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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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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她玩可以,沒有必要讓她活在恐懼中。 就算她膽子夠大,見著那種場面不會害怕,難保不會在午夜夢回做惡夢。到時被一腳踹起床,還得他去安撫、勸個半天,那他不是累翻了。 吃力不討好的事,他才不會傻得去做,防患未然是他處世的基本原則。 “喔……”怕他覺得煩,她沒有勇氣繼續堅持,失落感卻更重了。 當他的妻子,她知道自己不該太任性。 “忙完的話,我過兩天就回來了,有什麼需要你可以跟癸說。”踏出房門之前,他突然回頭對她吩咐。 因為他的最後一句話,艾曉璿的臉色霎時變得更難看。 幸福感瞬間被撞散了。雨不懂,唐癸只要肯不理她,她就覺得萬幸。 果不其然,唐癸不會放過她的。 “你就不怕我對雨說嗎?”雨不過離開兩天,他少說找了她幾十次麻煩。躲到哪裡都沒用,她又不喜歡整天關在房裡,簡直快被逼瘋了。 “你要是敢說,會留到今天嗎?”唐癸冷冷地諷刺。 像被敲了記悶雷,她無法反駁。沒錯,她是不敢說,否則受了那麼多委屈與羞辱,她這口氣怎麼忍得到今天。 “你無理取鬧要有限度!”真悶的感覺。 唐癸用手鉗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道:“沒有限度又怎樣?你去向雨打小報告,說我趁他不在虐待你呀。” “你!你夠了沒有?”被強迫抬起下巴,她感到十分不好受。 天曉得,她好氣他的莫名其妙! “夠?!”他笑得令她發毛!“只要你在這裡活著,就不用期待我會有放過你的一天,懂了吧。”說完,他甩開她的臉。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待在闕龍門,你就會繼續找我麻煩嗎?”她覺得好累,難以理解唐癸這麼做的理由。 除非離開雨,否則她怎麼可能離開闕龍門呀。 “你還不算太笨。”他撇了撇嘴角冷嗤一聲。 “你——”某個念頭閃過,她突然有種頓悟,“今天,就算嫁給雨的不是我,你也會這麼對她的,對吧?” 唐癸瞥了瞥她,眼中閃過怪異的光芒,沒回答就轉身離去。 這是第一次,沒有外人打擾,他那麼快就放過她。艾曉璿不禁更加確定,她的猜疑頗有成真的可能性。 原來並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雨的老婆”…… 可是,為什麼呢?令人費解呀。 法國 銀門 瞪著九龍之一的傲雪,她的親哥哥——碧姬·克裡斯顯得不耐及焦躁。 相差不過三歲,她卻總覺得兩人的思想相差十萬八千里。 無疑地,她老覺得不同常人的九龍全是怪物。 “碧姬,稍安勿躁,他馬上就到了。”傲雪望著妹子,輕嘲她的緊張。 碧姬白他一眼,沒好氣地道:“還用你說。” 若不是雨馬上就要到了,她會緊張成這副德行嗎?那傢伙新婚燕爾,不待在日本和小妻子你依我儂,急著飛來法國是哪根筋不對? 害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可惡! “我勸你還是別作垂死掙扎了,於事無補。”他冷靜地勸。能夠的話,他也不希望讓她那麼痛苦,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你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事!”她有些火氣。 “何必那麼傻,你明知道會徒勞無功。”這是就事論事。 “我不管,我絕不會讓雷炙有事的!”她的藍色眼眸裡,充滿勢在必行的決心。所愛的人有生命危險,她不可能置之不理。 縱使他永遠不看她一眼,永遠不肯對她的愛有所回應…… “傻女孩。”傲雪望著她,終於搖頭歎氣。 愛情讓人盲目。 那玩意兒盲了她的眼,讓她除了雷炙誰也看不見;讓她封住耳朵,除了雷炙的聲音,誰的話也聽不入耳;甚至也蒙蔽她的心,讓她無法面對殘酷的現實。 雷炙從來就不愛她,她何需傻到這般地步。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對雷炙的心不會變。”除非她死,什麼也管不了,否則她心意已決。其實,她懂傲雪的歎息所為何來,只是她對雷炙的愛早已不可自拔,誰也無法勸醒她。 唐傲雨帶著一身輕鬆寫意,走進銀門的銀雪居。 “什麼心不會變哪,你們在聊雷炙那快活不久的小子嗎?”他笑望著因他的到來而中斷談話的克裡斯家兄妹。 “雨……”碧姬看著雨走近,心情複雜不已。 對於如兄如友的雨,她並沒有和他敵對的念頭。外人看他隨性不羈,卻只有熟悉他的人才會懂,雨十分堅守“寧可錯殺,絕不輕言放過半個敵人”的原則。 為了闕龍門,九龍得剷除必要的障礙,絕對不能心軟。 是敵人就不能放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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