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梅貝兒 > 結婚好好玩 | 上頁 下頁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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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方繡雲語帶保留。「曹小姐,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 「你在說什麼?」戴振光斥道。 宛莛笑得很豁達。「沒什麼公不公平,這就是我的條件,如果你們不答應,那這筆交易就算了。」 「我答應,就這麼辦吧。」他不希望她反悔,當機立斷地說:「不過我還是要請律師過來立一份契約書,上頭載明這段婚姻只維持一年,一年期滿就無條件同意離婚,免得你以後說話不算話,到時又不肯離婚。」 她覺得他顧慮的也對。「好,沒問題,不過還要再另外寫一份,上面要注明如果戴斯皓真的醒了,卻死也不肯補辦結婚手續,那麼……我要你們捐出十億給慈善團體。」自己也不笨。 「一言為定。」 過了一個禮拜—— 宛莛迷迷糊糊地掀開眼皮,看著有些陌生的臥室,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自己身在何處,直到瞥見睡在身旁的男人,這才想起來。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戴斯皓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讓她有點擔心這麼做到底靈不靈,所以說那些算命的話還是不要太相信,免得期望越高,失望也越大,事到如今,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戴斯皓,你要快點醒過來,這樣一點都不像你……我想你心裡一定很不甘心對不對?就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靜靜的等死,既然這樣,那就快點醒過來,不要這麼輕易就認輸,算我拜託你,趕快睜開眼睛吧!」 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戴斯皓的眉眼,不斷說著鼓勵的話,希望昏睡不醒的他能夠聽見,當宛莛發現自己在做什麼,手指像觸電般的縮了回去。 「你在做什麼?不可以動心,曹宛莛,你可不能愛上這個男人,不然你這輩子就完蛋了。」話一說完,便跳下床,不敢再多待一秒,沖進浴室盥洗,然後就下樓用餐,也讓男看護進去幫戴斯皓淨身。 坐在樓下的餐桌旁,宛莛不客氣地吃著傭人準備的早餐,其實她再怎麼隨遇而安,說一點都不緊張是騙人的,她知道接下來在戴家的日子會不太好過,不過她很樂意接受任何挑戰,何況只有一年,一年之後她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再也沒有瓜葛。 只是她比較好奇的是一旦戴斯皓清醒了,得知自己被迫娶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女人,會有什麼反應?結果一定很好玩,宛莛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 吃完早餐,一邊上樓,一邊想著今天該做什麼來打發時間。 她才打開房門,就聽到裡頭傳來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響,以為是男看護還在裡頭幫病人更衣,正想把門關上,待會兒再進去好了,接著又聽到一聲類似低咒的悶吼,讓宛莛覺得不太對勁,連忙把門縫推得更大,接著便呆住了…… 奮力地將鼻胃管用力拔掉,戴斯皓掙扎著試圖坐起身來,不過這個看似簡單的動作已經讓他氣喘吁吁。 「你醒了!」她欣喜若狂的嚷道。 聽見有人說話,戴斯皓循著聲音看向門口,瞪了她幾秒。「你……你是誰?」太久沒有說話,他的嗓音顯得粗啞乾澀。 宛莛心口紮了一下,不過又想他不記得也是正常的。「你怎麼會這樣問我呢?我是你老婆,你忘記了嗎?」 他依舊瞪著她,不發一語,像是估量她在玩什麼花樣。 「噗!」宛莛當場笑了出來。 眯起隱怒的冷眸,不喜歡被人玩弄的感覺。「你……我想起來了,你是那次銀行舉辦的活動中被……抽中的幸運者,我們……我們還一起吃過飯。」沒錯,她就是那個白目的女人,戴斯皓印象極為深刻。 「想不到你還記得我,真是令人感到欣慰。」她說。 戴斯皓打量了下房間內熟悉到不行的擺設,確定是在自己的臥室內,不禁滿臉狐疑。「你怎麼會在這裡?」她是最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的女人,他們之間也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 「你還記得自己出車禍嗎?」她找了個位子坐下來,準備跟他好好地談一談。 「車禍?」他俊臉一沉。「我記得……是那個姓趙的女人用車子撞我……然後呢?發生什麼事了?」 她說出自己知道的。「我聽說幫你開車的司機當場就死了,而開車撞你的女人請了律師團出面,最後賠償了五百萬給那位司機的家屬達成和解,原本你爸爸也想告她蓄意謀殺,不過二媽說你們兩家都是商場上的朋友,由於某些考量,最後沒有正式對她提出告訴,那個女人也嚇得逃到國外,就怕你醒過來之後會找她算賬,至於你雖然只受了點皮肉傷,卻一直陷入昏迷狀態,連醫生都找不出病因。」 「我……我昏迷多久了?」他看著自己的身體,不但瘦了一圈,而且蒼白無力,就像真的大病一場。 宛莛沉吟了下。「前後加起來一個月左右。」 「怎麼可能?」難道這一切都被那位朱老師說中了?「那你呢?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有些困窘的摸了摸鼻子。「那是因為朱老師說我是你命中的貴人,要我每晚睡在你身邊,就說是沖喜,你就能清醒過來。」 「你以為我會相信?」對她的說法,戴斯皓嗤之以鼻。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信也不行,而且……」 「而且什麼?」他臉色不豫到了極點。 「而且他還說等你醒了之後,要我們去補辦結婚手續,才能把劫數給完全化解掉。」宛莛噙著一抹惡作劇的笑意,欣賞著戴斯皓越聽越凝重、越聽越難看的臉色,那驚怒又錯愕的神情,果然值回票價。 戴斯皓大聲粗喘。「你、你想都別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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