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梅貝爾 > 仇愛貝勒 | 上頁 下頁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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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兒伸出髒兮兮的手接過耳環,兩眼慕然清明“你是水蓮?” “你認出我來了?太好了”她馬上轉憂為喜,可是那份喜悅很快變成了驚慌,她萬萬想不到采兒會在眨眼間想置她於死地。 “不要臉的女人!貝勒爺是我的,我要殺了你……”采兒手中不知何時握著發簪,猝不及防的往水蓮刺了過去。 水蓮本能的躲開,發簪只刺中了她的左手臂,但鮮紅的血液很快的就將衣裳都染濕了。 “水蓮姑娘!”侍衛驚怒的奔向前,其中一人提起大刀……“不要、不要殺她……”她大叫的想阻止侍衛的動作,只見白光一閃,采兒的胸口被斜砍了一刀,鮮血噴灑在天空中,可以聞到濃而刺鼻的血腥味,蓮只記得這些後,眼前一黑便暈倒了 “藥呢?到底煎好了沒有,還不快點端來?” 她在昏迷中總是聽見一個男人憤怒的咆哮聲,可是,為什麼她還隱約感覺得到憤怒背後還透著一絲關切,他是誰?為什麼生氣?又為了誰生氣?水蓮努力的想精神集中,認出聲音的主人。 “三個大男人居然保讓不了一個女人,遺留著他們做什麼?索龍,一人各廢他們一隻手,然後灣出王府。”他倒下嚴厲,尤其不允許有辦事不力的屬下。 索龍驚異的瞧著主子翻騰的怒火,向來無視別人死活的貝勒爺,居然為了一名侍妾大動肝火,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當王府得知水蓮在半途被襲,元勳貝勒爺的臉色遽然大變,眼底明顯掠過一抹驚恐,大概是讓他想起過去的事,從如夫人中毒身亡到貝勒爺成年的那幾年之間,較為接近他的人,都曾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意外,連貝勒爺的愛馬也無端暴斃,或許就是因為這些原因,才讓他變成令日喜怒無常、不易親近的個性,不過,看來改變貝勒爺命運的女子已經出現。 “屬下斗膽求貝勒爺繞過他們這一次,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誰也沒想到那女人會攻擊水蓮姑娘,幸好水蓮姑娘只是小傷,而兇手已經伏誅。” 元勳握緊的拳頭喀啦喀啦響著,臉色陰沉的說:“幸好只是小傷,否則,我要的是他們的命。” 當他得知水蓮受傷時,恐慌在一剎那間揪疼了他的心,以為那躲在暗處的敵人再度伸出覺掌,而這次的對象卻是她。還好結果不是,但也夠讓他冒出一身冷汗的,元勳暗地發誓,他絕不再讓任何人因地而受到傷害,他要儘快揪出那個神秘人。“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喳!”索龍無奈的退下,要去執行任務。 “不……不要……”水蓮聽見有人要因她遭受重罰,再也躺不下去,用手肘支起身子,“求貝勒爺饒了他們,這全都怪我自己疏忽,不是他們的錯。” 他拉長了俊臉,“你要替他們求情?” “是的,他們也曾阻止過我,是我堅持要過去的,不能怪別人,求貝勒爺開恩,饒了他們吧!”她不想連累其它人。 “他們沒有盡到責任就該受到處罰,任何人求情都沒有用,索龍,還不快去辦。”元勳絲毫不為所動的下達命令。 索龍才遲疑了一秒鐘,水蓮已經忍著痛跪在元勳面前,昂起蒼白的小臉,堅毅的擬睇他,“貝勒爺,如果真要有人受罰,那就處罰我一個人就好,畢竟是我害了他們,我不能推卸責任。” “你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跟我談條件?”他惱火的扣住她的下顎。 她以一種大無畏的眼光回視,“奴婢當然沒有資格跟貝勒爺談條件,只是不忍心看他們因我而受罰,所以願意代替他們。” 元勳眼神嚴苛的像要看穿她的心靈,“就是代替他們死也願意囉?” “是的,我願意。”水蓮微微一笑,那笑容像是把生死都看得很淡了。 他怒不可遏的縮緊五指,“你別以為我不敢!” “請貝勒爺息怒,水蓮姑娘快沒氣了。”索龍見水蓮的臉都漲紅了,趕忙跪下來求情。 水蓮沒有掙扎,發白的唇上還掛著一絲幸福的微笑,她就快要去見爹和娘了。 “該死!”元勳粗聲咒駡一句,讓她重新得到新鮮的空氣,怒咆道:“索龍,將那三人各自杖責五十大板,半年不准他們領薪餉。” “喳!”索能在竊笑中返到屋外。 她嗆咳了幾聲,心中頗感安慰,“多謝貝勒爺。” “不會再有下次了,聽見了沒有?”元勳暗惱在心,明知他不該一再為她破例,可是仍在無形中為她的勇氣而心軟。 “水蓮明白。”她有自知之明。 元勳一臉嫌惡的皺緊眉頭,“受了傷就躺回床上去,不要在我面前擺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讓人看了就討厭。” “是。”水蓮也覺得快站不住了,忙臥回炕上。 “藥呢?怎麼到現在還沒送來?”他大步來到門口大吼,把正好端湯藥來的僕從嚇得差點把碗打破。 “貝勒爺,水蓮姑娘的湯藥煎好了。” “還不快端進去。” 在他緊迫盯人的注視下,僕從膽戰心驚的從命。 水蓮抬起手,小心的接過碗,“謝謝。”可能因為左手受傷的關係,她就連一隻碗都端不住,傾斜了一下,險些將藥都潑了出來。 “你在幹什麼?”元勳眼明手快的搶過碗,擰起眉頭,“拿不動就說一聲,只知道逞能。”說著,連水蓮手上的湯匙也落在他手上。 “貝勒爺,我可以自己來。”她下意識的要伸手去接。 “閉嘴!叫你喝就喝。”他臉色難看的目了一口湊到她唇邊,虎視耽耽的直到她咽下那苦澀的藥汁。“再喝。” 就在這一口接一口的喂藥過程中,水蓮不時的覷著他看,心中有股奇特的感覺在醞釀,或許……他並沒有地想像中那麼殘暴、無情。 §第五章 “我趕著出門,馬上幫我更衣。”元勳剛下早朝,便接到晟愷貝勒的僕從送六的紙條上只說有要事相談。 水蓮很快的為他打理好,戴上皮帽、穿上袍衫和紫貂翻毛馬褂,雖比不上朝袍的威風凜,山獨霸的氣魄仍舊讓她看得失了神。 “發什麼呆?你的傷有沒有好一點?”他粗魯的低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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