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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躺在平治國的懷裡,齊家惠沉默不語,只是一直摸著他的左手。

  「怎麼了?」平治國問她。

  「男左女右,你的左手掌紋很清晰,表示你是一個果決的人,斷掌表示你在事業感情上都是強勢的主導者,掌心厚實主富貴,指甲豐圓紅潤表示你的健康狀況不錯。」齊家惠摸著他的掌紋說。

  「大師,那我的愛情運呢?」平治國笑。

  齊家惠摸著他的掌緣,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婚姻線紊亂有島紋,表示你花心且有多次婚姻。」

  「你在吃醋?」

  「我不確定我有吃醋的資格。」齊家惠起身,離開他的懷抱。

  平治國知道她在要求。「你什麼時候陪我回去見媽呢?」

  「我不想見她。」齊家惠搖頭。

  「要結婚總得跟她報告一下啊!」平治國一向傳統。

  「你幾歲了?」齊家惠望著他。

  「三十三,問這做什麼?」平治國問她。

  「既然你已經成年了,你要做什麼還要問別人嗎?」齊家惠搖頭。成年人做任何決定都只要對自己負責就好。

  「這是一種尊重。」平治國抱住她。「我也想見見你的父母。」

  「不需要。」

  「家惠?」平治國沒想到她這麼不高興。「你怎麼了?」

  「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父母同意?如果有哪一方的父母不願意,那你是不是就不娶我了?」齊家惠不想見他的母親,因為她擔心有變量,更不想他夾在中間為難。「其實她之前有來找過我。」

  聽完齊家惠的話,平治國才知道三年前,他母親就有找過齊家惠,表示她不希望齊家惠阻礙平治國的前途,希望她自己知難而退。

  「治國,我不會把當初我們分手的原因全歸咎在你母親身上,因為那個時候的我沒有信心等你回國,也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能給我保障,只是我那時候以為她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所以我才跟你分手。」齊家惠歎息道。

  「她沒有告訴我去找過你的事。」平治國這才知道當年真正分手的原因。

  齊家惠望著他,把話說坦白的感覺很好。「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要你去找她老人家對質,而是希望讓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跟她見面的原因,我愛你是一回事,但是要愛屋及烏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媽不是烏鴉,她是我媽。」平治國知道是母親作梗,但再怎麼樣還是他的母親,他不容許任何人侮辱她。

  就算是他最愛的女人也不行。

  「還沒見到人,我們就能為了她吵架了。」齊家惠苦笑,那是所有男人心裡的死結。「我問你,你娶我是為了愛我,還是為了替你媽找一個媳婦?」

  「當然是愛你啊!」

  「那你又何苦一定要逼我見你母親?我也沒有要求你見我的父母啊!婚姻為什麼不能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呢?」齊家惠希望簡單。

  但平治國希望她能退一步。「你難道不能為了我,稍微讓步一下?」

  「是一小步?還是一大步?如果跟你結婚就得忍耐這些,那我們就不要再談下去了。」齊家惠不是不明理,但是話得講清楚。「反過來說,為什麼不是你讓步呢?為什麼你不能顧慮我的想法,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去迎合你母親?那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不全都是謊話,只是哄我的騙局嘍?」

  「可是……」平治國知道她對,但是有些細節還是需要她配合才行。

  「我要走了,我不認為我們有再談下去的必要,我愛你,但不代表我得因為愛你而讓你。」齊家惠說。

  「我母親到底說了什麼讓你這麼恨她?」

  「這個問題,你應該自己去問她。」齊家惠冷冷地說完,便起身離開。

  留下平治國一個人在那裡百思不解。

  邵天夏黑著兩團眼圈來開門,不過在她家門口的齊家惠狀況不會比她好。

  「進來吧!免得嚇壞鄰居,以為這裡是女鬼集中營。」邵天夏已經熬了兩天夜,沒上妝的她臉色難看極了。

  不過齊家惠的也好不到哪裡去。

  「冰箱有啤酒自己拿,我待會打電話叫點外賣進來吃。」邵天夏關上門。「你還真准,我剛把稿子Send出去你就來按門鈴了。」

  「天夏,男人為什麼都那麼自私?」齊家惠哀怨地坐在沙發上。

  「都是被女人寵壞的啊!」邵天夏的答案很直接。

  叫了外賣,吃完東西,再聽完齊家惠的報告以後,邵天夏只是打開海尼根喝了兩口,欲言又止地又喝了兩口。

  「你幹嘛啦?有話就說嘛!」齊家惠問她。

  「什麼叫騎驢找馬你懂不懂?沒看過你這麼驢的女人,竟然一次甩掉兩個男人,你不會留一個備胎嗎?」邵天夏罵她笨。

  齊家惠生氣地說。「男人太煩,丟了乾淨。」

  「要真這麼瀟脫,現在就不會窩在我這裡喝悶酒了。」邵天夏戳她。

  「好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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