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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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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對方是誰,你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瞞我,不管那些人再用什麼理由約你,你都別去,好嗎?”雖然現在沒事了,但誰能料到萬一遺囑公開後,他二媽要是不滿意,會不會又來找他麻煩? 見她神色緊張,揪著他衣襟的雙手顫抖著,閻靖碔知道她被嚇壞了,輕歎一聲,“喜歡上我這樣身世複雜的男人,很不安吧?”他柔撫她的頭,柔聲說:“好,我答應你。” 葉品妮這才緩下神色,雙手抱住他的腰,小臉貼在他胸上,“我的傷嚴重嗎?” “澤一說傷口很長,也很深,他總共幫你縫了二十六針。慶倖的是,沒有傷及內臟,只要你好好休養,不用多久就能活蹦亂跳了。”他笑道。 “澤一好像很厲害,什麼傷都難不倒他。”她的語氣軟軟的。似是已習慣背上的疼意,她說話的語調和速度比方才要更穩定些。 “嗯,聽說他從小就很愛看醫學相關的書籍。” “伍哥也深藏不露啊。”她手指把玩著他襯衫上的衣扣。 “嗯?” “你的身手啊,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會打架。” 他輕笑,長指刮刮她的臉頰,“只是防身用而已。你認識我這麼久,多少應該知道衛門吧?” “嗯,曾聽澤欣提過一點。”只是她不懂,伍哥怎麼會和衛門扯上關係? 似是感應到她的疑問,他啟唇道:“我哥靖祏,你還有印象嗎?” 她偏首想了想,“有,他的模樣和你有些神似,我猜你和他應該都長得比較像你爸爸吧?” “嗯,我和他確實都長得像父親。其實一開始我被接回閻家時,靖祏很討厭我,我們的感情並不好。有一次,我在學校看見他和同學打架,想也不想的就沖過去幫他,事情過後,他對我的態度突然好轉。”想起那次的打架事件,他仍覺得有趣,那時他怎麼會有那個勇氣? “雖然他對我的態度有比較好一些,但畢竟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還是有些距離。有一天學校放學後,我和他步行回家時,一輛車子經過我們身側,車門突然打開,一個東西被推落下來,我和他走近一看,發現是個受重傷的男人。我們打了電話叫救護車送那個男人到醫院,後來那男人登門道謝,執意收我和靖祏為義子,說是要感謝我們兄弟倆的救命之恩。那個男人就是衛門的衛秋,也是我乾爹。” 葉品妮靜靜聽完他的話,突覺有些奇怪,仰起臉問:“是你們救他一命,怎會是他成了你們乾爹?”哪有人收救命恩人為義子? 他朗笑出聲,“乾爹就是這性子,直嚷著我們救了他,他理當報答我們,而他的報答方式就是成為我們的義父,讓他罩著。不僅如此,他還要衛門所有的人,看到靖祏要喊他祏哥,看到我要喊我碔哥,弄得我們好像是黑道大哥似的。” “聽起來他是個很可愛的人。”見他煦暖的笑容,她也不由自主勾起一抹淡笑。 “你說我乾爹嗎?”他雙眼微眯,回憶道:“是,他真的是個可愛的老好人。他收我和靖祏為義子後,沒事就要我們過去他那裡練功。我和靖祏的身手,還有我們兄弟間的感情,就是那時候培養起來的。” “我很難想像彈琴的溫柔男人,也會打架。”她低喘一聲,有氣無力地抓起他的大掌,一根根把玩著他的長指。 閻靖碔輕笑著,“好了,你剛醒來,別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他抓住她的小手,制止她那近似挑逗的舉動,雖然他知道她無意。“我去廚房端點東西過來喂你。” “別走。”見他欲離開,她連忙揪著他上衣,“我再問一件事就好。” “問吧。”他知道她是想瞭解他的一切。 “你說我要不要改口,和澤欣他們一樣喊你碔哥?是靖碔的那個碔。” 他不明白她會何會在意這個,“你開心就好。” 她轉了轉眼珠子,“你身分證上是閻靖碔這個名吧?” “嗯,回閻家認祖歸宗後,就用閻靖碔這個名字了。” “那。”她唇畔揚起一抹嬌笑,“那我就跟著澤欣他們喊好了。” “你比較喜歡靖碔這名字嗎?”對他而言,伍軒宇是媽媽給他的名,閻靖碔是爸爸給他的名,無論哪一個,他都一樣珍視。 她抿抿嘴,淡淡地笑了,“這是。秘密。” 既然他身分證上是閻靖碔這名字,那她當然會選這個名,因為將來他的妻子會是閻太太,而不是伍太太啊。 她。很想當閻太太呢,很想很想喔,天下無敵的想喔! 這兩天寒流來襲,夜裡的溫度極低,葉品妮在睡夢中習慣性地朝左邊的熱源偎近。 手一探,沒觸到那堵溫熱的身軀,她又再往左靠了一點,伸手再摸,只有涼涼的空氣,她立刻睜開眼,沒有人? 她坐起身子,揉揉雙眼後,環視了房內一圈。他不在房裡? 她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就快好了,能復原得這麼快,除了衛澤一的好醫術外,當然還有閻靖碔的細心照料。 一到冬天,她便手腳發冷,夜裡氣溫低,她本就不好睡,加上背上隱隱作痛的傷口,她更是難入眠。他見她縮成一團,索性爬上床,抱著她入睡。 他怕壓到她傷口,讓她面對他側躺,她的頭靠著他的心口,夜夜聽著他的心跳聲,濡染他的氣息與體溫,一覺到天亮。 他很君子,大手只會環住她的腰,睡前他會吻吻她額頭或眉心,僅此而已,沒再其他較親密的舉動。 偶爾她會鬧鬧他,覆上他的嘴,學著他吻她的方式來吻他,但下場往往是他奪回主導權,她被吻得小臉爆紅,心跳加速,然後乖乖縮回他懷裡睡覺,不敢再鬧他。 伸手摸了摸唇,想起睡前那一吻,她雙腮微微泛起熱意。伸手取來一旁他的外套穿上,然後下床,腳步輕巧地離開房間。 她順著長廊,尋著他。這個時間他應該不會待在琴房,也許會在書房。移動雙足,她往書房方向走去。 果然,她才一靠近,就看到暈黃的亮光,從未完全合上的門縫間探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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