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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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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湛抬眼一觀,大門上的匾額寫著大大的「蕭府」兩個字。 蕭府?莫非是人稱「蕭菩薩」的蕭老爺子? 前幾日在街上曾有一面之緣,儘管江湖歷練還不夠,但他總覺得此人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難道死者和蕭府有什麼關連?冷湛在心中推敲。 沒多久,一名身著錦衣的年輕男子在隨從的伴護下,也走進了蕭府…… 「湛哥哥!」 一隻「袋鼠」陡地跳上他的背,早已有所警覺的冷湛只能認命的任她爬到自己頭上撒野。 「你跟蹤我。」這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冷湛習慣性的閉了下眼,他早該猜到這鬼靈精不會乖乖的聽話。 東方威威大言不慚的吹捧自己的本事,「不是湛哥哥的耳力不好,而是我跟蹤的功夫太厲害了,所以不要覺得有損你男人的顏面。」 「那我是不是要感謝你的安慰?」他無奈的問。 她臉不紅、氣不喘的笑說:「你是我未來的相公,顧全你的面子是我的本分,用不著道謝了。」這世上大概沒有人的臉皮比她還厚了。 冷湛被心中的無力感給打敗了。 「你怎麼知道我想做什麼?」他疑惑的問。 「因為我一直在注意你,不管湛哥哥心裡在想什麼,或者想做什麼,都逃不過我的雙眼。」她不想再讓他逃第二次了。 他心中一動,表情複雜難懂。 「現在可以下來了嗎?」冷湛儘量讓語氣保持冷淡。 她也沒有故意挑戰他的最後底線,乖巧的從他背上滑了下來。 「原來他就住在這裡啊!」她隨意的娣了一眼蕭府的大門。 「你認識剛才進去的人?」 東方威威輕輕的哂笑,「今天才剛認識而已,我記得他叫蕭……呃,蕭什麼東東?我已經忘了,反正他也不是很重要的人,不用記得太清楚。」 「回去吧!」冷湛沒有再多說什麼。 「蝦米?!我們就這樣回去了?湛哥哥,你好不容易跟蹤那個人到這裡,怎能就這麼兩手空空回去?好歹我們也要進去查探查探一下敵情……呀!」她的領子被高高地提了起來,兩隻小腳也已經離地三寸,在半空中晃來晃去。「湛哥哥,我不反對你牽人家的小手手,可是用這種方式實在太難看了……」 冷湛不顧她的抗議,一路將她拎了回去。 「拜見教主。」昏暗的光線下,蕭涼朝背對著自己的身影拱手揖禮。 男人頭也不回地陰沉問道:「事情安排好了嗎?」 「已經安排好了,只是……」 「只是什麼?說!」 蕭涼遲疑片刻才道:「一連幾樁命案,如今已經驚動了官府,屬下是想……」 「想收手了?」陰沉的男聲冷笑的問。 他驚懼的垂下頭,「屬、屬下不敢。」 「你可不要忘了,當年你這個怪盜一陣風可是官府緝捕的要犯,若不是本座破例讓你加入,掩護你這麼多年,你還有命在這裡享福嗎?萬一你那個寶貝兒子知道他最敬愛的父親其實是個賊,你說他心裡會怎麼想?」 提到獨生愛子,蕭涼就像一顆泄了氣的球,臉色蒼白如紙。 都怪他年輕時誤入歧途,妄想偷遍天下的寶物,好讓自己下半輩子能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不再被人瞧不起,沒想到名聲是闖出來了,卻也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官府懸賞緝拿他,逼得他走投無路,不得不投靠江湖邪教——噬血神教,本以為從此平安無事,結果反而跌進地獄當中。 六年前,噬血神教被閻宮消滅之後,教主一心一意想重振往日的雄風,於是在有計畫的安排下,他成了蕭府的主人,一個擁有好幾家錢莊的蕭老爺子,還是有名的大善人。 這些年來,他奉命籠絡京城裡的有力人士,為他們提供「娛樂」來賺取钜額的賭金,可是蕭涼沒有一天安心過,偏偏他只要見到難得一見的寶物就會起了歹念,只想將它占為已有,讓他恨不得剁了自己的雙手。而這也成了握在教主手中的把柄,所以,他只好繼續供教主驅使擺。 「屬下明白今天的一切全都是教主賜與的,屬下定當繼續為教主效命。」走到這步田地,他再也回不了頭了。 「很好,為了重振噬血神教,需要一筆龐大的經費。蕭涼,只要你好好替本座辦事,本座不會虧待你的。」 蕭涼的笑比哭還難看,「多謝教主。」 「嘎!」的一聲,秘室的石門開啟,外頭的光源透了進來。 只見一名五短身材的肥胖男子匆忙的拾級而下,來到男人的身前跪下,必恭必敬的說:「屬下陳利拜見教主,願教主萬壽無疆、壽與天齊。」 男人旋身,殘佞的五官隱在黑暗中。 「什麼事?」 「啟稟教主,屬下剛從街上回來,衙門裡的人已經發現屍體了。」 「已經發現了?」蕭涼霎時白了臉孔,顫聲問道:「不是叫你們拖到山上埋起來嗎?怎麼還會被人發現?」 陳利猜測道:「大概是前天下了場雨,把土給沖散了,屍體就跑出來了。」 相對于蕭涼的驚慌,隱身在暗處的男人只是冷笑一聲,「哼!找到屍體又如何?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到你頭上來的。要知道,你可是鼎鼎有名的『蕭菩薩』,怎麼可能跟殺人扯上關係?你說對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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