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梅貝爾 > 新潮假鳳戲狂龍 | 上頁 下頁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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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水嬿知道跟他辯是贏不了的,到時再說吧!「除了騎馬以外呢?我以你們男人最愛流連在一些風月場所,你一定有些紅粉知已吧!我猜對了是不是?」 他不安挪動身軀,又不屑於說謊否認,在他的觀念中,男從尋歡作樂並無任何不對。 她很想得開,中國男人千年來都是一樣的德行,孔子不是說食色性也,她怎能要求這些古代男人不去尋花問柳呢?過去的事她可以不管,不過以後絕不允許。 她覺得手掌被一隻大手握住,又厚又大的手,完全包住了他的。 他沒說什麼,她似乎感受得到他的意思,他在向自己承諾不會再去那種地方了。 「算了,以後再去我就不理你了。」她挽著他的手臂,偎著他。 嫁給他其實還不算可怕,至少在這一刻,兩人之間和諧的氣氛蠻溫馨的。 只是這氣氛會維持多久呢? §第五章 馬車隊浩浩蕩進入杭州,人們聽說是「颶飛莊」迎娶新娘回來,皆好奇地駐足觀看,想瞧瞧杭州第一富商新主母的廬山真面目。 「水嬿,醒一醒,到家了。」齊雋天喚著睡倒在他懷中的小妻子,這一路長途跋涉,確實累壞她了。 應水嬿含糊地應聲,不甘願地眨眨眼:「終於到了嗎?不要騙我喔!」每次她問還有多久,他總說快到了,讓她失望了好幾次。 「已經進了杭州,再不醒醒,會讓莊裡的人笑話的。」 「啊!我的頭髮有沒有亂掉?我的衣服都皺巴巴的了,真糟糕,你怎麼不早一點叫我?我會害你丟臉的。」她抓了一件披風,披上她的肩。 「不會有人敢在背後批評的。」 「那我披頭散髮出去好了,反正你也不在乎,我在乎什麼?」她挑釁地昂起下巴,故意地說道。 「你就是披頭散髮出好看。」他這話算是說過最好聽的。 她無力的搖頭,真不知該說他口拙還是不解風情。「我當然在乎」才五個字,他都不會說,他怎麼追女人的?啊!他根本不必追,女人就來倒貼了。 「你在生氣?」娘子的脾氣實在讓人捉摸不定。 「我有嗎?大人。」她沒好氣地回他。 又是大人?「那麼你真的生氣。」他不明白。 「沒有。」 「你有。」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我們之間只不過是有代溝罷了。」 「代溝是什麼?」這是什麼新名詞? 「代溝就是我們的年齡有差距,想法差一大截,溝通不良。」她說得咬牙切齒。 「有差距又怎樣?你是說你跟你表哥就不會有代溝了是不是?」他橫高眉頭,嫉妒地瞪她。 應水嬿回瞪他:「不要把他扯進來,跟他無關。」他們吵架幹文君雁啥事? 「你在替他說話!」他妒火更焰。 「我沒有替誰說話,而且是你先提他的不是我。」她吼了起來。 「其實你喜歡你表哥對不對?」他吼得更大聲,只有她百般挑起他的怒火。 「誰喜歡那個偽君子,你少隨便誣賴我。」她吼回去,去他的,想栽贓啊! 齊雋天怒火頓熄:「你是說真的?」他一直以為他們從小青梅竹馬,感情一定很深厚,頗讓他不是滋味。 「我還煮的哩!你瞧見我跟他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了嗎?齊雋天,你想甩掉我就說一聲,本姑娘會如你所願滾回家。」她婦眸挑戰地瞪他,哼!她才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 他自知理虧抿抿唇,想道歉又說不出口。 咳!咳,不知何時馬車已經停了,簾外響起假咳聲。 「主人,夫人,你們……嗯,可以下車了嗎?大家都在等你們。」宮穎棠小聲地告知現在的情況。 應水嬿這才注意到他們只顧吵架,忘了周遭的事,恐怕整個莊裡的人都聽見她的河東獅吼了,丟人啊!真是丟臉丟到古代了。 齊雋天先下馬車,再回頭要牽她下車。 她從簾外瞧見外頭黑壓壓一片人影,准是全莊是人都出來了,糗大了,教她如何出去見人啊! 「大家都在等了。」他伸手要碰她,應水嬿立即跳開。「我不要下去,我要回家。」她往車內縮,這輩子從沒這麼丟臉過。 「水嬿,下車。」他低吼。 「不要。」她甚至想鑽進狗洞裡。 齊雋天跳進車,粗蠻地拉她。 「你幹什麼?放開我。」她粉拳一陣亂捶。 她的動作簡直在挑戰他的權威,尤其是在所有手下面前,他忍無可忍地扛起她,跨著大步,越過每一張目瞪口呆的臉。「放開我,你這無賴——齊雋天,把我放下來!」 應水嬿用盡力氣地尖叫,他居然敢這樣對她,簡直像只毫無文明的野獸。 「哇——我頭好暈——快把我放下來,我要吐了——」 她的腹部頂著他的肩膀,又是倒栽著頭,胃立即不舒服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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