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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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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哎喲、哎哎喲!結婚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別說婚禮前要挑選婚紗公司,還有挑禮服、拍照、選照片、選喜餅、婚戒……等煩瑣的事要做。婚禮當天,化妝、迎娶、宴客……也真夠讓人累得只想趕緊結束這樣的儀式。 褪去白紗禮服,已沐浴過的季深深呆坐在梳妝鏡前。她伸手捏捏自己的臉頰,再對鏡子裡的自己扮個鬼臉。還好還好,捏下去還有痛覺,這就表示她並沒有因為今日一整天堆著笑,而造成顏面神經失調,否則她定要殷昊負責。 早說了公證就好的嘛,偏偏殷昊堅持要給她一個盛大隆重的婚禮。結果……還真是好盛大又好隆重的婚禮啊! 她沒想過自己會這麼乾脆就答應一個男人的求婚,雖然她在八歲那年允了他,長大後要當他的新娘。可在重遇他之前,她是真的沒想過婚姻這等事。 兩個星期前她答應殷昊的求婚,接著見了他的養父,然後訂下婚期後,開始一連串的忙碌工作。 她不知道殷昊的養父究竟有什麼勢力,竟然可以在短短的兩星期內,就讓婚紗公司處理好他們的婚紗照。據她所知,從拍照到選照片、再到製成相本,最起碼也要花上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甚至更久。 直到今日婚禮上,她在賓客中見到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像是立法院院長、某黨主席、幾位縣市長、立季……等等,她才明白婚紗照這種事在殷昊養父眼裡,不過是小小事一件。也難怪這場婚禮會辦得如此盛大隆重。 想起五星級飯店的婚禮現場,她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粉色玫瑰花佈滿每個角落,長長的紅地毯上,每隔一小段距離就放置一個紮滿氣球的拱門。還有一個小型的室內樂團,在現場演奏著結婚進行曲。 除此之外,還有好多新聞媒體記者搶著拍攝她和殷昊的畫畫……她覺得自己真像個公主。 一個雙親早逝的孤女可以得到這樣的婚禮,就算是作夢都嫌奢求。所以殷昊的養父是喜歡她的吧?不然怎會允許殷昊用這樣的方式來寵她? 殷昊的養父……唔,她好像應該改口喊公公才是。 公公看來好嚴肅,不像是好相處的人,可是她知道公公是好人,否則怎會讓殷昊保留原姓原名,而不是跟著他姓向?遺好殷昊後來沒改掉姓,不然就會變成向昊……好難聽! 頑皮地扮扮鬼臉,她拿起吹風機,吹整那沐浴後仍濕著的長髮。 她一手舉高吹風機,一手撥著發,從鏡子裡看著自己。專注地吹了幾十秒的發之後,視線被鏡子裡她身後的大床給吸引。 唔,聽說今兒個是新婚之夜…… 轉身盯著那張大床……驀地,她紅了臉。 想起前天,怡君跑到花店找她,說是要指點她迷津。她愣了好久,不明白怡君要指點她什麼。直到怡君開口後,她差點尖叫著逃出自己的花店…… 原來怡君口裡的指點迷津,就是要指點她新婚之夜……那個……咳,夫妻間該有的「儀式」。 怡君知道殷昊是她的第一個男朋友,也知道她對愛情這等事遲鈍得要命,所以特地抽空到花店去「指點」她。 她被強迫聽完怡君的「諄諄教悔」後,雖未能全數理解,但也大概知道等一下她和殷昊之間會發生什麼事。 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嘛,就是關燈,然後被他撲倒,接著就是那樣那樣,又這樣這樣……咳……真的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哎呀!她是在害羞什麼?又不是沒和他同床過。反正牙一咬,忍一忍就過去了,被他吃掉總比被她不愛的人吃掉好嘛! 吹風機的聲音還在耳邊嗡嗡響,她紅著臉,將視線調回鏡子裡,這才從鏡子裡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洗完澡、站在浴室門口從鏡子裡盯著她看的殷昊。 他雙目灼燦地凝睇著她,勾著一道帶有趣意又帶些曖昧的笑容。 啊啊啊,他不會是發現她剛剛在想像他撲倒她的畫面吧? 「那個……咳,你洗好了?」縮縮頸子,深深尷尬地看著鏡子裡的他,訥訥開口。 「嗯,洗好很久了。」瞧她一臉心虛,方才又看見她直盯床鋪瞧,他隨便猜也知道她大概在想什麼。只不過,他這個不太懂男女情愛的小妻子,怎麼會去想那件事呢? 小妻子?莫名其妙地,他的腦中就是劃過這三個字。 也是啦,他與她相差有七歲之多,喊她小妻子也合理,總不能喊小老婆吧?! 小妻子、小妻子……哈,如果可以,他真想這麼喊她,可偏偏過了今夜,她不再是他的妻了。 斂下雙眼,調整心情後,再度抬眼凝注鏡子裡的她,他朝她的方向走去。 「咦?」手中的吹風機被他拿走,深深仰起困惑的臉。 「等你自己吹幹不知道還要多久,乾脆我幫你。」他找個藉口好表現他這為人丈夫的溫柔,因為過了今晚,就算他想再對她溫柔,怕是她也會避他如魍魎鬼魅吧! 他一手拿著吹風機,迅速移動著,一手撥散她的發,還不時用撥發的那只手輕輕在她頭皮上按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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