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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他輕柔的將她抱到床上,「師妹,我會一輩子疼惜你的,絕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情意,剛才我要你做的事都記住了嗎?」

  「二師兄去把房門落了鎖再回來,乖乖的等我喔!」他首先來到桌案邊吹滅燭火,一下子整個房間都陷入黑暗。

  「二師兄,你快點回來,我怕黑。」白薇抖著聲音說。

  他回頭扔下一句,「我把門關好就回來。」

  邵厚遠將房門半開,就在這時,外頭閃進一個體型與他相仿的男人,兩人錯身交換,此刻在房裡的不是邵厚遠,而是個不知名的男人。

  「二師兄,你在哪裡?」白薇支起上半身,可以隱約看得出一個人影走到床前,窸窸窣窣的開始脫衣服,接著爬上床……

  屋外……

  原本應該在屋內的邵厚遠竟然偎在一個黑衣的蒙面客身上,聽見房裡傳出來的叫聲,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

  「師妹絕對想不到此時和她歡愛的男人不是我。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做,可是,為了安撫她的心,只好使出這招李代桃僵之計。」他像變了個人似的,完全不見男子氣概,撚起蓮花指朝男人的胸口戳去。「誰教我只愛男人,不愛女人,這樣一來,她也就不會再動不動使性子,乖乖的任我擺佈了。」

  蒙面客用鼻孔哼氣,「你確定那叫繚綾的女人知道那兩把劍的下落?」

  「你都搜遍了整個嚴家,還是沒有找到它們,我想一定有什麼密室之類的地方,繚綾是嚴碩文夫妻最信賴的人,在嚴家這麼多年,一定知道在哪裡;再說每次提到劍的事,她的表情就不太對,好象隱瞞了什麼,所以只要套出她的話,就不難找到它們,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最好是如此,我可不想白忙一場。」他不以為然的說。

  邵厚遠沒好氣的瞟他,「這還不都要怪你,誰教你不先逼問出東西放在哪裡,就把他們全殺光了;當初我不願出手,就是不想砸了擎天鏢局的招牌,沒想到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做事這麼魯莽衝動,現在抱怨又有什麼用。」

  「好啦!一切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了。」蒙面客好生好氣的哄著。

  「往後再犯這種錯誤,我永遠都不會再理你了。」

  蒙面客嘿嘿×笑,「你這麼愛我,才捨不得不理我。」

  「去你的!」邵厚遠啐道。

  「你還是打算娶她?」蒙面客轉了個話題。

  邵厚遠白他一眼,雖然他沒指名道姓,但邵厚遠知道他說誰。「那還用說!為了掩人耳目,妻子是非娶不可,往後有師妹當擋箭牌,我們還是可以常常在一起,沒有人會懷疑。」

  「那孩子呢?」

  「就跟今晚一樣,找個男人播個種不就得了。」邵厚遠都計劃好了。

  蒙面客急色鬼似的抱住他的腰,「你覺得沒問題就好。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快回你房間去吧!」

  「別讓人瞧見了,不然我可什麼都毀了。」邵厚遠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毛手。要是讓世人知道擎天鏢局的總鏢頭有斷袖之癖,那不只一世威名掃地,也會受盡天下人恥笑,他可承擔不起這種風險。

  「知道了,你先走。」蒙面客說。

  而他們身後的房裡這時響起女子歡愉的呻吟,白薇自始至終都把這個佔有她身子的男人當作她心愛的二師兄。

  隔日一早。

  白薇羞答答的任邵厚遠服侍她穿上衣物,想起昨晚的歡愛,她不禁兩腿發軟。

  「師妹,身子還疼嗎?我真是太粗魯了,把你弄的全身都是瘀青。」他擁住她柔若無骨的嬌軀,親親她細緻的粉頰,「第一次總是會不舒服,下次就會好過點了,你別怪我。」

  她依偎著他寬厚的胸膛,「我怎麼會怪你?二師兄,人家現在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依你。」

  「你真是我的好娘子,還記得我昨晚跟你提的事嗎?」他問。

  白薇柔順的點頭,「是要我向繚綾打聽那兩把劍的事嗎?二師兄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問出來。」

  「可是,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原本我接近繚綾就是想從她嘴裡探出點什麼,可惜她對我有戒心,所以才要你去試試看。你們都是女人比較好說話,只不過不要問的太明顯,我怕她會懷疑。」

  「我明白,可是,二師兄為何突然對那兩把劍有興趣呢?莫非也是為了長生不老藥?」她馬上把兩者聯想在一塊。

  邵厚遠眼中寒芒一閃而逝,「原本我也是不太相信,可是如果傳言屬實,說不定真的能製成長生不老藥;到時我們一起吃了,便能永遠當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夫妻,你說好不好?」

  「二師兄,你是說真的嗎?」

  他輕撫她平坦的小腹,「那還用說,你是我最愛的女人,說不定你的腹中已有了我的骨肉,為了我們和孩子的將來,一定要得到那兩把劍。」

  「好,我會盡力的試試看,只要二師兄愛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為了他,她連命都可以不要。

  「我當然愛你了,否則就不會克制不住的要了你,喜歡我昨晚那樣對你嗎?」

  白薇羞的將臉埋在他懷中,嗔道:「二師兄最討厭了,怎麼這樣問人家,要人家怎麼回答嘛!」

  「那是喜歡囉。」他逗著她。

  她在他懷裡輕輕的點下頭,「其實剛開始真的好痛,二師兄又好無情,也不出聲哄哄人家,後來……羞死人了,人家不要說了。」

  「好、好,不說就不說。」那人當然不能開口說話了,否則豈不穿幫。「對了,師妹,我接到大師兄的信,他說這兩天剛好有事會經過安陽,心想好久沒和我們聚一聚了,要我們在這裡等他。」

  「大師兄?兩年沒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都在做些什麼?」她訝異的問。

  「信上說他都在做些小生意,南北來回的跑,沒有固定的居所,因此一直沒有和我們聯絡,這次我們師兄妹三人難得重逢,可得好好敘敘舊了。」

  白薇的心思已經飄遠,忙著勾畫她和二師兄以及孩子的美好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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