嗎？ 　　葉麗鳳好想給他一巴掌，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我現在才發覺一件事，你很有說笑話的天分耶！”捂著嘴，儘量讓自己不要笑的花綺龍說。 　　“見鬼！我在跟你很認真的說話，你說我在講笑話？”她大叫。 　　“認真……喔，我明白了！”他點頭，憋笑。 　　看他的樣子，她就知道他還在笑。“你明白才有鬼啦！懶得跟你說了。” 　　“你生氣了？”花綺龍這才正色道。 　　“沒什麼可氣的，反正我早就知道你是這種人了，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差勁！或許，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你一個德性！”葉麗鳳冷哼道。 　　“什麼德性？”花綺龍問。 　　“只喜歡美女，我不怪你，因為我也是，要是你長得跟鐘樓怪人一樣，我也不會喜歡你。不過到此為止，我已經清醒了！”葉麗鳳大聲道。 　　“清醒？”花綺龍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看來他真的惹火她了。 　　“嗯！反正我跟你又不可能有機會，倒不如放棄來得好，不過曾經喜歡你的事不會變的，只是想跟你說清楚，之後我就可以對你死心了，”葉麗鳳把感情當成一加一等於二的公式，如果不喜歡就是一減一等於零，大家一拍兩散。 　　這樣也乾脆！ 　　“死心？”花綺龍愣住了。 　　她不是才剛告白，怎麼這麼快就死心了？ 　　“對呀！我做人最不喜歡勉強，更不想把自己弄得跟死纏爛打的潑婦一樣，那樣很醜，無論我多麼喜歡一個人，但是如果不能讓自己好過，那麼我寧可選擇孤獨！”葉麗鳳認真地說。 　　“為什麼！”花綺龍第一次聽見這種論調。 　　“去談一場不能讓自己開心的感情，那不是擺明作賤自己的生命嗎？”葉麗鳳從生死關頭回來，特別珍惜她所擁有的。 　　沉默了一會，花綺龍同意她的看法：“你說得對。” 　　“所以我也很感謝你。”葉麗鳳誠懇地說。 　　“謝我？”花綺龍有些意外，她竟然不恨他，反而謝他？ 　　“嗯，要不是你，我想我到現在還會很掙扎，一定會想盡辦法去得到你。但是你讓我知道什麼叫距離，所以我很高興我喜歡的人是你，因為我無法到達你所在的地方，可你永遠會是我的憧憬。”她坦白道。 　　花綺龍被她的專注感動，只能呐呐地說：“我應該說很榮幸嗎？” 　　他，真的有她說的那麼好嗎？ 　　“好了！不講這個了，你今天準備煮什麼給我吃呢？”還是葉麗鳳先回過神，把話題轉向。 　　“呃……海鮮大餐！”花綺龍這才配合地說。 　　“那要配白酒才好吃！嗯，我有私人秘藏，朋友送的加拿大冰酒，雖然沒德國的那種口感，但是有另外一種溫潤的甜美，待會開來喝吧！順便慶祝我的失戀！”告白之後，沒有驚喜的結果，但這種放鬆的感覺讓她變得開朗起來。 　　至少，她沒有後悔。 　　“呃……”花綺龍看著她，忽然間有了另外一層新的認識。 　　不過他現在還在思考，到底該怎麼反應才比較好。 　　幾杯酒下肚，葉麗鳳的臉馬上紅起來。 　　酒國英雄花綺龍則是欣賞她酡紅的美色，奇怪他為什麼以前不覺得她有這麼漂亮呢！ 　　葉麗鳳雖然嘴上說對他死心，但是心裡還是沒那麼容易放得下。握著酒杯，她透過晶盈的琥珀對著他傻笑：“你知道嗎？其實你長得很好看呢！” 　　“謝謝。”雖然常被人誇英俊，但是被她這種純欣賞的眼神一盯，花綺龍反而不自在起來。 　　“不過我不是因為你帥才喜歡你的喲！呃！”葉麗鳳打起了酒嗝，心滿意足地笑著。“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才會在意你呢。” 　　“救命恩人？”花綺龍愣住了。 　　“對呀！我小時候惡性貧血，醫生說我活不過十八歲，我自己也那麼想，不過……”她傻傻地笑起來，走到花綺龍的身邊，握住他的手：“你知道嗎？你救了我耶！” 　　“我？”她的手很熱，他忽然覺得自己也跟著熱起來。 　　“嗯，那個時候國內才剛開放骨髓移植，登記的人其實不多，所以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得到好心人的幫助，順利的完成手術。你知道嗎？那時候我才開始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呢。”她笑起來，甜甜的。 　　“你生過病？”花綺龍看不出現在活潑的她，曾經是個不健康的病人。 　　“嗯，後來我請醫院替我找那個好心人，之後卻沒有消息，只知道那個好心人叫『花綺龍』，本來我不確定是不是你，不過我現在知道了！”她肯定地說。 　　“你怎麼知道？”花綺龍問。 　　葉麗鳳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問句，自顧自地說：“小時候，媽媽有跟我說過一個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生病的小女孩，她很可憐很可憐，一生下來就生病了，每天吃藥，結果弄得頭髮都掉光了；小女孩的醫生說她長不大了，要小女孩的媽媽儘量滿足小女孩的要求，不要讓她有遺憾，但是小女孩的媽媽不死心，她去求神拜佛，所有能試的都做了，可小女孩的病還是沒有起色。 　　“有一天小女孩跟她媽媽說，媽媽，不要那麼辛苦了，我能夠當你的女兒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只是這輩子我沒辦法孝順你，下輩子我希望能夠再當你的女兒，不過我會跟天神說，讓我能夠健康的來當你的女兒！”頓了一下，葉麗鳳補充道：“那時候我聽到這裡，我也跟我媽媽講，我也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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