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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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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他打斷太后的臆測。 她冷冷一笑,「本宮可不是隨便猜疑,只是今早又從太醫那兒聽說幹賢曾經幾次派親信到太醫院,還問起了芷嬪的身體狀況,讓本宮不得不關心一下。」 停下腳步,匡衛無法再當作有人故意在背後亂嚼舌根。 「他問這個做什麼?」 太后步下玉階,走上拱橋,只消彎身,便可見錦鯉在湖中悠閒自在的遊動。「王上應該問他是奉誰的旨意去的。」 「母后的意思是王后在背後指使?」他下顎抽緊的問。 她點出女人的心思。「畢竟芷嬪下個月就要正式冊封為西宮王后,加上懷了龍種,往後身分自然高她一等,王后當然會擔心了。」 「不可能!」匡衛抱以全心全意的信賴。「王后沒有任何理由這麼做,朕也相信她不是那種心機狡黠的女子。」 「本宮只是想提醒王上,那可是本宮的孫子,絕不能有半點閃失。」 匡衛一臉凜然。「朕敢跟母后保證,王后絕不可能危害朕的親生骨肉。」 那句保證言猶在耳,可是就在三天后,當匡衛在早朝時聽到不幸的消息傳來,匆匆趕至玉澄宮,芷嬪因為大量失血,導至血崩昏迷,腹中的胎兒沒能保住,霎時心如刀割。 「王上!」晏福連忙攙住他搖晃的身軀。 匡衛臉自如紙,勉強撐住。「太……太醫呢?」 「微臣無能,微臣該死,請王上降罪。」太醫跪僕在地喊道。 他雙目泛出紅光,咬牙切齒的問:「你是該死!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你不是保證一切順利,為什麼會這樣?」 太醫聲音抖個不停。「微臣方、方才幫娘娘把、把過脈……發現娘娘她……中了毒……所以才會……保不住龍種……」 「中毒!?」匡衛目皆欲裂的吼。 跪在地上的太醫直打哆嗦。「是、是……」 「怎麼會中毒?」 「微……微臣也不清楚。」他抖得更厲害了。 匡衛一腳踹向他,「你是太醫,怎麼會不清楚?」 「王上!」不敢喊痛,太醫連忙解釋。「可能……可能有人故意在芷嬪娘娘的飲食或湯、湯藥中下毒……每天只下一點點……所以微臣才……才會沒有發覺……請王上恕罪……」 「什麼?」匡衛跟艙了一下。 本宮只是聽說幹賢在探聽芷嬪的身體狀況…… 王上應該問他是奉了誰的旨意…… 王后不知何時和幹賢變得如此親近…… 他猛烈的搖頭,「不,不會的!」 絕對不可能是王后! 不會是她! 方寸大亂的他不斷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芷嬪現在情況如何?」 太醫冷汗涔涔。「娘娘她、她現在仍然昏、昏迷不醒。」 「朕要進去看看她。」他推開晏福,跨開僵硬的長腿走進寢宮。 一陣怒氣滔天的旋風掃過,匡衛俊臉鐵青的沖進了交泰殿。 已經聽到壞消息的依雀瞥見他進門,正打算過去抱住他,說些安慰的話。「匡衛……」她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住口!」他怒喝。 依雀心頭一凜,感受到他身上除了濃濃的悲痛,還有種不尋常的……狂怒。 「王后,老實的告訴朕,你到底要幹賢幫你做什麼?」十指毫不憐香惜玉的扣緊依雀的手臂,讓她的臉都痛到擰了。「是不是你叫他去太醫院的?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她聽得頭都昏了。「你一下子問這麼多,我要怎麼回答?」 匡衛惡狠狠的瞪著她,仿佛想將她撕成碎片。「只要告訴朕,是不是你叫幹賢到太醫院幫你探聽芷嬪的狀況?」 「我……」依雀登時詞窮了。 他的心宛如掉進一座深不見底的懸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剛剛太醫說芷嬪是因為中了毒,所以才會造成血崩,朕的孩子因此無法保住,難道這件事真的跟你有關?」 秀致的小臉霎時血色全失,震驚、不信的瞪著他,好像不相信那些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你的意思是說我叫幹賢去下的毒,所以芷嬪才會流產?你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朕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想了。」就好像一次又一次從天堂墜入地獄,讓匡街心力交瘁。「宮裡的奴才都在傳聞你和幹賢走得很近,不知在密謀什麼,連太醫也曾跟母后提起,幹賢似乎很關心芷嬪的事,還不時間起安胎藥,這些真的都跟你無關嗎?」 依雀眼眶紅潤,一臉痛心疾首。「只是因為這樣,你就懷疑是我下的毒?單靠別人說的話,你就把這個罪名賴給我?沒有仔細的求證,就這樣定我的罪?真是太好笑了,呵呵……」她邊哭邊笑。 「那麼你說,你到底跟幹賢都說了什麼?」他願意再相信她一次。「朕要你實話實說!」 她張口想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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