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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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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過後,身上透著一股清新乾淨的氣味,那不是沐浴露,也不是洗髮水的香味,而是一種全身經過洗滌後的純真氣息,加上熱氣蒸騰下,她的肌膚佈滿粉嫩的霞色,就算脂粉末施,就算只是一件普通的長棉衫,但她這模樣看來就是特別性感撩人。 走進廚房前,看到另一側客廳的電視螢幕有著畫面跳動,她腳步頓了下後,轉往客廳方向移動。從她站立的角度看過去,僅能看見餘青凡的後腦,因他背貼著沙發,正在看電視新聞。 菱唇張合了幾次,還在尋找恰當的開場白時,沙發上的男人像是後腦也有長眼睛似的,突然開口說話:“你的晚餐我擺在餐桌上,趁熱快吃,冷了麵條會糊掉。” 餘青凡頭也不回,雙目盯著電視螢幕,淡淡開口。那不緊不慢的語調,聽不出情緒好壞,她無法猜測他是否還在生氣,只能依言乖乖走進廚房。 她在流理台前的餐桌上看到了一盤炒麵,一旁還擺好一副筷子和湯匙。美目再度往客廳方向溜轉了一圈後,她才拉開椅子落坐。 嘗一口麵條,味道偏清淡,是她向來的飲食習慣。意外他真的會下廚,也意外他的廚藝真的不賴,但不意外這盤炒麵的清淡,因為他一直都是懂她的。 這樣待她極好的男人、這樣用心呵護她的男人,為什麼偏偏是她的哥哥? 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但在法律上,他的的確確是她的兄長啊。她無意挑起這個敏感的話題,只是若不這麼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她怕她會不顧一切,到那時,這段在外人眼裡定是不倫的感情要如何收場? 她小心翼翼,說到底就是為了預防東窗事發的來臨。 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可他畢竟是個留美的音樂碩士,未來還有大好前程等待他,要是被人知道他和自己的“妹妹”竟是這種關係,他的前程和名譽怕是要被她毀了。 不過,他一直不明白她的用心,總是為了她喊他哥哥而發脾氣。 在外人眼裡一直是文質彬彬、斯文儒雅的餘青凡,其實脾氣不若大家想像中的好。又或者該說,是她老讓他從氣質出眾的鋼琴家,變成火爆男人的。 在心底喟歎一聲後,餘沛以安靜的吃著麵條,直到見了盤底,她還捧起盤於,將裡頭的湯汁喝得一滴不剩。 收拾好餐桌,洗淨碗筷後,她才慢吞吞地步出廚房,轉往客廳。 她在沙發一側站定,猶豫著該怎麼開口。見他雙目緊盯著電視螢幕,似乎無意與她談話,她喉間逸出極淡的歎息聲後,轉身往她的房間走去。 再度回到客廳時,她已刷過牙,見他仍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電視新聞,只好坐在另一旁的單人沙發椅上,安靜等待。 他累了吧?長途飛行是該累的,怎麼他看來卻沒有就寢的打算? 他還不想睡嗎?可是她好困了,明天還要早起開店呢。 眨了下似乎變沉重的眼睫,餘沛以呵欠連連,直到決定回房間睡覺時,猛一抬首,才發現他流金色澤般的黑瞳,終於彙聚到她臉上。 他的眼神冷靜,但卻像是一個漩渦般,引她逐漸靠近,最後墜落;然而她還是無從揣測起眼前這個男人。 餘青凡靜睇著她。他面上神情平靜,如秋天午後舒暖澄淨的天空,但心底卻是掙扎得可以。 他刻意對她視而不見,說到底不過是在生自己的悶氣,氣一直到現在他還是摸不透她的心思,甚至他也不能確定她究竟把他當成什麼。 厭惡他們這樣的情況,明明就毫無血緣關係,卻硬要被名義上的兄妹關係給局限住他們的發展。他更氣她明知道他不喜歡從她嘴裡聽到哥哥兩字,她卻還要那麼喊他。 那樣的感覺,像是她要將他推離般……他真的很不爽;偏偏見著了她無辜的神情,氣管像是被掐住般,他的呼吸愈見困難。 真的是……氣她也不是,不氣她也不對。 牽動著嘴角,暗歎一聲後,他朝她勾勾手指,低聲道:“過來。” 余沛以聞言,乖乖起身走過去。 餘青凡背靠著沙發,雙腿大張,坐姿隨興慵懶,她像個小學生似的,溫順地走到他雙腿間,在他面前站定。 俯視著他,她瞧見了他眼下有圈淡淡的青痕。分明就是累了,還不睡? 蹲下身子,她讓自己能夠對上他的視線,卻又發現了他眼白處佈滿細小的血絲。“你看起來好累,回房睡覺好嗎?” 探出細白藕臂,試圖摸上他的面頰,但下一瞬間,一隻溫熱厚實的大掌攫住她,微一使力,她在自己的驚呼聲中跌入男人的懷抱。 餘青凡順勢合起雙腿,恰恰好夾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困在他的身體和大腿間。她找不到支撐點可以撐起幾乎躺在他身上的身子,略顯急躁地扭動著身體。 他不讓她從自己身上離開,手腕一使力,她更貼近他胸口,兩人間幾乎毫無隙縫可言—— 他不過是想再多抱她一會兒時間。 他抱她抱得好緊,讓她身體有些發疼,抬首想開口叫他輕一點時,甫掀動菱唇,怎料角度就恰恰好對上他的薄唇,然後她被男人洗劫了,劫走她的唇和舌。 說實在的,他無意對她做任何親密的行為,因為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他真的疲累到需要睡眠,若不是她那聲哥哥觸及了他的痛處,也許這時候他老早擁著她入夢去了。 但她既然送上她的菱唇,她身上又時不時飄來好聞的乾淨氣味,他若不順勢吻上幾吻,真對不起自己。於是,他攫住她的唇與舌,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不想放開她。 早嘗過她的甜美,也早明白自己對她的眷戀,卻還是頭一回發現,原來她的吻是種興奮劑,可以讓他暫時忘卻身體上的疲累。 他看來永遠溫和斯文,但餘沛以一直明白那不過是假像,就像現在在她唇上肆虐的那張薄唇,蠻橫地撬開她的,撞入她齒關。 他的熱舌不給她反抗的時間,長驅直入,恣意妄為,肆虐著她芳腔裡的每一角落。他的挑逗中,輕意顯露了他對她的執念,和一份任何人都無法阻止的霸道。 他曖昧地舔弄著她的粉色丁香舌,描繪著她潔白的貝齒,品嘗著她獨有的氣味。他甚至惡意地輕啃她紅豔豔的唇,在那張嫩唇上輾轉吸吮,就是要挑起她的欲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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