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梅貝爾 > 請郎上花轎 | 上頁 下頁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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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師兄,你先喝口茶歇一歇。」鐘硯書關切的眼神不斷的往裡頭瞟,「師父的情況如何?很嚴重嗎?」 蔣碁口中碎碎念著,「真是怪了,師父胸口上的掌印是什麼時候有的?怎麼大家都不知道?都怪我太大意了,應該早點發現才對。」 聽見他自責頗深,霍煦陽的表情益發凝肅。 「二師兄,我想這事不能怪你,因為師父中的毒應該已經存在一段不算短的時日了。」 唐蕊矯呼,「怎麼會呢?」 鐘硯書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難怪師父每年都要閉關,我們還一直以為是要修練更高深的武學,原來是為了要運功驅毒。」 「那麼師父這回是被這毒給打敗了。」蔣碁張大嘴巴,不敢置信。「究竟是什麼人下的毒,心腸如此歹毒?」 「這個問題恐怕只有師父自己才清楚了。」霍煦陽腦中閃過一道念頭,不過太快了,還來不及抓住就不見了。 蔣碁大叫一聲,「有了!我們可以問戈伯,他跟在師父身邊也有二十年,一定曉得是誰下的毒手。」 「沒有掌門的同意,問我也沒用。」蒼老平板的聲音從他們背後冒出來。 蔣碁瞪大牛眼,「我說戈伯,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你要忠心也得要看時候,萬一師父有個三長兩短,你于心何安?」 唐蕊紅了眼眶低罵,「二師兄,你別亂說,師父不會有事的。」 「師妹說得對,二師兄嘴裡就是吐不出象牙。」鐘硯書喉頭微梗道。 「好好,都是我不對。」他舉雙手投降,「戈伯,你就快點告訴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救師父他老人家,他究竟中的是什麼毒?」 戈伯還在猶豫不決。 「戈伯,師父的性命危在旦夕,時間緊迫,請告訴我們。」霍煦陽口氣溫和,神色卻異常堅決。 「好吧!事到如今,我不說也不行了。」戈伯熬不過眾人的追問,只有鬆口。 「掌門中的是五毒教的玄陰掌,此毒最陰狠之處是不會立刻喪命,卻也無法逼出,只能讓它盤繞在五臟六俯之間,飽受焚燒之苦而痛不欲生,這些年來,全仰賴掌門以深厚的內力將其壓制,可是時日拖得越久,對身體的傷害也越多……」 眾人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蔣碁拍桌而起,「不可能!師父平時看起來跟常人無異,怎麼會……」說到這裡,喉頭也梗住了。 「唉!」戈伯愁眉深鎖,「要是能拿到解藥就好。」 聽見他的喃喃自語,霍煦陽為之一振,「戈伯,什麼解藥?」 他吞吐的說:「呃,沒、沒有解藥。」 「我明明聽見你說要是能拿到解藥就好,戈伯,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到底解藥在哪裡?」霍煦陽的耳力驚人,誰也別想打混過去。 戈怕在四雙眼睛的逼視之下,面有難色,「就算知道也沒用,掌門根本不屑去求她賜藥,與其開口求她,遭受對方的羞辱,他還寧可選擇一死。」 唐蕊心急如焚,「那個人到底是誰,你快說呀!」 「是……就是玄陰掌的主人魔姬。」戈伯總算道出真相。 霍煦陽身軀一震,「魔姬?」 如此一來,事情終於整個連貫起來了。 看來師父和魔姬真的是舊識,而且還結下了很深的怨恨,以至於對師父使出毒手,甚至在知道他是嵩山派弟子,便口口聲聲說要殺他。 「三師弟,你認識她?」蔣碁見他反應異常,不禁問道。 他微頷下首,口氣凝重,「我和吉利在離魂谷曾和她交過手,可惜敗在她手上,當時聽她的口氣,似乎對師父有諸多的恨意。」 戈伯一臉扼腕,「原來這些年來她一百隱居在深山裡,難怪到處都找不到她的蹤影,要是早點知道了,我就是拚個一死,也要幫掌門要到解藥。」 蔣碁拍了拍胸脯,「現在知道也不遲,我現在就去向她拿解藥。」 「二師兄,你先不要衝動。」霍煦陽伸手攔住他衝動的性子。 「魔姬的武功詭譎難測,你我都不是她的對手,還是和其它師兄弟從長計議後再做決定。」 唐蕊也怕他貿然跑去反而壞事。「我看二師兄還是進去接替大師兄,等師父狀況穩定下來再說。」 「知道了,那我先進去了。」蔣碁摸摸鼻子踅回內房。 *** 數日之後,眾人滿心期盼的看著易牧行從房裡出來,見他搖頭,大家的心不禁往下 「師父還是不同意?那現在該怎麼辦?」蔣碁哇啦哇啦的大叫,「難道要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師父毒發身亡?」 唐蕊小臉上憂心忡忡,「大師兄,師父有說和那個叫魔姬的女人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她為何要用這麼狠毒的方式來折磨師父?」 他沮喪的搖頭,「師父什麼都沒說,只說正邪不兩立,要他為了自身的苟活而去跟魔姬低頭,他寧願先自我了斷。」 「既然這樣,不如就讓我們代替師父去求解藥好了。」鐘硯書大聲提議。 蔣碁將右拳擊在左掌上,咧嘴大笑,「沒錯!我們可以先不要讓師父知道,等拿到解藥,再騙他服下,事後要是師父怪罪下來,他的毒早就解了,隨便他老人家怎麼處罰我們都行,你們覺得怎麼樣?」 「我贊成。」唐蕊和鐘硯書率先表達支持之意。 他輪流睇著兩位師兄弟,「大師兄和三師弟不贊成我這個辦法?」 易牧行慎重的斜瞅下霍煦陽,「三師弟,你既然和魔姬有過一面之緣,依你之見,她會輕易的交出解藥嗎?」 「很難。」這是實話。「不過,事到如今只有姑且一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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