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梅貝爾 > 雲飛風起戀海棠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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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揉合著苦澀、愉悅,數種情緒閃過眼底,只為了那雙二十年來魂夢相依的風眼。 耿競虹眼眶濕潤,站在離他們不遠處,呆若水雞。 綾妹,你可曾想過這些年來,我對你的思念與日俱增,從沒一天停止過,如果你知道我對你情之堅,愛之篤,當年是否還會選擇離我而去,嫁與他人? 綾妹,那麼多年了,你好嗎?在你心裡的一角,可還有我耿竟虹這個人?或者你早已忘了還有我這癡心人在等你回頭。 「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說得瀟灑,做卻是難上加難,綾妹,你教教我,這一生該如何忘記你? 船愈行愈遠,他頻頻眺望著,只求再看一眼也滿足了。 「主人,該回去了。」將一切看在眼底的老僕不得不叫醒他。 「耿宗,你說那姑娘像不像綾妹?」他不回答他的話,眼光還停在遠處。 「同樣有一雙鳳眼的姑娘多得是,不過是碰巧罷了,她不可能跟棱姑娘有關係的。」耿宗知道主人又想起那位綾姑娘了。 耿競虹歎著氣,說:「是啊!她不可能和綾妹有任何關係,瞧她不過十八、九歲——可是如果綾妹有了孩子,年紀應該和她相仿佛,也許——」 「主人,天底下沒有那麼巧的事,況且當年綾姑娘失蹤,至今也二十多年,沒人知道他們到哪裡去。」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中仍相思無盡處」,這相思要到何年何月才能了?」他眼前已一片迷蒙,聲音轉為哽咽。 「主人——」耿宗感染了他的情緒,哀歎那段毫無結果的戀情。 「就算她不是綾妹,但若能再看一眼我願足已,即使她不是——」說到最後聲音梗在喉頭,再也出不來。 耿宗見主人難以忘懷,也同掬一把淚,暗暗下了決定,要幫主人完成心願,只要能還給他往昔的意氣風發,要他做什麼都願意。 夜幕低垂。 海棠沐浴完,帶著滿身的香氣走出了浴間。 突然一雙健臂由後摟住她,她先一驚,熟悉的懷抱隨即讓她大發嬌嗔。 「嚇了人家一跳,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她作勢抗拒幾下,還是掙不開,只得任他摟抱。 西門展雲嗅著她頸間的幽香,故作陶醉狀。「娘子身上是抹上什麼,為什麼這麼香呢?嗯,真的好看,讓我忍不住想……」 「討厭,別那麼不正經嘛!」她羞得想從他大腿上跳起來。 他摟著不放,嘻皮笑臉道:「我哪有不正經,我的意思是說忍不住昏昏欲睡,這話有不正經嗎?」 「好呀!你居然取笑我,我打你,看你還睡不睡得著,打死你,看你還會不會昏昏欲睡,打死你……」她再度使出拿手的武器,在他肩頭、胸口又捶又打。 「哈……好娘子,別打了,我怕你的拳頭行不行?再打就出人命了,你不想還沒進門就當寡婦吧!算我說錯話了,別消氣,嗯!」他啄著她的唇瓣半哄半開玩笑的說。 海棠鳳眼含情的白他一眼,噘著唇道:「要人家消氣可以,不過要讓瞧瞧藏寶圖長什麼模樣才行。」 西門展雲爽聲大笑,「哈……那有何問題,娘子的命令為夫哪敢不從?不過咱們還是得小心點,當時洞庭湖王臨終前將圖交給我,囑咐我要謹慎收藏,萬一落信不肖之徒手中,用在非正途上,豈不枉費洞庭湖王的善意,這筆寶藏我想用來幫助貧苦人家,也算是他積陰德。」 語罷,他從懷內取出一張紙,上面詳盡繪著洞庭西山的地理環境,無一遺漏,包括島上幾個較大的洞口。 「你瞧一瞧,上而記載的相當仔細,就從這個洞……到那邊……咦?你看,這記號是什麼?難道真的是有藏寶地點?」 「雲郎,你想寶藏會藏得那麼明顯嗎?」她端詳著那「假」藏寶圖,跟他一搭一唱。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誰也猜不到會藏的這麼明顯,洞庭湖王果然老謀深算,早預料到這圖會引起軒然大波,而將它交給我,要我用它來行善,助他洗去生前種種罪孽。」 「原來如此,那咱們找個日子偷偷去把寶藏找出來,省得夜長夢多。」 「娘子說的是……誰?!」他倏然大喝出聲,窗外黑影見事蹟幾乎露,馬上採取攻勢。 西門展雲探手欲收回桌上的藏寶圖,只聽見「涮!」一聲,黑影破窗而人,並射出暗器射向他的對面,他摟住海棠往後傾倒避開,卻喪失奪回藏圖的時機。 「糟了!」他大喊,放下佳人,急起直追。 連著幾名黑衣人竄進,阻擋他的去路,那搶到藏寶圖的黑衣人,在奪門而出時,門外又有另一幫黑衣人守株待兔,以逸待勞,想坐收漁翁之利。 一下子有兩批人馬互搶,西門展雲加入混戰,周旋在兩方之間。 海棠照著原訂計劃,隔山觀虎鬥,只出一張嘴。 「雲郎,藏寶閣在那黑衣人身上,快把它搶回來,不要讓他拿走。」 「啊!他要跑了——快攔住他!」 屋頂上又來了另一隊人馬,皆穿黑色勁裝,蒙面,而且出手更狠毒。 西門展雲認出他們的身份,魚已經上鉤了,目的也達到了。 「把藏寶圖還來!」他沉聲喝道。 第三批人馬皆抬招狠毒,步步逼人,一副勢在必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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