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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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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雨是怎麼對她,她的心從小到大始終都不曾變過,這一點絕對毋庸置疑。或許該相信人與人之間有種磁場吧,對她而言,雨所散發出來的磁力從來就具有相當大的震撼力;從初識到如今,那種感覺都是那麼的罕見與不尋常。 “意思就是——總有一天,我要得到他的一切!”唐癸的眼神瘋狂起來,狠狠盯住她發白的臉孔,步步逼近,“你以為我甘願當他身邊的一隻狗嗎?哼,他擁有的一切,該是我的才對,老天爺卻那麼的不公平,將所有的一切給了他!我的地位,我的名聲,我的權力,我的榮耀,還有你——” “我的女人。”他的心被欲望和妒恨之火所燃燒。 被震得差點跌倒,她聽傻了眼,而緩下逃跑的腳步。 “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呵,你不知道嗎?”唐癸無動於衷地冷笑,洩漏出心中多年的秘密,“這些年來,看著你愈來愈美麗,我不知有多麼地想要你。看著你嫁給雨,聽見你懷他的孩子,你可知道我有多麼不甘心!不甘心到非要那孩子見不了世。從你六歲起的生活,就是我在參與,雨憑什麼得到你?你本來就該是我的女人才對!”直視她這些日子以來,較為憔悴亦不減水靈的清麗臉孔,他扭曲的偏激更加寫在臉上。 “從今天開始,我要一點一滴,要回屬於我的東西!” “那流浪漢是……是你要他們……要他們……”聽出他話中的涵義,她整個聲音都抖起來。害死孩子主謀竟是這個變態…… “沒錯!是我要他們上了你,看看雨還要不要一個污穢的老婆;可惜那兩個蠢才,連一個女人也追不上!”他瞥著她的肚子冷笑:“哼,弄掉你肚子裡的那個雜種,倒是算他們大功一件。” 獎賞自然是,各自送他們一顆子彈“留念”。 “你這變態!我殺了你——”她突然義無反顧地沖向唐癸。她那可憐無辜的孩子,原來是因為這個變態而死,真的是冤枉可悲啊。 失去所有的思考能力,她只想到要為孩子報仇! 沒料想她會突來此舉,唐癸被她突來的衝力一撞,整個人不由得往後倒下去。人在極度憤怒中所產生的力量,往往超乎常人所能預料。 “唐癸!你這個殺人魔,你還我的孩子來!還給我——”撲在他的身上,艾曉璿發狂似的朝他哭叫槌打。 過度的錯愕,令唐癸呆愣半晌,足足被她槌打數十下方回神。 他也生氣了! 法國,銀門 那女人——趁他不在日本時離家出走? 他前腳離開,她竟然後腳跟進,還留一張離婚證書給他留念?瞥著手中的文件,唐傲雨的表情顯得莫測更深,令人難以分析。 夠膽,他不禁要佩服起她的行動力了。 “癸,你的臉怎麼了?”審視著唐癸臉上數條抓痕,聽見妻子離家出走的唐傲雨,眼睛離開手中的離婚證書,卻笑謔著詢問別的事。 他甚不在乎的反應,像是完全沒將妻子的離家出走放在心上。 下意識碰了碰被艾曉璿抓傷、還隱隱作痛的幾道傷痕,唐癸苦笑:“運氣差,遇到一隻小野貓不夠小心,就變成這樣了。” 看不出雨對那女人不見的反應,他決定不動聲色。 老實說,雨這時還笑得出來,反而教唐癸感到渾身不對勁。 從小就是這樣,正常人該笑的時候,雨未必會出現反應;該生氣的時候,他反而常出人意表的笑,永遠讓人不知道他真正的感覺。 莫怪在闕龍人眼中,闕龍門龍首看似溫和,在九龍之中的神秘感卻最濃厚。 “你會招惹小野貓?”唐傲雨的笑容更深。所有的闕龍人都知道,雖然女人緣好到沒有話說,唐癸卻一向潔身自愛,不太接觸女人。 “是她招惹我。”深沉的眸光閃過,唐癸即以笑笑的語氣帶過。 “我想也是。”挑挑眉,唐傲雨搖搖手中的東西,轉了話題:“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就幫我查查她落腳何處吧。” “我懂了。”唐癸領命離去。 目送唐癸的背影遠去,被唐傲雨從海島招來法國的傲辰,方自暗處現身。 “這種事,癸大可不必親自飛來法國報告。”傲辰踱步至窗口,玩味地微笑,遠眺著遠去的人影思量。 雨不在“黑門”時,唐癸是代理的總指揮,怎能隨意擅離職守。 “你亦有同感?”唐傲雨則笑得詭譎。 立即瞭解雨的暗示,傲辰搖搖頭輕嘲:“八九不離十,他是來看看你的『情況』,沒親眼見到不能放心。” 從抵達法國起,唐傲雨就三番兩次遭到暗算狙擊。幕後主謀似乎呼之欲出。 “真令人心寒是不?”唐傲雨淡淡笑言,眸底迷離的漩渦更深。 一個他那麼信任的人哪! 頓口氣,傲辰不禁遲疑地開口:“你該不會早就……” “還不夠早。”否則一切肯定有所不同。 “既然你已確定,為何還不清理門戶?”闕龍門容不得叛徒。傲辰感到百思不解,不懂雨放任叛徒逍遙的道理。 “我總得知道原因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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