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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這樣不是很好嗎？省得她為他心煩，這不是她想要的嗎？為什麼又悵然若失？ 　　唉！她到底在做什麼？說恨他，偏又想他，見到他，又直趕人家走，官苾月，你真是個矛盾的女人。 　　該死的臭男人！不要再讓她碰到，不然要他好看。 　　半個月過去，依然沒有他的訊息，她心浮氣躁地四處閒逛過日子。 　　以前從不認為自己也有寂寞的時候，如今見到大哥大嫂每天親親愛愛的模樣，真教人很不是滋味。 　　獨自在街上遊蕩，冬天的都市街頭難得呈現蕭瑟的景象。 　　她漫無目的地亂走，鑽入從未走過的小巷，聞到陣陣咖啡香。 　　快一點了，找個地方坐坐也好，“X檔案”？連店名照電視影集取，可沾光不少，就挑這間吧！ 　　進了店，門上的風鈴聲叮噹作響。整問店帶著濃厚的西部牛仔的風味，還附設簡餐，在這午餐時間，一些上班族正好來用餐。 　　官苾月往裡頭瞧去，客人雖不多，但她又不想與人同坐。 　　“嗨！你在找位子是不是？歡迎來跟我同坐。”不遠的地方有一位女孩向她招手。 　　她梳了兩條辮子垂在肩上，臉上戴著一副過大的黑框眼鏡，十足的學生氣息，一件簡單的上衣、牛仔褲，在餐點旁放了兩本書。 　　官苾月微笑地走過去，至少跟個順眼的女孩一起吃飯不會倒胃口。 　　“謝謝你。”她禮貌性地說。 　　女孩貌不驚人，臉上洋溢著智慧的笑容。智慧？她不懂自己怎會這麼形容，不過，女孩這一笑，使她整個人看起來燦爛無比。 　　“不客氣，你想吃什麼？我跟你推薦這家店的意大利番茄面好了，包准吃了讚不絕口，吃了還想再吃。”女孩一臉陶醉的表情令人發噱。 　　“你不會剛好是這家店的老闆吧！”覺得這女孩很可愛，看她應該二十左右吧！正是單純快樂的年紀。 　　女孩笑得前僕後仰。“不是，不過，我可以領宣傳費就是了，介紹一個客人來消費，我就能免費吃一餐。”她似真似假地說。 　　“真的嗎？”官苾月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女孩“噗哧”一聲笑開。“當然是假的，我只是這裡的常客，每天都來這裡吃飯，店裡有什麼好吃的問我就對了。怎樣？要不要吃吃看？” 　　既然人家大力推薦，她也不好否決。“那我嘗嘗看好了。” 　　“你不會後悔的。”女孩朝櫃檯招手，“小芳，番茄面一份。” 　　櫃檯的女孩向她比了個OK的手勢。 　　官苾月覺得眼前的女孩很特別。“你還是學生嗎？”她打量桌上兩本西班牙文的書，她曾選修過，但半途而廢改修法語。 　　女孩順著她的眼光，明白她的想法。“我早畢業了，看書是我的嗜好，沒辦法，我目前失業中，只好看書打發時間。” 　　“喔？你讀什麼科系的？或許我可以請我大哥在雜誌社幫你找份工作。”她喜歡這個小妹妹，況且，找份事做也沒啥困難的。 　　“謝謝，我學的東西很雜，恐怕不適合朝九晚五的工作。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還不曉得你貴姓？”她在談話間已把一大盤沙拉吃光了。 　　“我姓官，當官的官，官苾月，草字頭，下面是必須的必，月亮的月，你呢？” 　　女孩頓了一下，才說：“任萱萱，任何的任，草字頭的萱。官姐姐是模特兒嗎？你身材又好，人又美，不當模特兒太可惜了。” 　　“我是業餘攝影師，喜歡拍人，不喜歡被人拍。”一盤番茄面端過來，熱騰騰地冒著氣，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我也是，難怪我們合得來。官姐姐，快吃吧！餐後還有附飲料，可說是物超所值，這樣一份才一百元，夠便宜了吧！如何？好不好吃？”她張大鏡片後的眼睛問。 　　官苾月邊嚼邊點頭。“嗯，好吃，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種面，這如果想自己做難不難？”等學會了可以炫耀一番。 　　“不難不難，我教你。”女孩仔細地敘述做法，還加上筆記，“懂了嗎？這很簡單，我只是懶惰罷了，不然我可以在家自己做來吃。” 　　“我看不只是懶惰，而是根本沒下過廚房吧！我就知道，其實我也一樣，不過，為了雪恥，我決定學好這道菜，免得我大哥說我只會吃。” 　　“哈……我們是同病相憐，我乾爹也說將來娶到我的人會很倒黴，真是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她憤慨地大表不爽。 　　兩人心有戚戚焉地談著，愈談愈愉快，話題扯到女孩子最敏感的感情問題上，女孩話鋒一轉，問說：“官姐姐有心事？為了男人嗎？” 　　“唉！”官苾月只是歎氣。 　　“唉！愛情果然很煩，有了它煩，沒了它更煩。”她同情地跟著歎氣。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我害怕付出感情後，反而受到更深的傷害，那不如不去愛的好。”有人可以聽她訴苦，她就將內心的苦惱宣洩出來。 　　任萱萱盯著她。“那我問你，你放棄他心裡就不想他了嗎？如果忘得了他，表示你愛他愛得不夠深，趁早分開的好。若忘不了他，何必怕受傷？勇敢地去愛他，總好過連嘗試都沒有，將來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做得到嗎？”她自言自語。 　　“不試怎麼知道？我的個性就是這樣，想做就去做，怕就什麼事都辦不了。官姐姐，你自己考慮清楚，別人是無法幫你做決定的。” 　　她真能再愛他一次嗎？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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