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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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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關軒雅說明天還會來,司徒芍藥就不再追問,這樣就能每天見到他了。「那你一定要來,不能又讓我呆呆的等。」 「我保證說到做到。」他揚起唇角,那迷人的笑臉讓司徒芍藥看得差點又失了神。「芍藥,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司徒芍藥傻乎乎地笑著,直到關軒雅跨出了房門,都走得老遠了,她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一件事。「他……剛剛叫我什麼?」對了!被關在大牢裡時,關軒雅也是喚她的閨名。 他不再叫她二小姐了,這代表……他願意當自己是朋友了? 「你有沒有聽到?他叫我芍藥。」她對著婢女傻笑。 「奴婢聽到了。」婢女掩嘴笑說。 「不許笑!」她臉蛋一紅。 婢女咳了兩聲,不敢再笑。 咿呀地一聲,房門在這時又被人推開了。 「芍藥。」司徒青黛在確定關軒雅離去之後才過來。「你可醒了,都快把全家人給嚇壞了。」 「你也沒事吧?」她知曉其中一方病了,另一方肯定也會身體不適。 司徒青黛拉著妹妹的小手。「你好了,我自然也會沒事的,看你氣色還沒完全恢復,快點躺著休息。」 「你也跟我一塊躺著。」司徒芍藥拉著姊姊說。 「好。」司徒青黛笑說。 婢女見她們姊妹要說悄悄話,便退下去做自己的事。 「手指抹了藥,可別碰水,才會早點好。」見妹妹被關又受傷,她這個當姊姊的可是萬般不舍。 司徒芍藥偎在姊姊身畔。「我知道……青黛,被關在牢裡時,他還有去看我,而且不斷安慰我,給我打氣,這表示他已經不討厭我了對不對?」 「你說呢?」司徒青黛自然清楚這個「他」是指誰。 「我覺得應該是吧。」她笑了一聲,不過旋即又露出憂愁的神情。「等他回杭州去,我一定會很想念他的……」 「等你嫁了人,我也會很想念你的。」經過這次的無妄之災,也看得出關軒雅這個男人沒有外表那麼虛弱沒用,他對待妹妹的心意,全家人都感受到了,兩家似乎真的有可能會成為親家,司徒青黛想到這兒,已經開始思念這個打在娘胎中就不曾和自己分開過的妹妹。 「我才不要嫁人,倒是你,爹娘也該幫你挑個好對象,希望不要住得太遠,不然咱們得好久才能見上一面。」她親熱地摟著姊姊說。 司徒青黛柔柔地笑了笑。「你不嫁,那我也不嫁,咱們姊妹永遠不分開。」 「好哇!不過爹娘可要一個頭兩個大了……」司徒芍藥大笑地說。「等到咱們老了,頭髮都白了,還可以像這樣躺在床榻上有說有笑的,那感覺一定很棒……」 「傻瓜。」要是有個男人能一輩子對她的妹妹好,司徒青黛只能忍痛放手,看來得找機會和那位關家二少爺見上一面了。 距離冬至只剩下幾天,亦代表舊的一年就快過去了。 「二少爺,先吃點東西再出門吧。」小廝端著食案進房。 關軒雅望著窗外,想說雪已經變小了,打算現在上司徒家去,卻見到小廝端了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圓上桌,不禁莞爾一笑。「這是廚子準備的嗎?不過冬至又還沒到。」只因為南方人有在冬至這一天吃湯圓等甜食的習俗,沒想到這兒的廚子也幫他們設想到了。 「廚子說這些湯圓今早有拜過菩薩,吃了可以保佑身體健康,所以一定要二少爺吃上一碗。」說著,小廝便扶著主子在桌案旁落坐。 「那就幫我謝謝他。」關軒雅舀了一口,吹涼了再吃。 才吃了兩口,房門傳來輕敲聲。 「二少爺,司徒家的二小姐來了。」外頭的奴才說。 聞言,關軒雅一怔。「快點請她過來!」想到司徒芍藥才大病一場,身子也剛康復,不應該就這麼跑到外頭來,待會兒得說說她。 「是。」外頭的奴才應聲去請了。 關軒雅將手上的湯圓吃完,對於別人的一番好意,他都不能隨便糟蹋了,過了一會兒,腳步聲由遠而近,最後來到寢房外頭,不等敲門聲響起便啟唇。「阿良,快去開門。」 正在幫主子整理床榻的小廝便走到房門口,才拉開門,果然見到司徒芍藥站在外頭。「二小姐……」 「我現在方便進去嗎?」司徒芍藥性急地問。 小廝讓到一旁。「二小姐請進。」 「外頭這麼冷,你怎麼跑來了?」關軒雅見她跨進門檻,便用手撐著桌案,慢慢地站起身來。「阿良,去沏壺熱茶進來。」 見小廝順手帶上房門出去了,司徒芍藥才來到他跟前。「這半個月來,都是你去看我,現在我已經好了,總該換我來了。」 「是我自己想去看你的,你不要放在心上。」說著,關軒雅伸手撥落沾在她頭髮上的雪花,這親匿的動作讓司徒芍藥忍不住小臉發燙了。「很冷吧?」 「不……不冷……」司徒芍藥險些就咬到舌尖。 「坐下來再說。」他溫柔地說。 她乖乖地照做了。「呃……你……我是說……」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徒芍藥真的快被搞糊塗了,因為這些日子他不但對自己很好,而且看她的眼神也跟之前不一樣,總讓人不由得臉紅心跳,究竟為什麼有這麼大的改變,怎麼也想不透,這個疑問一直擱在心頭,實在令她坐立不安。 「你把兩隻手伸出來給我看看。」在司徒家,總有婢女在一旁,關軒雅也不便查看她傷口的癒合狀況。 「喔。」司徒芍藥本能地把雙手遞上前。 關軒雅輕輕執起它們,一一檢視。「還好都沒事了。」 「嗯……」她紅著臉蛋,頷了下首,然後用力甩了甩頭,好讓腦袋可以清醒一點。「差點忘了要跟你說什麼了……今天之所以會來找你,是因為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他問。 司徒芍藥將小手抽回去,清了清喉嚨,這才道出來意。「你那天不是說了,等我的病好了之後,有事要跟我談,再不問清楚是什麼,會害我晚上都睡不好。」 「為了這件事,你就跑來了?」關軒雅失笑地問。 「沒錯,你就快點說。」她可是急性子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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