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梅貝爾 > 與君魂夢兩相依 | 上頁 下頁
二十五


  「打不到、打不到,還是我贏了,你趕快認輸吧!」她挑釁的又笑又叫,在雪地裡翩然飛舞。

  「誰輸誰贏還不知道,看我的超級雪球。」滕昊陽蹲在雪地裡製作了好大一顆的雪球,別有用意的沖著她笑。

  她畏怯的瞪著他手上的武器,直覺的想逃。

  「你該不會真的……要用它扔我吧?不可以,這樣不公平,不算!我不玩了,我不要玩了……」

  「不要動,我要扔過去了喔!」滕昊陽作勢要將雪球投出。

  她嚇得捂起雙眼尖叫,「啊——」

  「哈,嚇到你了吧!」他朗笑的摟住她,享受那凹凸有致的身軀貼緊自己的銷魂滋味。

  兩片宜嗔宜喜的朱唇微噘,司徒羽彤斜睨道:「你好壞,每次都要這樣欺負我,討厭、討厭,唔——」隨著一聲男性亢舊的低吼之後,小嘴又被密密的封住了。

  她不勝嬌羞的臣服在他的吮吻中,連抗拒的念頭都沒有浮起過,任由那酥麻的感覺沿著唇瓣溜向頸側,纖白的指尖穿過拖濃密的黑髮,忘形的回應。

  「吳,我們是在外面。」又長又鬈的睫毛半掩著迷蒙的美眸,她輕聲歎道。

  滕昊陽激動的從她的頸窩處抬起頭,黑眸深邃且灼烈,「羽彤,再喊我一次,再喊我一次你剛才叫的。」

  「昊。」她低吟。

  「天呀!羽彤,我的羽彤,我以為再也聽不到你這樣喚我了。」他輕咬著那紅豔欲滴的朱唇,大手揉搓著她鬱馥的身子,似乎想將她與自己合而為一。

  他澎湃洶湧的熱情吞沒了司徒羽彤,這是她在俊生表哥身上得不到的,表哥對她真的很好,就像一條涓涓的河流,平靜沒有波瀾,雖然安全卻沒有激情,而他帶給她的則是強烈、瘋狂,愛意宛如潮水般沖刷向她,讓她無處可躲。

  這才是真愛嗎?她竟然在短短數日間愛上一個男人,如果沒有遇上他,也許她就會嫁給俊生表哥,平淡的過完一輩子,可是現在她後悔了,她想要跟他在一起,只有對不起表哥了。

  「羽彤。」他壓抑體內的衝動喚道。

  她慵懶的偎在他劇烈起伏的胸膛內,「什麼?」

  「嫁給我。」

  紅霞在司徒羽彤的兩頰暈開,嗔道:「你跟我說這些作什麼?」唇角不由自主浮起嫵媚的笑意。

  滕昊陽身軀一僵,聲音發緊,「你不願意?」

  她羞赧的橫睨他,嬌聲軟語道:

  「婚姻大事皆由父母作主,我同意有什麼用,你該派媒人去我家提親,只要能說服我爹娘,我不想嫁也不行了。」

  「羽彤,你的意思是答應了?」他雙眼熠熠發亮,見她輕輕的點頭了,更是歡喜若狂的抱起她在原地打轉。

  「昊,快放我下來,我頭暈了。」她全身漲滿了幸福的喜悅,整個人飄飄欲仙,原來在被擄來的那一刹那便註定了他們未來的命運。俊生表哥,對不起,我不能回報你同樣的感情了。

  他小心的讓她兩腳著地,拇指輕揉著她的太陽穴,「對不起,我太高興了,一時得意忘形,頭還暈不暈?」

  「已經不暈了。」司徒羽彤綻出滿足的柔美笑靨,輕喃道。

  滕昊陽又啄了下她的櫻唇,費了好大的勁才沒深吻下去,「羽彤,謝謝你選擇了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不客氣。」她粲笑如花。

  該死!他的運氣怎麼越來越背,身上的銀子都快輸光了,就連吃頓飯的錢也沒有,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下去?他媽的真氣人,非得趕緊再找條財路才行。

  「喂,還不拿酒來!」他大聲的吆喝。

  外頭冷的要命,先喝點酒暖暖身體,再來想辦法到哪裡撈錢。

  酒館的夥計不甘不願的送來酒,「老向,昨晚又賭輸了?你身上還有沒有錢付賬,我可不能再讓你賒賬了。」

  向大海火大的揪起他的領口,「你這烏鴉嘴居然詛咒我,是不是巴不得老子每天都賭輸錢,那對你可沒半點好處。」

  「只要你不賒賬,你愛怎麼賭也沒人管。」夥計不屑的嗤笑道。

  他忿忿的陣了一口,「你放心,過幾天老子就會有銀子,到時候一定連本帶利的把債都清了。」

  「哼!最好是這樣。」真是無藥可救的賭徒。

  向大海抓起酒瓶就猛灌。他媽的,這裡每個人都瞧不起他,總有一天他向大海要所有人都對他刮目相看,就不信他一輩子都成不了大事。

  可是話又說回來,早知道今天會變成這樣的下場,十八年前他就不該貪圖官府的一百兩賞銀,出賣寨主和寨中一百多名弟兄,引官兵上山圍剿,真是悔不當初啊!

  那一百兩的確讓他過了一段好日子,可是等全用光了之後,他就開始過著三餐不繼、到處挨人白眼、惹人嫌的生活,就連身邊的女人也棄他而去,想起那婊子他就一肚子火,居然敢跟別的男人跑了,要是讓他找到了,非剝了她的皮不可。

  他媽的,要怎麼樣才會有錢?這十幾年來他已經過怕這種窮日子,現在只要有人肯給他一大筆銀子,要他殺人放火他都願意。

  「咕嚕!咕嚕!」向大海將酒全灌進口中,喝到一滴不剩,還不過癮,「喂,再拿一瓶酒來,快點。」

  「廢物!喝死你最好。」夥計「砰!」的酒瓶放下,「拿去,省一點喝。」

  向大海一把搶過去,「囉嗦!」只有在酒中他才能尋求到一絲安慰。

  其實在這些年來,他心中始終放心不下一件事,當年官兵上山圍剿後,並沒有抓到江十郎,也沒有發現他的屍首,所以他有可能還活著,要是讓寨主知道是自己出賣他,依他心狠手辣的作風,絕對會殺他洩恨。

  他恐懼的又灌了一口,在這麼寒冷的氣候竟連手心都會冒汗。

  絕對不能讓江十郎找到他,他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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