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沐辰 > 日日納富貴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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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年靖春伸手,甄富貴將冊子遞給他,他接過來一翻,臉色一變,立刻將冊子又合上。 「是什麼?桃紅說我們一定要從頭到尾演練一次。」甄富貴想拿過來翻看。 「這……桃紅是誰?」年靖春臉色發青的轉移話題。 「她……嗯……」甄富貴眸一轉,「以後你就知道。冊子裡到底寫些什麼?」 她趁年靖春不注意時搶過來,翻開一看——裡頭不是她所想的策論,而是一幅幅的圖畫,而且畫裡的男女都沒穿衣服,兩人做著奇怪的姿勢,表情十分……嗯,難以解釋,圖旁還有批註。 「猛虎落地式?」甄富貴小聲地將批註說出,「一箭穿陽式?」 其它還有:比翼雙飛、七上八下、步步生花、攀花折柳、覓柳尋花、分花拂柳、月墜花折……一堆花啊月啊柳的,配合著圖片,著實讓甄富貴開了眼界。 她一直以為策論講的是治世之道,沒想到還有這種類型的策論。 「好了,別看。」年靖春把冊子抽走,俊頰微紅,「該睡了。」開玩笑,要真照冊子演練一次,他們至少七天都甭睡了。 「可是我們不用初夜麼?」甄富貴盯著年靖春,很認真的問。 「嗄?」 「萬紫說會很痛,桃紅要我們演練,我們都不用麼?」甄富貴直勾勾地瞧著年靖春,等待他的答案。 「嗯……」年靖春不知怎麼解釋才好,好一會兒,他才聲音低啞地問:「你真想今夜就演練策論裡的東西?」 年靖春這一問,問倒了甄富貴,她一愣,久久不知如何回應。 「你覺得新婚之夜該做些什麼?」年靖春見甄富貴一臉呆樣,也知道他的新婚娘子壓根兒就不曉得初夜該做些什麼事。 「睡覺。」甄富貴遲疑了會兒才回道,見年靖春挑起眉,她又急急地解釋:「我爹告訴我,我是他跟娘的新婚之夜有的,我問他我怎麼生出來的,他跟我說他跟娘一起躺在床上,然後送子鳥就把我送進了娘的肚子裡,十個月以後,我就砰的一聲出生了……」 年靖春還沒聽完就捧腹大笑。 「娘、娘子,你……啊哈哈……」他覺得他沒娶錯人,他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我爹跟我說的嘛,我一直以為是這樣……」甄富貴又羞又窘的說,這時她終於明白她被自己的爹騙了好些年。 年靖春笑倒在床上,只差沒打滾,他笑到殘臉似乎要掉下來了。 甄富貴雖然氣惱,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因為她真的不知曉這種事情,見相公在新婚之夜笑到臉皮都要掉下來了,她也只能無奈的任他笑……等等,掉下來?甄富貴定睛一看,不是她的錯覺,年靖春那半邊殘臉的確有點詭異,那些恐怖的疤痕像是浮在年靖春的臉上,要掉不掉的。 甄富貴好奇地探出手摸上年靖春的殘臉,她的掌心一貼上,那殘臉竟詭異至極地一動—— 時間瞬時凝結。 年靖春的笑凍結在臉上,甄富貴的手黏在他臉上收不回,她手中的殘臉也因移位而回復不了。 她張大嘴,睜大眸,不敢置信地瞪著那塊會動的「殘容」,她發出一些意義不明的單音,就是組不成一句完整的字句。 「你……你的臉……」甄富貴說不全話,試了好幾次才成功,「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她讓年靖春「二度受創」了麼?還是…… 「原本我就打算今晚告訴你實話的。」只是被那本冊子引開了注意力。年靖春歎口氣,伸手將她的手拉離他的臉,然後將那塊人皮面具給剝下來。 這一剝,甄富貴的嘴巴張得更大了,她根本無法想像年靖春的臉是完好無缺的,但事實擺在眼前,年靖春的毀容根本是假的。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無法理解怎麼會有人刻意把自己弄成那樣。 「你冷靜聽我說可好?」年靖春坐起身,那完好的臉靠近甄富貴,甄富貴眼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的臉瞧,風馬牛不相及地脫口而出—— 「你這樣還挺俊的。」甄富貴衷心地稱讚。 若非毀容,年靖春因有外族人的血統,五官立體分明,眸色與發色皆異于中原人,加上高大挺拔的身材,在人群中十分顯眼,說起來也算是人中之龍、豪傑一名。 可她萬萬沒想到年靖春的容是毀假的! 「富貴……」年靖春失笑,墨綠眼眸映著甄富貴正經不已的表情。 「我說的是實話。」甄富貴還很用力的點頭以彰顯她的真心。 「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我要易容麼?」 再這樣下去,話題會愈拉愈遠。 「想。」甄富貴很乾脆的承認,「不過你願意說麼?不願意就等你願意說時再說吧!」她笑容有些勉強。 「你在想什麼?」年靖春敏銳地察覺甄富貴有些不對勁。 「沒什麼,只是你沒毀容,怪怪的……」甄富貴偷瞄年靖春好幾眼,「嗯……我們還沒怎麼樣,沒躺在床上睡過覺,如果你想……退婚的話,還來得及。」 「甄富貴。」年靖春聞言臉一沉,威嚴十足地打斷甄富貴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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