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梅貝爾 > 新潮假鳳戲狂龍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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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行行好,就聽奴婢一次吧!」小茉只好用哀求的方式,「奴婢不會害你的,算我求你好嗎?」 她就吃軟不吃硬,面對小茉苦苦的哀求,她終究無法無動於衷。 「好啦!我會去找他淡,可不是去道歉喔!我要他坐下來,彼此平心靜氣地把放攤開來說,將問題的癥結找出來,這才能解決問題,要是他不跟我談,那可不能怪我沒試過。」 小茉頻點頭:「那是當然,奴婢相信姑爺不是無情的人,他很喜歡小姐的,奴婢看得出來。」 「你又知道了,如果他喜歡我,就不會那樣對我,還伸手想打我,那若是他喜歡的表現,我寧可他不喜歡我。」她可沒忘記那一幕,從小爸媽都捨不得打她一下,他真敢打的話,她准和他沒完沒了。 「小姐——」 「好了,別說了。」她瞧見遠遠走來的方肇嶽,他是莊內的總管,聽說也是齊老夫人娘家的人,齊雋天很仰賴他,兩人有父子般的感情,「方叔,早。」 「夫人。」方肇嶽拱手一揖,對她的態度還稱得上有禮,這使應水嬿稍鬆口氣,畢竟她也不願意見到有人覺得她沒資格當莊主夫人。 「方叔,你知道莊主在哪裡嗎?我有事情找他。」 「少爺在『飄蘭院』的書房內,他每當有心事時都會在那裡。」他語帶玄機的解釋,讓她心頭一愣。 「方叔是在責怪我和莊主爭吵的事嗎?你也認為是我不對?」她略為不滿地質問,心中覺得委屈。 方肇嶽只是用沉重的口吻說:「我們做下人的當然沒有資格評判,但我看著少爺長大,他受過很多的苦,卻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生氣過,其中必定有原因,夫人心裡難道都不曉得嗎?」 「我怎麼會知道?他就是莫名其妙地生起氣來,還威脅我再罵他的話,後果自理,到現在我都還沒弄不明白怎麼回事。」 他皺眉:「夫人罵了少爺什麼話,可否告訴我?」 應水嬿難為情地笑笑:「我……我只不過是罵他土匪、強盜,雖然不好聽,也沒必要氣成那樣嘛!」 「夫人錯了,萬萬不該罵少爺這兩句話。」他明白原因了。問題真的出在那罵人的字眼上,「有什麼原因嗎?他為什麼對那兩句話反彈那麼大?方叔能告訴我嗎?如果真的是我錯,我願意去道歉。」她也是明事理的人,是她的錯,她會坦然認錯。 方肇嶽想想:「這事還是得讓少爺親自跟你說,我不方便提起。」 她有些失望:「也好,我去和他談談,事情總要解決的,只要他肯聽我說。」 「少爺並不是夫人想像那麼難相處,假以時日,夫人一定會瞭解的,需要我請人幫夫人帶路嗎?」 「不用了,我知道『飄蘭院』在哪裡,謝謝方叔。」每個人都說他不難相處,為什麼他們還會吵架? 她馬上往「飄蘭院」而去,心中做了番檢討,真是自己太過於任性嗎?在現代她是應氏建設的繼承人,是父母上的掌上明珠,難免養成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說是驕縱也不為過,但這性子用在古代,只怕會使自己吃虧,可是她又不願委曲求全,實在難以抉擇。 就在穿過長廊,遙見對面走來一人,那是方玉瓏,方肇岳的侄女,外表雖比不上她的花容月貌,卻是秀外慧中。 應水嬿瞧見端著早膳時,她心口上隱約有根刺紮她,而那根刺便是方玉瓏,當時不曉得原因,如今她才瞭解自己在吃醋,她不准別的女人對齊雋天好,只有她可以。 「夫人。」方玉瓏向她頷首,半垂著頭,不敢迎視她。 「玉瓏,這是要送給莊主吃的嗎?我送進去就好。」她伸手要接過來。 方玉瓏猶豫了一下:「夫人,這是我們做下人的工作,不敢勞煩夫人。」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機會,能單獨跟他相處,一下子也好。 小茉機靈地說:「玉瓏姐,我們夫人會把你當下人看待呢?就交給我吧!夫人正要進去見莊主,省得你多跑一趟。」 「不,玉瓏不麻煩。」她低聲地想挽回。 應水嬿有些明白,她對感情的事還處在一知半解的地步,但仍敏感地察覺到方玉瓏暗戀著齊雋天,真是這樣嗎?那麼她該怎麼做?要是齊雋天那天一時興起,收她做二房,她必須跟另一個女人爭奪丈夫,在她觀念中,無法接受兩女共事一夫,誰知以後還會娶幾個。 「玉瓏,我知道你很盡責,那一起進去吧!」看在方肇嶽的分上,她不想讓方玉瓏太難堪,不過方玉瓏若真的有目的,她會阻止的,不管她往後回不回得去,絕不容許再納妾。 「好的,夫人。」方玉瓏跟在她們身後進屋。 §第六章 「飄蘭院」的一邊是寢居室,別一邊則是書房,由於齊老夫人生前是杭州的才女,書房內收藏的書量極多。 方玉瓏蓮步輕移:「莊主,您該用膳了。」 桌案後的齊雋天抬起頭,一見是她,淡漠地說:「放著就好,以後不要隨便進這兒來。」 「是叔父擔心莊主餓壞了,才要玉瓏送膳來。」她輕聲細語的讓人無法責怪她。 在門口的應水嬿和小茉互視一眼,都認為那是她自己的主意,是她在找機會接近齊雋天,對她僅存一點好感也消失了。 「好了,你下去忙——誰讓進來的?」他話一頓,注意到應水嬿主僕的存在,立即板起了臉,口氣也變壞了:「沒人告訴你這裡不許人隨便闖進來嗎?」 「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別人,我想跟你談一談。」應水嬿屏住怒氣,差別可真大,跟她說話連修飾都省了。 齊雋天倏地站起:「就是我的妻子也一樣,出去,有事我等一下會去『柳風院』,這裡沒有我同意,一律不准進來。」 「看來,我在你心裡的分量還比不上玉瓏,早知道如此,當初娶她就好,何必大老遠地跑到嘉興迎娶我進門。」她覺得寒心,自己何苦來自取其辱。 方玉瓏一臉驚慌:「夫人,你別這麼說,玉瓏沒有那個意思,玉瓏絕不敢癡心妄想得到莊主的垂愛。」她咬著唇瓣,委屈地說。 「夠了,你在胡鬧什麼?不要把玉瓏扯進來,想想你現在的身份,這是你該說的話嗎?不要把這裡當作你娘家,以為可以像以前那任性妄為,好好收斂你的脾氣。」他的話像錘子般句句敲在應水嬿的心坎上,敲得她頭昏眼花,心痛如絞。 她拼命地深呼吸,睜大眼睛,不能哭,她沒有錯,何必為了這男人的話傷心流淚,他又不是真的是她的丈夫,她倒了八輩子黴才會嫁給他。 「原來男人真的婚前婚後判若兩人,我怎能期待結婚後我們快快樂樂地過一生,那只是童話故事裡才有的,我真是看錯你了,齊雋天,你這混蛋,我恨死你,聽到了沒有?我恨你——」好崩潰地大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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