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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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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小心!”古觀濤大驚失色,及時將褚緗推開,卻露出破綻,讓對方趁其不備,一掌打向他的胸口,震退他好幾步。 褚緗失聲驚叫,“大師兄!” “噗!”喉頭一甜,紅色的鮮血自他口中狂噴而出。 “古大哥!”華盈盈奔上來攙住他。 站得遠遠的,決定這次不再插手管閒事的蜻庭,目睹古觀濤受傷的情形,心裡又急又氣。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換作以前,她大可袖手旁觀;可是看他臉色慘白,又不顧眾人的苦勸,還一味的死撐,以為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她就想狠狠地一棒把他打昏。搞什麼,逞強也要看場合啊! 唉!她認了!遇上他,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失策! “你們都走開!” 蜻庭揚起清脆的嗓音,厲聲大喝。 就見她抬起右手比出劍指,開始在半空中敕符。 美雷奠奠,龍虎交兵,日月落照,照我分明……五雷神將,待到奉行,急急如律令,退!” 當“退”字出口,仿佛有股巨大的神威,轟的一聲,將附在紙人身上的陰兵震散,數十片殘缺不全的符紙飄落在地。 有人大喊。“還有一個!” “要逃走了!” 她就是希望這樣,從腰際中摸出一張符紙,念著咒語,再將它射向對方。“看你往哪兒逃!”這叫以牙還牙,就不信還找不到是誰在搞鬼。說著,也跟著尾隨出門。 “蜻庭!”古觀濤捂著受創的胸口,情急的叫道。“不要去!” 華盈盈一下意識抓牢他的手臂,“古大哥,你受傷了不能去,我還是先扶你進屋……古大哥?” “你放開我,盈盈,她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見他不顧身體,著急的模樣溢於言表,褚緗貝齒一咬,提起手上的劍,“大師兄,你留在這兒,我和三師兄去找她。” 徐雍平連忙接腔。“對,大師兄,我和師妹去就好了。師妹,咱們走。” 拾起地上的紙人,以及另一張符咒,他很快的認出這是那天跟蹤那位姑娘所用的,露在斗笠外的嘴角扯出一道嘲護的笑痕。 霍地,察覺到有人來了,不過男子沒有逃也沒有躲,站在原地等待著。 “你來得倒挺快的。” 蜻展打量著眼前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男子,不敢大意。“你是誰?幹嗎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 “也難怪你認不出我的聲音,當年你還小,自然不記得了。” 她一手叉在腰上,“不要裝神弄鬼,你究竟是誰?” 冷笑一聲,主動摘下頭上的斗笠,露出一張瘦長俊秀的臉孔,細長雙眼中的妖異光芒,令人不由自主的顫慄。 “師妹,好久不見了。” 這聲“師妹”喚醒了蜻庭原本遺忘的記憶。 “師兄?”她用力搖下頭,“不對,應該叫你左雲門才對,你已經被師父逐出師門,再也不是本門弟子,咱們也不再是師兄妹,所以請不要亂攀關係。”雖然當年她才七歲,不過也大略知道他學習法術符咒卻不用在正途上,師父大發雷霆,最後把他趕出師門。 左雲門嘲弄的睇睨,“你以為我希稀罕認他那個師父嗎?一個食古不化的臭老頭,空有力量,卻安於當個窮道士,每天賺那麼點小錢,一輩子都無法功成名就,自己沒出息就算了,還要自己的徒弟跟他一起當乞丐,到處跟人家賒賬過日子,我左雲門是要幹大事的人,才不想被埋沒了。” “那麼你現在幹了什麼大事了?說來聽聽。”蜻庭反諷的問。 他冷冷一笑,“就快了。那臭老頭死了對吧?如果他還沒死,你不可能獨自來到蘇州。” 蜻庭也學他冷笑。“幸好他老人家先走一步,不然看到你這張醜臉,早晚也會被氣死。” “姑娘家別這麼伶牙俐齒,不然會吃虧的。”左雲門不怒反笑,目光陰森。 她咧了咧小嘴,“多謝你的關心。” “聽說你是漕幫幫主的未婚妻?”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蜻庭心裡打了個突。“左雲門,我奉勸你一句,濫用邪法是會遭天打雷劈的,尤其是那些陰兵,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你不怕被反噬嗎?到時鬼魅纏身,你可是會生不如死。” 左雲門哈哈一笑,“我會小心的,師妹。看來你很關心漕幫,下次我可不會再像前兩次那樣客氣,絕對搞得他們雞犬不寧!” “漕幫跟你有仇?” “沒有。” 冰雪聰明如她,一下子就猜到了。“那麼你是針劉我來的?” “沒錯。”他大方坦承。 蜻庭斂起笑意,“你想要什麼?” “師父的不傳之秘。” 她哼了哼,“既然是不傳,我怎麼會知道?” “你是那臭老頭最疼愛的徒弟,我就不信他沒把所有看家的本領都傳授給你,不要當我是三歲小孩。”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蜻庭也火了。 左雲門露出冰冷邪惡的笑容。“你不肯交出來?那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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