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梅貝兒 > 王爺不信邪 | 上頁 下頁 |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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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硯蘭咬住下唇,眼眶迅速的紅了,淚水也跟著聚集,她用力地點了下頭,自然猜到了。「王爺是在……說我。」 「這是因為高興?」胤麟親著她的眼皮。 「我不要……」硯蘭哽咽地說。 「不要什麼?」胤麟笑問。 硯蘭用力地吸氣。「不要當你的福晉。」 「什麼意思?」胤麟臉色變了。 「因為我知道那太困難了,我不要王爺為了我……惹皇上生氣……」硯蘭握緊了粉拳,才能把話說出來。「我不能只為自己著想……要是皇上為此龍顏大怒……會不會從此不再寵信王爺……」一旦失去皇上這個靠山,胤麟得罪過的那些人會不會乘機報復,她不能害了他。 胤麟粗聲地打斷。「你替我煩惱這些做什麼?這些我會想辦法,何況從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哪一次皇阿瑪沒答應,剛開始當然不會太順利,所以才要請四哥幫忙,他可是皇阿瑪最得力的左右手。」 「可是……」硯蘭還是無法安心。 「沒有可是,就這麼決定,除非……」胤麟俊臉一沉。「你一點也不喜歡我,不愛我。」就因為太在意她、太喜歡她,所以他願意持福晉的名分給她,不讓其他女人搶走了,沒想到硯蘭並沒有像他對她那樣的感覺,這教他心裡既生氣又緊張。 「才不是這樣。」硯蘭咬著下唇,她是因為太愛了才會這麼煩惱。 「那還有什麼好可是的,本王已經決定了。」胤麟專橫地拍板定案,才不管她那些什麼為他著想的話。 「王爺……」硯蘭一臉優心如焚,想要再勸他,胤麟已經把嘴巴湊了過來,用親吻抹去她多餘的擔心。 只要等時機來到,他就奏請皇阿瑪指婚。胤麟心意已決地思忖。 天還沒亮,硯蘭就醒了。 屋內的光線很暗,硯蘭傾聽著身旁男人的呼吸聲,想到昨天白晝時胤麟所說的話,怎麼也睡不著,於是在不驚動到他之下,輕輕地披上長袍,起身下炕,小心地在凳子上坐下,瞬也不瞬地瞅著燭臺上微弱的火光。 只要他有這份心意就夠了,硯蘭這麼對自己說,沒有一個女子不希望成為正室,不希望是讓人用花轎抬進了夫家,如此才能穩固自己的地位,可是她愛的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他是皇子,是和碩親王…… 想到這兒,硯蘭幽幽地歎了口氣,早在承認喜歡上這個男人時便想開了,她不求名分,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即便只有一天的寵愛也好,現在為何又在這兒唉聲歎氣,能和他名正言順地在一起,她應該高興才對。 就在這當口,兩條鐵臂由後頭抱住她,讓硯蘭險些驚跳起來翁不過這熟悉的懷抱,還有讓她臉紅心跳的男性氣息已經告訴她是誰了。 「你嚇了我一跳,」硯蘭捂著心口。 「天還黑著,爬起來做什麼?」胤麟的雙眼在昏暗中也能視物,準確地將硯蘭環在胸前。「該不會又在這兒自尋煩惱,想那些自以為對我好的事了?」他用膝蓋想也猜得出來。 「王爺……」硯蘭旋過纖軀,想說什麼,手心觸摸到赤裸溫熱的胸膛,才想到他身無寸縷;不禁羞惱地嗔道:「你先把袍子穿上……啊……」 胤麟將硯蘭打橫抱起,回到炕床上。「穿袍子做什麼?天都還沒亮,還可以再做一些,脫來脫去太麻煩了。」 「你……」硯蘭聽懂了這暗示,已經脹紅了臉。 沒讓硯蘭有機會開口說話,胤麟的唇舌已經在她的小嘴和雪膚上展開誘惑和挑逗;讓她除了喘息和顫抖,已經忘了要說什麼了。 在這漸漸有了冬天味道的夜裡,屋內正燃起了爐、烈的情火,將炕床上的兩人團團包圍住,感受不到一絲寒冷。 ―直到天色大亮,已經過了辰時,硯蘭才驚醒過來,先匆匆忙忙地穿上祅裙,很快地綰了個圓髻,走出內室時就見秀嫦已經端了洗臉水進來了。 「給我就好,我來伺候王爺。」 「呃,好。」秀嫦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洗臉水給她,然後不著痕跡地往內室望了一眼,想著自己從小就練武,功夫算是不錯,若是在這時沖進去刺殺豫親王,成功的機會有多大,到底要不要冒這個險,還是再等待更好的時機?「那奴婢去準備早膳好了。」 硯蘭微微一哂。「好,那就麻煩你了。」 「蘭姨娘不用這麼客氣。」決定還是再多留豫親王這條狗命一陣子好了。秀嫦連忙低著頭,不讓人看見自己的表情,很快地出去了。 待硯蘭端了洗臉水進了內室翁先服侍胤麟梳洗之後,再取來長袍馬褂幫他穿上,只要在這間寢房裡,他們便是夫妻,她可以親手為他打點——切,那也是其他女人無法介入的。 「待會兒用過早膳,我要待在書房處理些事,你也一起來吧。」胤麟牽起她的小手走出內室,突然這麼說。 「我能幫上什麼忙?」硯蘭心想自己又不懂朝廷的事,能為他做些什麼。 胤麟在硯蘭旁邊的凳子上一坐。「你什麼也不用做,只要坐在一旁,我看了就心情好。」 「就這樣?」硯蘭抿唇笑問。 「是就這樣。」胤麟又被她臉上那抹滿帶羞怯情意的笑靨給勾引了,很自然地把俊臉湊過去,在嫣唇上親了一口。 恰巧秀嫦端著早膳回來了,硯蘭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胤麟這才有些不太情願地坐正身軀。 看見在座的胤麟,秀嫦差點打翻了碗盤,只能拚命按捺住滿腔的仇恨,扮演好眼前的角色,將早膳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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