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梅文 > 如果可以不想你 | 上頁 下頁 |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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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交企畫案,齊家惠的心情是有點忐忑的。 上次幾乎是被轟走的,這次要是再不成功的話,她絕對要放棄了,就算少了業績也不想再跟這家公司打交道了。 做了個深呼吸,齊家惠走進大樓的入口。 走得太急,險些跟人撞上,她有點火大地瞪了那個冒失鬼,在她談生意的重要前夕竟然觸她黴頭? 沒想到一回頭,竟是—— 是他? 平治國? 被人群簇擁的他仍然往前走,沒看見身後的她一副驚愕的表情。 齊家惠沒有停留太久,她望了他一眼以後繼續往前走。既然他沒認出她,她也不必跟他打招呼,只是那種被遺忘的感覺很差。 心情影響工作,自然她的企畫案又被打了回票。 “小姐,這裡不是讓你來玩的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你們公司只能拿出這種東西來嗎?” 忍住拿衝鋒槍把他射成螞蜂窩的衝動,不過要是她手裡有把武士刀,她肯定把這個大西瓜劈成兩半。 她很清楚,這傢伙是在記恨,上回她沒賣他面子跟他去“交際”,他就公報私仇,這種垃圾人竟然還能爬上大公司的主管位置,看來這間公司沒前途了,只會請這種王八蛋! 但是氣歸氣,表面功夫還是要做,道歉完後氣忿地回到公司,齊家惠又開始狂搥她的沙包。 不過這回搥得更大力、更起勁。 “死男人!擺什麼架子!” 再搥! “王八蛋,誰理你啊!” “碰碰碰”!齊家惠把她所有知道的髒話全複習過一次,罵到嘴巴都酸了。 “來來來,這裡有杯蜜茶,喝了消消火。”司修身端了杯冰蜜茶,放在齊家惠桌上。“喝了再上!” “你什麼時候來的?”齊家惠被他嚇了一跳,這傢伙進來不敲門的嗎? 司修身小心翼翼地量好安全距離,免得被她的怒火波及。“在你罵那男人性無能的時候來的。” “幹嘛?同病相憐啊?”齊家惠放下拳套,不客氣地灌起蜜茶來。 “你要不要試試看?”司修身笑眯眯地暗示她。 “免了,我對你的肉體是一、點、興、趣、也、沒、有!”齊家惠瞪了他一眼,繼續大口喝飲料。 “你怎麼可以人身攻擊呢?”司修身哀怨地望著她。“我還覺得我的身材挺有魅力呢!” “你的鮪魚肚挺好,拿來做生魚片不錯。”齊家惠把杯子還他,順便拍拍他的肚子。“嘿!還滿有肉的!” “啊!性騷擾,不過我不怕。”司修身曖昧地湊上前去,盯著她問。“你打算怎麼吃我?” 沒想到齊家惠一點也不領情,一巴掌推開他的大臉。“抱歉,最近減肥,生冷皆忌,你還是去找個不怕油膩的小妹妹調戲吧!” “她們又不是你。”司修身又歎起氣。這女人真不解風情。 “有空在這裡吠,為什麼不快點去把企畫想得再精采一點,如果下次你再害我被客戶摔數據,我就閹了你!”齊家惠一想到今天的案子又被退了,心情就非常不爽。 “我們要唾棄暴力啊!”司修身掩住他的下半身,深怕她說到做到。 齊家惠冷冷地望著他,把文件交給他。“你要知道,在古代,太監是沒有發言權的!” “好啦,那你今天晚上會不會去吃飯?”司修身接回文件,又充滿希望地問她。“請我吃一次飯嘛,那樣我就會有精神想新點子了。” “拜託,有沒有搞錯,要我請客?不是昨天才發的薪水嗎?”齊家惠沒想到他會摳到這種程度,竟然有臉要女生請客? “阿彌陀佛,老衲全都捐獻出去了。”司修身雙手合十,假和尚念經有模有樣地說。“施主有禮啊!” “你哪有這麼好心,捐出去?”齊家惠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捐給銀行啊,我的信用卡需要有人做善事支持。”司修身苦笑。 齊家惠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這年頭十個裡面有八個人都是“月光族”,只是沒想到司修身會慘到這種程度。“你快點跟現金卡分手吧,不然光付利息就會讓你窮到脫褲子。” “如果是你,我不介意脫的。” “是嗎?”齊家惠順手拿起一把剪刀,在空中揮舞“喀嚓”兩聲。“我也不介意解放你,要不要試試看?” “謝謝,再聯絡。” 看著司修身逃走,齊家惠忍不住歎口氣。為什麼她身邊老是圍繞著這種人呢?怎麼沒一個像樣的? 司修身是個外表好看的空殼子,如果她再年輕幾年或許會被他的長相拐了,但是現在她看得很透,帥哥大多沒良心,更別說窮困的帥哥了。 坐回她的辦公椅,齊家惠忽然想到今早的遭遇——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個人的確是他。 三年了,他似乎變得更成熟,更有魅力,也離她更遠了。她看見他,他也應該看見她才對,可是他沒有停下來跟她打招呼,也沒有認出她,這種被漠視的感覺比罵她打她還要殘忍。 被忽略的感覺真差…… 齊家惠歎了口氣,她還在期待什麼呢? 這時電話響起,是秘書的聲音。“齊姐,二線外找。” “是誰?” “平治國先生秘書,說平先生有事找您。” 聽到“平治國”三個字,齊家惠愣了一下,才說曹操,曹操就到?“喔,好,接進來。” 接到他的電話,齊家惠有些意外。 但是她讓自己的聲音顯得鎮靜,維持禮貌的冷淡。 既然電話是透過秘書打來的,表示他是以公事的態度找她,而不是私底下的約會,齊家惠很清楚她得用面對客戶的心態響應他。 想是這麼想,可是內心未免忐忑。 他找她做什麼? 電話轉到他手上,聽到熟悉的聲音時,齊家惠的心裡生起一股懷念的情緒,還是那樣富有磁性的低沉,尤其是他呼喚她的時候。 “家惠嗎?”他仍然如此叫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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