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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江玉芝氣得全身發抖,「現在說錯了有什麼用?」

  「你們說完了沒有?」展驍雙臂環胸,睥睨眼前的母子,「丁大少爺,你這一萬兩銀子打算什麼時候還?」

  「我……」丁書恩只有向母親求助,「娘,您要救我……」

  江玉芝已經被氣得說不出半句話來,別開臉硬是不理。

  「娘,我下次不敢了,這回您一定要救我,不然我就死定了。」他泣不成聲的拉扯江玉芝的裙擺,「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賭了,您相信我……」

  展驍簡直快看不下去了,反正他來的目的已經達到,戲也演完了,是該下臺一鞠躬了。

  「十天之後,我會再上門,到時你要是再不還錢,就要你一隻手、一隻腳來抵債,咱們走!」說完,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離去。

  丁書恩連打了好幾個哆嗦,「娘……他們說要剁掉我的手跟腳,娘,救我!」

  「你真的快把我給氣死了……」江玉芝氣急敗壞的將兒子拖到祖先牌位前,「好好的跪在這裡向你爹懺悔,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起來!」

  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辛辛苦苦拉拔長大、寄予厚望的獨生子,居然給她捅下這麼大的樓子,一萬兩不是個小數目,教她上哪兒去籌?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丁書恩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

  江玉芝沮喪的坐下。欲哭無淚的說:「你知道為什麼娘一直要促成咱們和高家的親事嗎?前陣子咱們山裡頭的樹木被人盜伐,損失相當慘重,本想和高家結為親家後,可以借筆銀子來周轉。結果被你這麼一搞,親事泡湯了,還欠人家一萬兩的賭債,現在咱們除了幾畝田地之外,就只剩下這座祖先留下來的老宅院,恩兒,難道你要娘把它給賣了嗎?」

  他震驚的揚起臉,「娘,我不知道……」

  「恩兒,你也該長大了,娘不可能讓你依靠一輩子。」她現在才明白過去太溺愛兒子,如今為時已晚。

  丁書恩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

  宋雨薔端詳著鏡中的影像,心思卻飄到天剛破曉時,那男人又用無數的熱吻吵醒她,再以唇和手在她身上製造出一波波的快感還記得當時她不住的發出令人銷魂的嚶嚀聲,任由他狎玩擺弄──每憶及此,她就羞得巴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不知該氣他,還是恨自己沒用。

  當她悠然醒轉,躺在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這才松了一大口氣。因為連著幾天下來,只要他回到房中,必定先和她歡愛一回不可。

  宋雨薔輕撫著自己的臉龐,鏡中人兒的美眸反常的清亮有神,儘管嬌軀因過度縱欲而乏力生疼,可是身心都盈滿難言的暢快,這是過去身為她丈夫的丁書恩從未給予過她的美妙滋味——老天!她怎麼可以這麼想呢?

  從何時開始,她竟變得如此×蕩不堪?怎麼可以為了貪圖一時之歡,便將自幼所受的教養給拋開?

  宋雨薔將臉埋在手掌中,不敢面對鏡中的自己。

  「想什麼?」一雙巨掌輕按在她的肩頭上,讓她微微的戰慄一下。

  她低垂粉頸,聲若蚊蚋般,「沒什麼。」

  聶廷軍從懷中取出一支以黃金為材料,上頭鑲嵌著紅寶石的簪子,就著鏡子的映射,插在她綰起的髮髻上。

  「喜歡嗎?」從今以後,他要用一切最好的來嬌寵她。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宋雨薔不解他為什麼要送她如此昂貴的禮物,他要她的身子已經得到了,犯不著對她這麼好啊!

  「我送禮物給我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即使是你也不能拒絕。」他又取出一對同樣用紅寶石鑲嵌的耳環給她,「把它們戴上,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拔下來。」

  宋雨薔從未戴過如此華麗的耳飾,「這……」

  「除了謝謝二字,其他的我都不聽。」他不改其霸道口吻。

  她猶豫了兩秒,「謝謝你的禮物。」看來是不收不行了。

  當宋雨薔將紅寶石耳飾戴上,正好搭配身上的新衣,烘托出她聖潔美麗的姿容,連她都快認不出自己來了。

  「我第一眼看到它們就知道適合你……」聶廷軍熱血澎湃的睇睨她,兩人的視線在鏡中交會,宋雨薔不知該作何反應的回避開來。

  「請你以後別再這麼費神,我向來不習慣戴這麼貴重的首飾在身上。」他送她禮物的用意,是為了回報她這幾天在床笫之間取悅他嗎?

  聶廷軍口氣顯得有些焦躁,「為什麼不敢看著我?是不是因為你心裡還沒有忘記丁書恩?」

  他不想表現出吃醋的醜樣,可是她的無動於衷總是讓人氣憤。

  聽到丁書恩這個名字,宋雨薔身子一頓,畢竟夫妻三年,即使他對她無情,終究曾是她的丈夫,她不會這快就將他忘懷。

  「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心裡只准有我,不准有其他男人的影子!」他雙臂由後環抱住她,緊緊的將她箍在胸前。

  宋雨薔顰眉嬌呼,「我不能呼吸了……」

  「你是我的!總有一天,我會將丁書恩的影子從你的心版上抹去。」聶廷軍醋意橫生的起誓,接著,有些惡意的壞笑,「告訴你一件消息,聽說丁家和高家的親事已經取消了。」

  「為什麼?」她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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