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沐辰 > 對不起,愛上你 | 上頁 下頁


  就在此時,天花板打開了,時時歡這才發現,原來她以為的窗戶其實是一扇小門,光源透進這個小房間更多,同時也讓她看見了釘在牆上的鐵制階梯,但她沒有多少時間細想,就被槍管指著,命她爬上階梯。

  一探出頭,時時歡才知道原來關她的房間是地下室,他們所處的地方是一間很大的鐵皮屋,不過屋頂老早被蛀蝕出好幾個洞,這兒應該是間廢棄的工廠。

  她下意識的想找出口,但卻被逮個正著。

  “別亂看。”負責押她的男子低聲以國語道。

  時時歡一聽,訝然抬頭看向他,可男子從頭包到腳,連眼睛也戴上墨鏡遮了起來,讓她無從得知他長什麼樣。

  “你會說國語?”時時歡無視於抵在她背上的槍管,不住地回頭看他,低聲問:“你能不能跟他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閉嘴。”男子低聲道。

  這回他用的是英語。方才一定是她耳朵出問題,她有些失望的垂下肩膀,認命的被他推向放有辦公桌的一端。

  辦公桌上只放著一台筆記型計算機,頭目坐在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其它人全站在他身後,王惠君則站在頭目身邊,望著時時歡,在頭目的示意下,將筆記型計算機的屏幕掀開,面對時時歡。

  “我們請你來,只有一個目的。”王惠君微微一笑,但那笑讓時時歡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什麼目的?”她不知道她能為他們“服務”些什麼。

  “這台計算機你不陌生吧?”王惠君指著未開機的計算機,示意時時歡走近觀看。

  時時歡不由得愣了下,但她這一愣,背後即被槍管子重重頂了下,她跟著晃了下,回頭看眼那個剛剛她誤以為會說國語的男人;她咬住下唇,走上前去看那台計算機,左看右看怎麼也看不出它有何特別之處,但在數十隻眼的瞪視之下,她只得為難的以英語說:“它是IBM的,如果壞了,會有全球保固……”

  她的話招來一堆白眼,頭目的怒目相向,他朝王惠君使個眼色,王惠君便道:“我們當然知道它是哪個牌子的,我是問你不覺得這台計算機很面熟嗎?”

  “不覺得。”IBM的筆記型計算機清一色都是黑的,她哪分得清楚哪型是哪型。“你們把我綁來就是為了修計算機嗎?”

  她又不是計算機相關科系的,她是植物學家,而且她連開個瓦斯爐都會燒到自己的頭髮,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她留短髮的原因——她根本跟電器完全不對盤,除了使用實驗室的器材她還算有天分之外,她有時連開燈也會被電到。

  “當然不是!”王惠君尖叫一聲,受不了地打開計算機,“這台是你的恩師霍金斯博士的計算機,裡頭儲存了『拇指姑娘』的數據,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回事。”

  拇指姑娘?!時時歡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王惠君還有在場所有的人,眼眸不解中透著警戒,她低下頭閃爍其詞,“我不知道什麼『拇指姑娘』……”

  頭目丟出一迭照片,時時歡一看,發現照片是在霍金斯博士的喪禮上照的。

  “你與霍金斯博士的關係我們都知道了,再否認也沒用。”頭目壓低聲音道。“你跟他的關係如此密切,一定也知道『拇指姑娘』是怎麼培養出來的。”

  “就算我知道『拇指姑娘』,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培養出來的,這你們應該去問霍金斯博士的助手維妮亞才是。”維妮亞在霍金斯博士死亡之後便不知去向,沒有人知道她身在何方。

  “維妮亞已經在某個沼澤裡被當成鱷魚的食物了。”王惠君沉聲道,“若你不合作,我相信你很快就會與霍金斯博士作伴。”

  她話一說完,頭目後頭站的那排黑衣人全有志一同地將槍對準時時歡。

  時時歡呼吸一窒,冷汗頓覺浸濕了她的背,她深吸口氣,在眾人的注目下垂眸望著已開機,正跑著flash影片的計算機屏幕,屏幕播放的是各品種的玫瑰,最後定格於名喚“天鵝湖”的玫瑰——“天鵝湖”屬於重瓣玫瑰,花色為白,但中心則略帶粉紅,恰似雪白天鵝蜷頸休憩的模樣,然後,“天鵝湖”的影像散去,畫面定格於另一朵玫瑰,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那朵玫瑰名喚“公園嚮導銳葛斯”,花朵有六公分大,是淺杯狀的半重瓣花,花的顏色十分紅豔,看上去像天鵝絨般柔軟,花蕊則是鮮明的黃,嬌豔欲滴,好似中國的花中之王——牡丹。

  “我不懂……你們要我做什麼?”時時歡一頭霧水的來回看著頭目與計算機屏幕。“我真的不會修計算機,博士的計算機有問題應該找專業人士……”

  她一連串的叨語因頭目一個拍桌的巨響而逸去,她倒吸口氣,不自覺地往後退,卻忘記身後還站著個人,就這麼倒入他的懷裡;她一驚,想要閃開,可他竟就環著她的腰不讓她移動半分。

  “你……”時時歡驚嚇得想掙開他的環抱,但他不動如山,根本沒法拉開,最後她想禮貌性的開口要他放開她,卻沒想到話沒出口,她的右手即被反剪在後,痛得她大叫一聲,下一瞬,她被推倒壓在桌上,整張臉都快被壓到變形。

  “頭目,這女的這麼不識好歹,乾脆把她的手折斷,要是她再不肯說出密碼,就折斷她的腳,再不行就把她的手指給切斷。”他特意加重“密碼”兩個字,時時歡才瞭解他們想要“拇指姑娘”的研究數據卻因為沒有密碼無法開啟,才捉了她。

  那男人講話的口氣十分平穩,好像被他壓在桌上的時時歡只不過是尊人偶,可以任人宰殺,時時歡激烈地掙扎想掙脫,卻怎麼也不得其法,只痛得直飆淚,慌亂間只能撒謊道:“好啦好啦,我說我說,你不要傷害我……”

  “早這麼識相不就好了?”王惠君哼笑一聲,“你放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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