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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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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接獲欽差大人派人傳來的好消息,穆爾哲和小陸子真怕自己是在做夢,兩人火速的趕回鴻賓樓。由於這次尋找的物件是恭親王,皇上下旨要低調處理,所以,在不方便驚擾地方官和百姓的情況下,欽差大人只好包下整間店作為臨時指揮中心,好進行明察暗訪。 「主子在哪裡?」小陸子沖進店裡便喊。 在便裝打扮的侍衛指引之下,兩人匆匆地拾級而上,上了二樓。 當他們如願以償的見到主子,確定他真的活生生地站在眼前,那張俊朗的臉上還漾著淡淡的笑意,兩人激動的跪倒下來。 「主子……」穆爾哲眼眶發紅的叫道。 「主子,您讓奴才找得好苦啊!」小陸子撲上去抱住主子的大腿,哭得淒淒慘慘的,「奴才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您了……主子要是真的死了……奴才也會跟著您到地府裡伺候您……」 穆爾哲也同樣又哭又笑,「您能平安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主子,奴才沒有保護好您……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小陸子哭得像個小孩,不過,更顯見他對主子的忠心。 「好了,本王現在不是好好的活著嗎?瞧你們哭成這樣,像什麼話!快起來吧!」吉祥啼笑皆非的搖搖頭,一手拉一個起來。 一身文士裝扮的欽差大人怕他們真來個水淹石家莊,只得開口相勸,「王爺受了傷,你們還是快讓他坐下來休息吧!」 「受傷?!」兩人露出驚詫不已的神情,後知後覺的觀見主子頭上的布條。 小陸子小心翼翼的攙著主子落坐,「主子,是誰這麼大膽敢打傷您?快告訴奴才,奴才馬上去跟他拼命。」 「主子的傷勢嚴不嚴重?」穆爾哲理智的詢問。 欽差大人一臉的凝重,「方才已經請大夫來瞧過了,除了頭上的傷口,身上也有不少遭到毆打的痕異,所幸只是些皮肉傷,不過,還是要觀察幾天比較妥當。」 「遭到毆打?!」穆爾哲怒不可遏,握緊雙拳問:「主子,是誰對您動的手?」 吉祥不在意的擺了下手,「一點小傷,無妨。」 「主子可是萬金之軀,就是一點小傷也不行,這怎麼得了?大夫開的藥呢? 」小陸子聲音拔尖的嚷道。 「已經交給店家去煎了。」欽差大人說。 他霎時緊張得像只快要下蛋的老母雞,急得到處亂跑亂跳。 「不成,不成!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可以交給外人去辦,還是我自己來好了,不然主子若有個什麼閃失,我怎麼跟老福晉交代?」小陸子說完就急急下樓了。 穆爾哲正色的問:「主子,這段日子您都上哪兒去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吉祥微帶病容的俊臉泛出淺笑,「這事說來話長,一時也說不清,以後再慢慢告訴你們,對了!策綸……」 「王爺有何吩咐?」欽差大人必恭必敬的拱手問道。 「儘快把本王平安的消息傳回宮裡,讓皇太后和皇上安心,還有,老福晉那兒也趕緊派人去通知,就說本王處理完一些私事立即回京。」 「喳!」欽差大人甩袖跪安,退出房間。 「諳達,幸好你沒事,我也安心多了。」吉祥的視線停留在穆爾哲身上的傷處,見他安然無恙,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 穆爾哲因為主子的關懷而激動不已,「托主子的福,這點小傷奴才還不放在眼裡,只是沒能抓到那群亂黨,有些惋惜。」 吉祥端坐身軀,一股雍容華貴的氣勢赫然顯現。「本王失蹤的這段日子,京裡發生了些什麼大事,你就一件件說來給我聽……」 數日後的某天午後,喬府的主人風塵僕僕的從天津趕了回來,管事和一千家丁又驚又喜的到門口列隊迎接。 長相斯文清瘦的喬子敬從馬車上下來,和管事寒喧了兩句,便立即走進喬府。 很快的,喬府上下都獲知了這件消息,喬豔眉自然不例外。 爹回來了! 想必是爹收到她的家書,專程為了她的婚事回來,她也可以乘機告上一狀,讓林俊亨再也沒有機會踏進喬府一步。 她興高采烈的直奔翠雲館,小手才碰到雕工細緻的門扉,就聽見屋裡的激烈爭吵。 「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你明明知道林俊亨是出了名的紈庫子弟,不可能會是個好丈夫,你竟自作主張的要把豔兒許配給他?」喬子敬怒道。 「俊兒是真心喜歡豔兒,我這個做姑母的幫自己外甥撮合這門親事有什麼不對?我也是為了豔兒好。」喬夫人姿態優雅的啜著茶,滿不在乎的說。 「砰!」喬子敬一拳擊在桌面上,「為了豔兒好?你那個外甥對女人向來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喜新厭舊是他最拿手的遊戲,豔兒嫁給他會有什麼幸福可言?要是她受了委屈,我怎麼跟她死去的娘交代?」 像是碰觸到結了痂的傷口,喬夫人悲憤莫名的叫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的心裡從頭到尾就只有她!那個賤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你還對她念念不忘的,你究竟有沒有替我想過?」 他瞠目大吼,「不許你這麼說馨兒!」 「馨兒、馨兒,看你叫得多親熱啊!我罵她你心疼了是不是?」她優雅的舉止不再,只剩下一個被妒火燒得理智全失的女人。「你心愛的女人只不過是我娘家的一個丫環,她只是幸運的跟我陪嫁過來,想不到你居然會看上那個上不了檯面的賤人,這對我是多大的恥辱,你知道嗎?論起身份、外貌,我哪一點比不上她?」 喬子敬提高聲量,朝她吼了起來,「因為她比你溫柔、善良、嫻淑,不像你在我面前總是把娘家掛在嘴邊,好像是我高攀了你們,可是對馨兒來說,我是她的天,是她終生依靠的物件,是她惟一的男人,」 喬夫人再也無法擺出不可一世的姿態,情不自禁的流下淚來,「可是我才是你的元配、你的結髮妻子,你們居然聯合起來背叛我,教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若蘭。」喬子敬喚著妻子的閨名!口氣也趨於緩和,「我知道我和馨兒對不起你,可她也死了十年,縱使你有再多的怨氣也該消了,況且,你這些年來不也是很盡心盡力的替我照顧豔兒長大成人嗎?」 喬夫人倏地綻出詭譎莫測的笑靨,「你當真以為我這麼好心,會幫你照顧那個賤人生的女兒嗎?」 「你、你做了什麼?」他驚悚的問。 她冷冷一笑,「老爺,你不必太緊張,妾身對她做的,比當年她娘對我做的事可差多了。妾身仍然十分的寵愛、疼惜她!無論她做的事是對還是錯,一概給予最大的讚美,讓她不辨是非對錯,只求自己開心就好。妾身很努力的把她教養成撒潑刁蠻的主子,讓每個下人都懼怕她,就是不讓她像她那個娘一分一毫,妾身要那個賤人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 喬子敬被她的狠絕給駭住了,不由得踉蹌一退,「你……」 「老爺,你可知道現在外頭的人稱呼你的寶貝女兒什麼嗎?這個『刁蠻千金』的封號可是花了我不少工夫,可真是來得不易呢!」她兇狠的笑瞪夫婿蒼白如紙的臉色,「或者,你該去問問府裡的那些下人,你的寶貝女兒曾經如何的為了一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鞭打他們,像斥駡一條狗似的對待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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