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梅貝爾 > 這個姑娘很麻煩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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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玉芃搖頭,「我很想學,可是,一直沒有機會。」 「哈,那現在可有了,我們牧場裡多的是馬,明天開始,我就親自教你,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學會了。」他大言不慚道。 滕夫人忍不住吐槽,「瑀兒,你行不行?想當初,你也不知摔過幾次才學會,我看還是讓寒兒來教,他的騎術可比你高明太多了,寒兒,你覺得呢?」這孩子到底在想什麼,一句話也不說。 始終悶聲不語的滕伊寒這才抬起頭,愛理不理地道:「娘,孩兒手邊還有很多工作,恐怕沒有時間陪人家玩,老三整天閉著沒事幹,還是讓他去教吧!」 他無情的拒絕讓習玉芃寒了心,想也沒想,聲音便從齒縫中迸出來。 「慧姨,我可不敢麻煩二少爺,還是讓小瑀哥教我就好。」她也不稀罕他會答應,會騎馬的又不止他一個。 滕伊瑀火上添油,「是呀!娘,還是讓我來教,總比有人教得心不甘、情不願來得好。玉芃妹妹,你得多吃一點,學騎馬可是需要很好的體力。」 「嗯。」她扯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心卻在滴血。 滕夫人拋給小兒子一個眼色,要他可別演得太過火,無奈,滕伊瑀一概裝作沒看見,還惟恐氣氛不夠糟地猛向習玉芃獻殷勤。 她只好清了清喉嚨,輕聲道:「玉芃,我剛才問你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我就只有三個兒子,一直想要個女兒,不如你就答應當慧姨的乾女兒,了了我的心願好不好?」 「娘,這件事我舉雙手反對,我不要玉芃妹妹當我的幹妹妹。」滕伊瑀搶先一步叫道。 「人家玉芃都沒說話,你反對個什麼勁?」她快被這小兒子氣死了,還說要幫她,簡直是在拆她的台,反倒是該說話的人一聲不吭,這齣戲該怎麼演下去?「玉芃,你覺得如何?慧姨真的非常喜歡你,就算你將來找到了婆家,慧姨也會像嫁女兒一樣,嫁妝一樣都不會少。」 「慧姨,謝謝您這麼看得起我,玉芃心領了,只要慧姨喜歡我,這輩子我就是不嫁人,也會陪在慧姨身邊孝順您。」 滕夫人心生憐惜,「傻孩子,女兒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只要有好對象,慧姨也不是自私的人,你若能常回來看我就夠了。」 她頓時失去了胃口,柔腸百轉地把箸一放,苦笑道:「我不會嫁人,如果嫁人就得像娘一樣凡事逆來順受、委曲求全,那麼,我寧可這輩子都一個人過,也不重蹈娘的覆轍。慧姨,我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 「既然要住在這裡,能否請慧姨在牧場幫我安插一份差事?」 滕夫人沒想到她的請求是這個,掩不住臉上的詫異。 「你要工作?」不只她驚訝,就連身旁的芳姐也一臉錯愕。 「是的,您願意收留我,這分心意我非常感激,可是,我想自力更生,希望您能給我一份差事做,讓我能住得坦然。」習玉芃最不願意欠的就是人情債。 滕夫人和芳姐有些措手不及,還沒反應過來,滕伊瑀倒是敏捷地接腔。 「玉芃妹妹,你就安心住下來,牧場裡的工作繁重,不是一般姑娘家做得來的,要是累壞了身子,或者把小手磨粗了,我可是會心疼的。」這些話他說得溜口,不過,聽在某人耳中卻是相當刺耳。 滕伊寒總算第二次開了金口,聲音像冰過似的冷。 「人家不想白吃白住,自願要到牧場幫忙,哪有往外推的道理?馬廄正缺人手,這樣也省得我再花時間找人。」 「寒兒!」滕夫人不悅地喊,她怎麼生了個這麼冷血的兒子, 習玉芃咬咬牙,「那請問二少爺,我什麼時候開始上工?」 「明天我會叫追風過來帶你。我吃飽了!娘,你們慢用。」他將碗往桌上一擱,遂起身往外走,不想讓其他人有機會改變他的決定。 「寒兒,你給我回來——」滕夫人氣得七竅生煙,猛跺著腳怒吼,「他居然真的要玉芃到馬廄工作!簡直想活活把我給氣死。」 「慧姨,這是我自己要求的,不能怪二少爺。您不用替我擔心,我學過一點功夫,可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弱女子,就讓我試試看吧!」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退卻,一定要做給他看。 「可是,馬廄的工作又累又髒,慧姨怕你——」有哪個姑娘家受得了在那種地方工作。 習玉芃挺起肩膀,雙眼熠熠,「再苦再累的工作我都不怕,慧姨,不要再勸我,請讓我去做。」 她的執著最後還是讓滕夫人屈服了,「好吧,如果身體受不了要說,可不要太逞強,知道嗎?」 「我知道了。」她會心一笑。 用過了晚膳,習玉芃在滕伊瑀的陪同下在附近散步,順便熟悉此地的環境。 「唉!明天玉芃妹妹大概也沒有時間學騎馬了,害我白高興一場。我想,二哥人成是故意的,好讓我們沒有機會在一起。」他佯裝失望抱怨。 「怎——怎麼會呢?」她莫名紅了臉,繼而心跳如擂鼓,不過,很快又否決這項可能性,「小瑀哥,你別多心,他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為什麼不可能?我和二哥是雙胞胎,人家說雙胞胎的心意相通,雖然他嘴裡不說,可是,我感覺得出他並不像外表那樣討厭你。」 習玉芃微微一愣,失笑道:「你別開我玩笑了,小瑀哥,我們只要在一起就是鬥嘴,根本不可能和平相處,他怎麼會不討厭我呢?」她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受傷的表情。 他一臉驚喜地執起她的雙手,柔情似水地問:「那麼,你願意嘗試接受我嗎?玉芃妹妹,也許我過去很風流,身邊總是圍繞著許多紅顏知己,可是,自從見到你,我的心就像被撞了一下,我相信我真的愛上你了——」 習玉芃「噗哧」一聲,忍不住地笑出來。「對不起,小瑀哥,我不是故意要笑你,只是——」她忍俊不住笑彎了腰。 「你傷了我幼小的心靈。」他捧著心呻吟。 她笑得肚子好痛,「對,對不起。」 滕伊瑀似真似假地嗔罵:「你好殘忍!居然把我男性的尊嚴踩在腳下,我不管,你要給我負責到底。」 「不要——說了,我——不行了。」習玉芃笑得蹲了下來。 兩人都沒留意到,遠處有人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們,把他們談笑生風。和睦共處的的情景一一看在眼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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