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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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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她才會讓一時莽撞的衝動,奪走了孩子的生命。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想刺激曉璿,什麼都還沒問的唐傲雨,聽見她的話,瞬間換上一張恐怖的臉孔。是她自己害死肚子裡的寶寶?!他霎時震怒,一把扳過妻子的身體。 艾曉璿呆望著唐傲雨被狂怒侵襲的臉,交錯複雜的情緒讓她說不出話來。 什麼意思?她自己也好想懂…… “說話!”唐傲雨憤怒掐住她的雙臂,她卻任他晃動。 “說話?”她訥訥地重複,對人心的絕望和不信任,讓她不知該說什麼。要說什麼才是真的,又得說什麼……她的孩子,才不會死得那麼無辜? “雨!給她一點時間。” 傲雪上前拉開盛怒中的唐傲雨,現場除了他以外也沒人敢做這個動作。令人難以想像,從以前就愛笑、愛捉弄人、鮮少對人動氣的雨,狂怒起來竟是這般嚇人的模樣。 “不——我要她現在就把話說清楚!”唐傲雨冷靜了些,卻甩開傲雪的手。 他可以聽她的解釋,但不能接受是她的愚蠢害死孩子。 不管怎麼想,他都想不出她會逛到貧民區的理由。 那種地方,她竟然敢一個人去!唐傲雨愈想愈是難以置信地生氣。聽到那對老夫婦說,她小產倒在巷子裡時,他還以為她是被丟在那裡的。 “你想聽什麼呢?”望著雨的臉,她看出他眼底的責難,悲哀地笑起來,“是我害死了孩子,你要恨就恨我吧!我無話可說。” 說什麼都是假的,她的孩子也活不過來,不是嗎?她什麼也不想說了。 將她送回日本,雨不理她整整一個月了。 坐在暗黑閣的長廊下,艾曉璿如以往般癡癡地發呆,望著院中的景物。 心死了,活著有什麼意義呢?她不懂,可是她還是得活著。不為自己,她得為龍首妻子的身份活著,她得為娘家的翹首期盼活著,得為闕龍門活著。 多可悲哪,細數她的生命,她竟不曾為了自己而活。 曾經……她以為這樣是幸福的,將所有的命運交付在她所信任的人手中。 結果呢?只換來一顆灰飛煙滅、徹底絕望崩潰的心。 如今,她已無所求,什麼也不願想。 既然命運和她開個如此惡劣的玩笑,她就以消極抗議吧!她的生活還能糟到哪裡去呢?頂多就是她這一生,都過著行屍走肉般的日子。誰也難懂,她會吃會喝會睡,讓自己活著,竟是為了折磨自己的心,是為了向夭折的寶寶贖罪。 出公差回來的唐癸,突然佇立在她的身前。 她沒有任何反應,更遑論去看他,只是兀自斜垂著頭直視前方。 “喂!”唐癸喊她,但她不予理會。 唐癸突然扯起她的手,硬將她從地上拖起來。 “你做什麼?”她皺了眉,想抽回被扯痛的手。 “你沒有權利過得如此舒服。”不知怎麼想,他惡毒地道。 “權利?”她覺得好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你覺得我過得太舒服,何不要雨把我關到地牢裡,好讓我過得不舒服?” 語氣輕淡如風,卻已足以道出她的心聲。 “別提他!”唐癸倏地大感不悅。 前幾日,雨那傢伙像是要跟他作對似的,竟毀了他私自成立的幫派,還像毫不知情般,要他親自去解決這件事,讓他氣得牙癢癢又不能發作。 心底慪到沒話說,表面卻得裝出無關痛癢去遵命行事。 可恨!從小就是這樣,他就像雨的影子,永遠不能擁有自己的東西! “怎麼,你這條走狗想咬主人嗎?”她低低地嘲弄,扯不回手便作罷,不去在意手腕被他鉗住傳來的疼痛。 “他不是我的主人!”唐癸有些惱羞成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她刺痛他的要害了。沒錯,明明是堂兄弟.他卻一直活得像雨的走狗,凡事得以雨的選擇為優先,所有的人也都只想討好雨、為雨賣命、為雨效忠!從小,整個家族的人就都只關心雨的喜怒。 他難以平衡!比雨年長,卻得屈居他之下,這是唐癸心底永遠的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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