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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是嗎？聽說英國有些東西不錯，待會兒我開單子麻煩你吧。”周雅笑道。 　　“沒問題。”王澄碧這時才想到沒見到程彥泛他們。“對了，你怎麼在這裡，沒跟伍氏的人開會嗎？” 　　“他們大概下星期才會來吧，聽說總公司那邊有事，把他們都召回去開會了。”周雅無聊地說。 　　“是嗎？”王澄碧有點失望。 　　下星期……下星期她大概已經在英國了。 　　連聲再見也沒法子說。 　　或許，這就是命吧！ 　　他們註定沒有綠分，也不能說什麼了。 　　“我先去交代事情了，祝你出國順風！”周雅拍拍她，逕自做事去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王澄碧看著桌上的便條紙。 　　如果不能當面說再見，至少留個字句也好。 　　想了想，她就坐下來寫了起來。 　　忙了一整天，程彥泛都沒見到王澄碧的人。 　　覺得奇怪，就問周雅。“怎麼今天沒見到周雅？” 　　“周雅？”周雅愣住了，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我就是周雅呀。” 　　聽到她的回答，程彥泛也愣住了。“你是周雅？那她是誰？” 　　“她？”周雅這時才知道他指的是誰。“你說澄碧呀！她出國去了。” 　　“澄碧？出國？” 　　“嗯，她上星期臨時走的，有什麼事問我也一樣，她已經把事情都交代過了。” 　　“走？”程彥泛皺眉道。“她離職了？” 　　“沒，只是請長假。”周雅說。 　　還想再問關於她的事，這時有人來找周雅。 　　“不好意思，我接個客戶。”周雅匆匆走了，留下程彥泛。 　　這時霍霨霆摸著頭走進來，一臉迷惑。 　　“你怎麼了？”程彥泛問。 　　“你看看。”霍霨霆把一封信拿給程彥泛。 　　屬名是“王澄碧”。 　　“她寫信給你？”程彥泛皺起眉頭，忽然好想揍霍霨霆。她寫信給他不給自己，難道自己在她心目中一點份量都沒有嗎？ 　　“這封信我看得霧煞煞，不懂她在說什麼？”霍霨霆茫然道，把信遞給程彥泛。 　　信不長，內容也很簡單。 　　程彥泛看了以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如果說之前的事是誤會，那還真是小意思，這回的誤會，才是真正的誤會。這個玩笑，老天也未免開得太大了。 　　忍不住，程彥泛大笑起來。“哈哈哈……” 　　手裡的信紙也跟著掉到了地上。 　　霍，我想我還是要跟你說，即使你喜歡的人是周雅或是其他人，無所謂，也不會改變我喜歡你的事實…… 　　這是王澄碧的告白。 　　只是誰也沒想到，他誤會她是周雅，而她也一樣，竟把他當成霍霨霆。 　　看來，這回的誤會真的大了！ 　　似乎所有結婚的人都有志一同的希望別人跟他們一樣幸福，現在打電話給王澄碧的這一對就是其中翹楚。 　　她一回國，花氏夫婦就要替她洗塵接風。 　　不過在電話的邀約裡面，也不忘加上一句：“為了怕你一個人無聊，所以我們還有另外請一個客人。” 　　“客人？”王澄碧問。 　　“對呀，之前跟你共事過，叫程彥泛，你應該有印象吧？”花太太說。 　　“呃……”說沒印象似乎太失禮，王澄碧只好唯唯諾諾。 　　“我還有帶禮物要送你。沒想到我們蜜月回來，你就出國去了，要是你再晚點回來的話，就準備當阿姨了。”花太太笑。 　　“呃，抱歉抱歉，那我還是去你家看你好了，免得你跑來跑去麻煩。”算算日子，好像也快要生了。 　　“沒關係，我也想趁生之前打打牙祭，反正我老公出錢，我們姐妹就好好吃他一頓吧！”花太太笑。 　　王澄碧跟著笑，聊了一會兒就收線。 　　看來這頓飯是逃不掉了。 　　只是他們的目的也太明顯了，擺明就是相親嘛！搖搖頭，王澄碧對那個程什麼，名字都不太清楚的男人，一點興趣也沒有。 　　出國幾個月，雖然她表面上已經不再提起他了，但是心裡還是會忍不住牽記。 　　她不在，他會想她嗎？ 　　“想太多了！”甩開這個想法，王澄碧挑了件洋裝準備赴約。就當是見見老朋友、吃個飯，其它的事，再說吧！ 　　到了約定的地方，王澄碧走進他們預約的包廂。看來是她早到了，只有她一個人在。 　　無所謂。 　　喝著夥計沏好的香茗，這古色古香的港式茶樓她倒是第一次來，看起來品味不錯。 　　不過等了等，等了又等，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會塞車塞成這樣吧？”看著手錶，已經逾時三十分鐘。 　　才剛要打行動電話給好友，這時門口走進一個人。 　　“抱歉，我遲到了。”程彥泛抹著汗急道。 　　看著他，撥到一半的號碼也按不下去，王澄碧呆住了。 　　還好程彥泛反應快，一手搶過她掉落的電話，不然那精密的小東西當場會摔在地板上分屍。 　　“怎麼……是你？”王澄碧好不容易擠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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