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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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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他有意,他不是沒察覺,會是這樣的原因而造成多年來不讓女人近身的他,卻因她占了同處一室的優勢,而讓她的一切,一點一滴地滲進他的心嗎? 未飛往美國前,沒能發現自己心態上的轉變,一到美國,她沒在身邊,他才驚覺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習慣了她的存在。 或許他早就是喜歡她的,所以起初她住進來時,他才會老感覺到不安。因為他的不安,是源自她的那份吸引力。 人在美國,見不到她,便不得不去正視這樣的問題,然後,他得到一個結論:他是真的喜歡上她。 沒想過要再去喜歡上一個女人,因為他仍害怕失去,卻怎麼也沒想到,他還是動了情,而且對象還是個小他八歲的女孩。 他很矛盾,明知自己心上的傷仍會痛,推拒了不少示好的女性,卻沒法不去在意她。早在拿到玉墜時,他就該送走她的,他卻不提此事,讓她順其自然繼續住下,他違反了當初自己絕對要送走她的意念。 一想起她,很煩、很亂,但卻又很甜,這就是他對她動情的證據啊! 林凡走到客房——那個暫借她住下的房間——她的東西都還在,表示她只是暫時離開這屋子。 他決定先洗個澡,然後等她回來做飯。 四個小時過去,他沒等到人,卻等到了一通電話。 “喂?”修長的雙腿交疊,他懶洋洋開口。 對方匆匆忙忙幾句話,便結束通話。 是方士均打來的。他說方若海在慶功宴上喝醉,她的同學要他去接她回家,但他正巧一個手術要進行,便拜託林凡過去接回他女兒。 林凡到達他們慶功的海產餐廳時,方若海整個人無力地斜靠在一旁男同學的身上。 他沉著臉,大掌撈過她,讓她安穩的偎在他懷中。 方若海睜著迷蒙雙眼看他,然後咯咯笑著,“你……你終於來啦!” “咦?你你你……你不就是那天那位大帥哥?”陳淑惠認出他。還是好帥!他娘到底都是喂他吃什麼的呀,怎麼可以把他喂成這麼帥? 朝她頷首,林凡微笑道:“是若海的父親要我來接她。那……我先把她帶走了,你們繼續。”話落,他動作迅速地將方若海塞進車子前座,然後車子緩緩駛進月色下的車道中。 夜涼如水,淡淡的涼意自半敞的車窗外探進,方若海縮了縮頸子,睡意被冷風驅走,她又開始亢奮起來。 “啊——我無醉我無醉無醉,請你不免同情我啊,酒若落喉……”她歌聲不錯,但轉音抖得有點詭異。 林凡怔了一會兒,輕訝于她的行為。 “冷淡的光線,哀怨的歌聲,飲酒的人無心晟,世間的繁華,親像夢一攤,也是無卡紙……”她玩起變聲遊戲,改唱男女對唱情歌。 他睨她一眼。不錯不錯,想不到她一個七年級生,竟會唱這麼老的歌,還會一人分飾兩角。 “轉吧!轉吧!七彩霓虹燈!讓我看透這一個人生……”她揮揮小手,哈哈笑兩聲後,又繼續那俗又有力的歌,“轉!看那七彩霓虹燈……轉!哈!哈!原來這就是幸福可愛的人生……轉!管他誰是愛迪生……” 瞧她開心地揮舞雙手,身子卻往下滑,確定前方無車後,林凡略側身子,右掌一撈,將她撈回座椅。 揮開他那凝事的大掌,小歌女退席,換酒拳上場。 “海帶呀海帶,啊海帶呀海帶——”小手在胸前晃動,方若海開始劃起海帶拳。 “唔,海帶不夠刺激。”她搔搔臉,又笑嚷:“注意囉——盒子啊盒子,猴子啊猴子,佛祖啊佛祖!”她一會兒學猴子,一會兒又變身佛祖。聽說這是新遊戲,好像是叫“許蠹美拳”,她今晚可是第一次玩呢,喔呵呵! “嗯……一個人玩不太好玩耶……”她轉首看著林凡的側臉,憨笑著,“來,你陪我玩,這是我剛學會的拳喔。” 林凡側首看她一眼。 不知道她究竟喝多少酒,整張臉紅撲撲的,像熟透的水蜜桃。他們每次辦完活動,都是這麼慶功的嗎?女孩子家,喝那麼多酒不是好事。 待她酒醒,得好好問問,可能的話,順便要她下次別喝這麼多,最好是一滴也別碰,慶功可以用別的方式啊! “我在開車,你乖,先睡一下。”淡淡開口後,他將視線調回前方,專注于車況。 “不陪我玩啊……好小氣!我……我我我……我自己玩。”微偏螓首,她整個身子傾靠在車門上。“玩……玩什麼呢?” 抓抓頭,搔搔臉,又咯咯亂笑一通後,她突然大嚷:“有了!我想到了。” 伸高右手,吸一口氣後,她對著空氣出拳,“剪刀石頭布,橘子一個兩塊五。剪刀石頭布,橘子一個兩塊五……”手掌不停動著,速度愈來愈快。 專注于前方車況的那雙俊目,偶爾側過去看看她,見她玩得開心,眼角染上笑。他沒見過喝醉的女孩,原來女孩子醉酒是這樣啊……挺可愛的。 “剪刀石頭布啊,橘子一個兩塊五。啊剪刀石頭布啊,橘子一個兩塊五。”喊累了,手酸了,她高舉的手滑下。片刻後,電力恢復,又見她伸高手臂,開始對著空氣亂出拳。 這次林凡笑不出來,還差點打偏了方向盤。 因為她喊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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