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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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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觀濤利落的揮劍擋下對方的兵器,卻震得他的虎口隱隱作痛,不禁朝自家的兄弟大喊,“大家小心!” “是!” 這場夜間的襲擊很快傳遍整個漕幫,其他兄弟紛紛趕來支援。 雖然在師兄弟之間排行第三,徐雍平的功夫卻是最弱的。不過他可不想只是袖手旁觀,眼看褚緗被其中一名黑衣人打得快招架不住,馬上鼓起勇氣,提劍上場。 “師妹,我來救你!”他沖上前去,揮劍就朝對方的背部砍了下去,見對方動作停頓,連忙將褚緗帶離到安全地方。 原以為受傷的黑衣人就算沒死,也應該倒地不起,沒想到站直身軀,又繼續追殺他們。 徐雍平看傻了眼。“怎麼會這樣?” “居然連滴血都沒有。”褚緗呐呐的說。 “大家一起上!” 漕幫的兄弟一擁而上,加人激戰。 “我砍中他了!” “咦?怎麼沒死?!” “我殺了他了……咦!怎麼會這樣!” “他們根本不是人!” “是妖怪!” “鬼,有鬼!” “說不定是強屍……” 發現這三名黑衣人怎麼殺也殺不死,而且各個力大無窮,幫裡的兄弟心生畏懼,紛紛敗退下來。 古觀濤也覺得事情來得詭異,卻也只能盡力抵擋,漸漸的退向前廳。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們殺不了他們的!” 被激烈的打鬥聲吵醒的蜻庭來到前院,邊揉著眼皮邊看熱鬧,才不過幾眼便瞧出端倪。 古觀濤深怕她也成為攻擊目標,連忙將她扯到身旁,用身軀擋住。“這裡讓我來應付,你回房裡不要出來。” 不想被感動的,可是心還是不爭氣的軟了…… “該擔心的人是你們!”蜻庭不讓自己有後悔的機會,從身上摸出三張符紙,然後咬破手指,用自己的鮮血在符紙上寫下咒語,口中喃喃念著。 “……急急如律令。”將手上的放火符射向其中一人。“破!” 當著幾十雙的眼睛前,被射中的黑衣人突然整個人起火燃燒,這一幕看得眾人震懾不已。她再將另外兩張射出,也是同樣的結果。 就這樣,在詭譎的紅色火光中,黑衣人當場燒成只剩下灰燼。 “這是……”古觀濤瞪著地上的紙灰,委實大開眼界,眼前的一切完全超乎他的想像之外。 她把咬傷的手指湊到口中吸了吸,“他們只是紙人,所以普通刀劍根本殺不死。”到底幕後主使者是何方神聖?跟漕幫又有何深仇大很,居然用上這種不得擅用的邪術? “紙人?” 蜻庭點了點腦袋。“其實應該說是陰兵才對,他們附身在紙人身上,幫設陰壇作法的人辦事。『五鬼陰兵法』屬於一種邪門法術,專門用來幹壞事。”看著每張不可思議的臉孔,她聳了聳雙肩,“好了,我要回房間睡了,其他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你可以查得到對方是誰?目的又是什麼嗎?” 似乎不打算讓她睡個回籠覺,古觀濤柞在蜻庭的寢室內硬是不走,決定把事隋弄清楚。 蜻庭一連打了兒個呵欠,無奈的接受他的疲勞轟炸。 “我真的不知道。”她說。 他猶不放棄。“是不是和前天那張符有關?” 蜻庭兩手一攤,垮著小臉,“也許是,也許不是,我是真的不知道。” 見她一問三不知,古觀濤索性不再問下去,只是看著她,好像在比誰的耐力強,看得蜻庭好無力,要比耐力,她鐵定輸的。 “我說總舵主,你不要用那麼認真的眼神看我好不好?”只要他擺出那種“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舍我其誰”的表情,她就想舉雙手投降。“我看那些紙人根本沒有傷人的意思,你不用擔心” 古觀濤可不做如是想。“你能保證下一次不會嗎?” 她頓時語塞。虧她剛剛還感動得要命,早知道就不要管這個閒事了。 “我不喜歡這種如墜五里霧的感覺,沒有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就無法安心。”他俯睬著她為難的小臉,將自尊暫時拋下。“算我求你!” 看他這麼低聲下氣的求她,讓蜻庭更加苦惱。 早知道就不踏這渾水了。 “唉!”蜻庭垮下瘦弱的肩頭,順口嘲弄兩句,“我若幫了你有什麼好處?難道你要以身相許?” 等了半天,頭頂都沒有任何聲音。她狐疑的仰起小臉,見古觀濤表情正經,曬成古銅色的顴骨雖然看不出臉紅,不過眸底閃爍著炯亮的光芒,讓她心中的警鈴頓時大作。 “慢著,”小手做出暫停的動作。“慢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不是真的要你以身相許,你千萬不要當真!” 老天爺!現在是什麼情形? 這個男人當真這麼禁不起玩笑? 古觀濤眉峰高聳,口氣微慍,“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剛剛要你以身相許的話真的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千萬千萬不要信以為真。”嚇得她的心臟都快停了,平常說話隨性慣了,可遇上這個凡事認真的男人,說錯話可是得自食惡果!“我可不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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