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梅貝爾 > 與君魂夢兩相依 | 上頁 下頁


  「你有沒有想過,餓狼山上的土匪少說也有上百人,個個都是心狠手辣,沒有人性,他既不是官府的人,怎麼會有辦法對付一群土匪,我不要把他牽連進來,小茜,答應我你不會說出去。」為了她一個人已經連累太多人了,她絕不要連他也害了。

  小茜為難的囁嚅,「我……好嘛,我不說就是了。」

  她嬌美的臉蛋染上淡淡的淒涼,「小茜,你從小就到柳家莊來,我待你就像自己的妹妹,往後我不在家,你一定要好好幫我照顧我爹和我娘知道嗎?我把他們托給你了。」

  「小姐——」小茜激動的哭倒在柳羽彤懷中。莫非真應了一句「自古紅顏多薄命」的老話,像小姐這麼好的姑娘,為什麼會這麼歹命?

  滕昊陽隔天一早便前往柳家莊拜望,卻得到老爺、夫人和小,姐有事外出不在府中的消息,他不禁感到納悶。

  悵然回去後,他心緒不甯的從白天等到晚上,第二天依舊得到同樣的訊息,這結果令他更覺忐忑不安,一顆心像吊了十五個水桶般七上八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問了莊內的下人又個個三緘其口,難道有事發生了嗎?

  他在屋裡來回徘徊,心急如焚的等候柳羽彤的消息。即使不能見面,她總該寫封信告知,他不相信她連隻字片語都不交代一聲。

  一天又將過去了,他躺在床榻上,雙手交疊在腦後,苦思著其中的原因,卻又不得其解,正感頭痛之際,門上傳來剝剝的聲響。

  「誰?」他卷起上身揚聲問道。

  門外的人沒有回答,又敲了次門,滕昊陽皺著眉翻身下床,拉開門閂看是誰在搞鬼,不過一見來人反倒先怔住了。

  「你是——」這小姑娘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小茜有禮的一福,「恩公忘了奴婢了嗎?奴婢是羽彤小姐身邊的丫鬢。」

  「啊!我想起來了。」經她點醒,他終於憶起在哪裡見過她了。「你這麼晚跑來找我,是不是你家小姐出事了?」

  「恩公放心,我家小姐沒事。」小茜俏皮的眨下眼,走開一會兒後,從暗處拉出一個人來,「瞧瞧是誰來看您了?」

  滕昊陽癡迷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娣向從暗處走出來的纖細身影,她那冰清玉潔、冠絕古今的姿容,只要是男人無不為她神魂顛倒,只見她藕臂一抬,解下覆在頭上的紫碎花紗中,雙眼迷蒙的瞅著他。

  「昊,我能進去嗎?」她好小聲的問。

  他這才回過碑來,忙問出心中的困惑,「羽彤,這兩天你到哪裡去了?為什麼不派人或捎封信告訴我一聲,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小茜已將主子往他的懷中推去,「恩公,有什麼話進去再說,我把我家小姐交給你,明天一早再來接她。」說完,也不等他答話就走了。

  「等一等,這是怎麼回事?」她這丫鬢是怎麼當的,居然把小姐獨自留在男人的房中,雖然他己決定要娶羽彤,可是他還是得保護她的名節。

  柳羽彤輕輕帶上門,眼熱心酸的投進他如堡壘般堅固的胸膛。

  「昊,我好想你……」她嗚咽的喃道。

  他鋼條般的雙臂緊箍住那柔弱無骨的身子,語氣透著無限愛憐,「我也是,這兩天你跟你爹娘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不事先知會我一聲?」

  「昊、昊……抱緊我……緊緊的抱住不要放手……」她彷佛沒聽見,只是淒切的呢喃,細白的雙臂環住他的腰,無聲的淌下兩行清淚。

  「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寬厚的大掌探到她的下領,想抬起她的臉看個仔細,可是柳羽彤將臉埋得更深,不願讓他瞥見她早已柔腸寸斷的容顏。

  「羽彤,你哭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和那些餓狼山的土匪有關?」

  她隨即昂起淚痕斑斑的小臉,否認的說:「不是,和他們無關。」

  「真的無關嗎?那麼你為何而哭?」滕昊陽搜尋她臉上最細微的表情,想看出是真是假。

  柳羽彤眨去羽睫上的淚珠,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其實是我自己太多愁善感了,最近一位親戚的女兒生了重病過世,她的年紀跟我相當,這事讓我深刻的體會到人生無常,昊,要是有一天我死了……」

  他捂住她的紅唇,責備的斥道:「不許你胡說,她是她,你是你,羽彤,我們一定會白首到老,誰也不能先丟下誰知道嗎?你這小腦袋瓜可別再亂想一通,看你哭成個淚人兒、我心都快疼死了,以後不許你再掉一滴眼淚了。」

  「可是有時候眼淚自己要掉下來,我又有什麼辦法。」她愛嬌的嘎道。

  滕昊陽眼中射出不容拒絕的光芒,「我說不許就不許,從現在開始你只能笑,不准你再動不動就掉眼淚。」

  「你好霸道!」柳羽彤似慎似喜的這。

  有如此絕代佳人摟在懷中,他的理智早已飛到九霄雲外,氣息漸漸轉粗,再也按捺不住的深深吻住那檀口櫻唇,以慰兩日來的相思之苦。

  「昊……」她的呢喃和嬌喘盡數被他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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