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梅貝兒 > 天下第一香 | 上頁 下頁


  女人和馬一樣,只要有馴服的價值,他就絕對不會放過,他一把扣住徐敏的手腕。「好!我帶你離開這裡!」

  「什麼?」徐敏還沒會意過來,就被對方拉著走,無奈力氣太小,根本就掙不開。「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下一秒,她發現自己被人抱上馬背,對方也跟著翻身上馬,就坐在身後,一手還厚顏無恥地攬著她的腰。

  「你要帶我去哪裡?放我下去!」徐敏想要撥開腰上的大掌。

  元禮踢了下馬腹。「不要亂動!小心摔下去!」

  「摔下去總比被殺好……」

  他仰頭大笑。「不要擔心,我不會殺你的。」

  徐敏好想尖叫。「那你要什麼?」

  「我要你。」他對「馴服」的過程比較感興趣。

  「我是男人!」徐敏氣到臉都紅了。

  「是男是女都好。」他不在意。

  徐敏臉色霎時由紅轉白,難道這個藩王還男女通吃?原以為扮成男人會比較安全,電視上不是都這麼演的嗎?

  為什麼這麼狗血的劇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以為只要逃出徐家就可以不用進宮參加選妃,結果逃到半路上,卻又好死不死的落到皇帝的兒子手中,她的運氣從來沒這麼好過,如果有樂透,一定馬上去買一張。

  她手上沒有武器,也不會魔法,該怎麼對付「怪物」?

  「駕!」沒有聽到徐敏心中的哀嚎,元禮甩動韁繩,讓駿馬跑起來,其它護衛也緊跟在後,直奔目的地。

  當一行人來到同二村,天色已經暗了。

  徐敏從來沒騎過馬,何況還是從中午騎到太陽都下了山,足足有好幾個小時,她的腰大概斷了,因為什麼感覺也沒有。

  「我會變成什麼樣子……」要是死前還要受盡淩辱,她寧可當時就被那輛跑車給撞死。

  一手摟著徐敏的元禮可以感覺到她從原本全身僵硬,到現在已經虛軟無力,騎了這麼久,想必是累壞了。

  元禮將愛駒停在一間三合院前面,也就是村長的家,熟悉的馬嘯聲讓住在附近的村民都知曉是誰來了,連忙提著燈籠,紛紛從屋裡出來迎接。

  「千歲!千歲!」村民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聲又一聲的喚著他們所信任仰賴的藩王,每回前來巡視養馬場,他都會先到這兒和大家閒話家常。

  元禮翻下馬背,才將去掉半條命的徐敏抱下地。「已經到了!」

  「不要碰我!走開!」這句話讓她從渾渾噩噩中驚醒,馬上伸手推開他,用綿軟的娃娃音大罵,可惜產生不了威嚇作用。

  徐敏張望四周,似乎圍了很多人,可惜天色太暗,實在看不清楚。

  元禮不以為忤地笑了笑。「羅大娘,我把這丫頭交給你,幫她打理打理。」雖然無法從臉蛋看出年紀,不過憑他的直覺,應該不會超過十五,他很想看看她穿上女裝的模樣。

  被點到名的中年婦人馬上從村民中站出來,她是村長的妻子,先朝他福了個身。「是,千歲。」

  「你、你早就知道……」她應該裝成啞巴才對。

  他大笑一聲。「難道我會連公的母的都分不出來?」除了聲音之外,她既沒有喉結,而且身子柔軟,豈會認錯。

  徐敏覺得這個男人說話很欠扁。「什麼公的母的?我是人。」

  「這點我自然看得出來。」元禮笑得放肆,顯然心情相當愉快。「好了,把她帶進屋裡吧!」

  「姑娘,瞧你這副體態身形,還有聲音,再怎麼喬裝,也變不成男人的。」羅大娘不禁打趣地說。「請跟我來吧!」

  她警戒地問:「要帶我去哪裡?」

  「自然是沐浴更衣了……」不等徐敏回答,羅大娘又請來另外兩名婦人幫忙,硬將她拉進三合院。「瞧你渾身髒兮兮的,得洗乾淨才成。」

  「放開我!」電視上演的全都是騙人的,不是說只要女扮男裝,就可以騙過所有的人,為什麼這麼快就被拆穿了?

  元禮唇畔叼著笑意,看著她被帶走。

  「已經很晚了,大家都回去歇著。」他接著朝村長說。

  「千歲一路上辛苦了,咱們準備些吃的,待會兒就送到大屋去,小的經常派人進去打掃,各位可以安心休息。」由於慶王有時會在村子裡過夜,總要有個像樣的地方住,因此幾年前大家合力蓋了一間筒子院,也是隆北的傳統民房建築,算是報答他對村民們的照顧,並將它稱為「大屋」。

  他也不拘小節。「別忘了酒。」

  村長笑了笑。「當然不會忘了。」

  於是,元禮牽著愛駒,帶著護衛們走向不遠處的筒子院,跟王府相比自是天差地遠,不過對於村民的好意,他還是很高興地接受。

  「殿下,這樣妥當嗎?」魯俊不得不開口。

  元禮橫睨一眼。「什麼事不妥?」

  「那位姑娘說有人要抓她,或許是哪一戶人家私逃的婢女,殿下就這麼將人帶走,萬一對方去報官,官府查辦起來……」他憂慮地說。

  「那正好,到時就說本藩要了!」雖然不喜歡把爵位和身分掛在嘴邊,不過一旦需要用到,元禮不介意拿出來「提醒」對方,別跟自己作對。

  「殿下……」

  元禮抬起右手,要他不必再說。「我已經決定了!」

  身為藩王最大的責任就是「永綏祿位,以藩屏帝室」,即便有暴戾惡逆、巧取豪奪之行徑,朝廷也會予以寬容,而罪在王府屬官,未盡匡扶之責。他們只管娶妻納妾、生子無數,耗盡朝廷之財力,過著奢華靡爛的生活,若太過賢能忠直,反倒會令父皇和朝廷擔心,以為藩王存有稱帝之心。把一個私逃的婢女要來伺候,也可以證明他這個慶王確實放浪形骸,不足為懼。

  可惜沒有一人懂得他的心思。

  「是。」魯俊只好把諫言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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