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梅貝兒 > 國公夫人的家務事 | 上頁 下頁 |
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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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昀不在乎當個妒婦。「我說過自己不是個心胸寬大的女人,相公要是真想三妻四妾,就先休了我,然後昭兒歸我。」 「這是誰訂下的規矩?」他從來沒聽過。 她說得理直氣壯。「是我訂的,反正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生,不怕沒兒子,昭兒是我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來的,當然要歸我。」 「胡說!」雷天羿低斥。「昭兒姓雷,是雷家的子孫,不可能給你。」 「我是昭兒的親娘,他當然要跟我!」這是身為生母的權利。 雷天羿瞪著她。 誰怕誰!冬昀也瞪回去。 「除了你,我沒有其它女人!」他們為何要為這種莫須有的事吵架? 「也沒有去那種……那種地方風流?」她又問。 他俊臉一沉。「沒有!」 冬昀哇的一聲。「你還真能忍。」 聞言,雷天羿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可以睡了嗎?」他決定主動結束這個無聊的話題。 「雖然春宵一刻值千金,不過咱們還是先說說話……」冬昀比較重視心靈上的溝通,相信彼此瞭解之後,肉體上自然會更契合。 不讓她把話說完,雷天羿湊上前去,吻上妻子的嘴,直接將她撲倒。 「唔……」果然是因為還年輕,賀爾蒙過盛,加上憋太久的關係,才會每次都這麼猴急。 雷天羿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濕軟的舌探入冬昀的口中,與她的舌嬉戲、逗弄,攪得彼此的呼吸漸漸急促。 這種唇舌交纏的滋味會讓人上癮,不過……嘴巴也好酸。唾液都來不及咽下,從嘴角滑了下來。 冬昀放縱自己的雙手,毫無顧忌地在雷天羿身上探索,這也算是第一次真正去熟悉男人的身體。 當小手不小心摸到腰際,或許是有些癢,也或許正好是敏感地帶,就聽到壓在身上的男人低喘一聲,讓她登時覺得好像不小心在火爐上倒入汽油。 「我原本想要溫柔一點……」雷天羿嗓音透著情欲,支起上半身,瞪視著身下的妻子。 「呃……衝動是魔鬼……千萬要冷靜……」冬昀額頭滑下一滴冷汗。 他蹙攏兩道濃眉。「什麼……摸鬼?」 「魔鬼就是……就是那種……不好的東西……」冬昀試圖跟他解釋,不過身上的男人已經開始脫她的襖裙,根本沒在聽。 冬昀也伸手去脫他的,可就是跟不上他的節奏,這麼熟練的動作說沒有用在別的女人身上過,還真的很令人懷疑。 「不要扯破了……」她趕忙解救最喜歡的一條馬面裙。 「我再賠你一條新的。」雷天羿等不及了。 聞言,她臉上三條黑線。 一旦冰山變成火山,只能等它爆發完畢,否則誰喊停都沒用。 …… 她好想睡覺。 「相公……我不行了……」冬昀快睡著了。 雷天羿不肯讓她睡。「白天你只顧著陪昭兒玩,今晚要好好陪我。」 「欸?」這是在吃哪門子的醋? 最後她當然還是捨命陪良人。她被折騰了一個晚上,連何時昏睡過去都不知道,第二天醒來後,更是下不了床。 冬昀一面忍著腰酸起身梳洗,一面想著以後還是要適可而止,不要仗著現在還年輕,在床事方面就沒有節制,將來後悔也來不及。 「想不到爺現在會這麼疼愛夫人,」春蘭笑睇著她身上的吻痕。「真的跟過去完全不一樣。」 冬昀避重就輕地回道:「男人嘛,在那方面總有需求,這跟疼不疼愛無關。」 「當然有關,以前看爺總是冷冰冰的,現在可多了些人味,尤其是在面對夫人時,真的變了。」事情到底是怎麼轉變到這個地步的?春蘭還摸不著頭緒。 「是這樣嗎?」冬昀裝傻。 春蘭假笑了聲。「夫人那天投水自盡,還能活過來,真是老天爺保佑,奴婢真替夫人高興。」 「你真的這麼想?」她盯著婢女看。 見夫人又用那種彷佛要看穿人的眼神盯著自己,春蘭的笑臉頓時僵了下。「那是當、當然了。」 冬昀也跟著假笑。「聽到你這麼說,我很高興。」 「奴婢去把早膳端過來……」春蘭總覺得毛毛的,找了個理由出去了。 見春蘭走了,冬昀才收起笑容。 「爺呢?」她問向桂花。 桂花捧了套襖裙過來。「爺沒說要上哪兒去,多半是在玉華堂。」雖然搬回來了,不過國公爺每天還是會在那邊的書房待上兩、三個時辰。 「嗯。」雖然這個婢女站在自己這一邊,不過冬昀也不會刻意跟她套關係,免得被人看出來,反而害了對方。 而桂花也是一樣,口氣和態度上沒有太大的改變,因此到目前為止,並沒有讓春蘭發現異狀。 要怎麼做才能扭轉眼前的困境?她又該如何改變婆母的心態? 冬昀想破了頭,還是想不出來。 看來只有等待時機到來…… 再過三天就是中秋了,一道皇上口諭在這天下午送到了國公府。 長公主親自來到大廳,不過傳達旨意的老太監又誠惶誠恐地表明非要國公爺夫妻出來接旨才行,她只好又派了奴才去請。 雷天羿夫妻來到大廳,下跪接旨。雖然每年中秋節宮裡都會舉行祭月儀式,不過向來只有後宮的妃嬪、皇子和公主參加,這回皇上卻指名要他們夫妻入宮一隨同祭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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