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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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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鬱卒喔……唉! 除了歎氣,莫莫實在不知道怎麼辦。 “你為什麼不理我?”思前想後,瓊絲不在的時候,莫莫終於鼓起勇氣,擋在他的輪椅前頭。她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他這樣對她實在太不公平……君欲判臣死之罪,也得告知罪臣其由,不是嗎? 關·宙斯抬眼看她,只是將輪椅轉開方向。 莫莫不死心,再度擋在他身前,生氣地問:“告訴我為什麼!” “我沒有不理你。”片刻後,關·宙斯冷冷地回應一句。 “好吧,既然你不想理我,又不需要我……”突然有種喪氣的感覺,想回臺灣思索自己的感情,莫莫傷心地道:“那我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你讓我回臺灣去吧。” 等她想通了,再來找他或許才是明智之舉。 回臺灣,至少她可以要死黨們出主意。 臉色微微變青,關·宙斯突然壓著自己的雙腿。 “怎麼了,腳又痛了嗎?”看見他發白的臉色和動作,莫莫立即忘了正在討論的事,二話不說在他輪椅邊蹲下身體,替他按摩起雙腳。 “不是。” “不是才怪哩,你的嘴唇都痛得發白了。”邊替他按摩,莫莫邊不滿地咕噥。 “幹嘛老顧著大男人的面子問題,痛就要說嘛!骨氣一斤值多少錢,又不能當飯吃,多了別人也不會給你鼓鼓掌……” 看著她小小的腦袋,聽著從她小嘴裡一串串跑出來的叨念,感受她的雙手按摩給他帶來的舒適感,關·宙斯突然撐起手肘,撫著額際失笑了。 她還真是三分鐘熱度的單純性子。 “你笑什麼?”聽見他的輕笑聲,莫莫不能理解地抬起頭。 能笑,是不是代表他不痛了?老實說,她從來沒有看見他笑過,此刻除了滿眼的迷惘之外,更怔忡在他緩和酷容的好看笑容裡。 原來他還是會笑的嘛……她還以為他天生不懂得怎麼笑哩。 “只是想笑而已。”想笑,笑自己何時被蠶食鯨吞,非但習慣她的存在,還慢慢改變過去的作風而不自知。 以前,他最討厭的就是多話的女人。誰知,她如銀鈴般清脆甜膩的聲音,卻讓他無時不感到如沐春風,就算是嘮叨數落都不曾令他真的生煩。 “你好怪喔。”忍不住抱怨,她卻不能自拔在他的笑容裡。縱使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笑起何由,她卻突然覺得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他笑了。 要是他肯每天笑一笑就好了。 那她的眼睛就每天都有“冰淇淋”可以吃,想起來多幸福哪。 關·宙斯又輕輕笑了,不住地搖頭。猶如一道暖陽下的清流,她讓他沉悶苦澀的心感受到撫慰;郁藏心中多年的心結,彷佛也逐漸不再那般傷人。 或許,她是老天爺送給他的“禮物”. 如果一雙腿能換來生命裡的光明天使,並不可惜是不?她值得。 他終於能明白為什麼當他看見她和艾德華在院子裡獨處,心中會感到那麼不是滋味,甚至因為她的隱瞞而生了數天悶氣煩躁不已。 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已超乎了他自己所想像。 “多笑有益健康,生病也會快點好喔!”不知在想什麼的黑眸微微一轉,莫莫開始搬出腦中的怪理,想要說服他似的說得鏗鏘有聲。 目的也太明顯了吧? 關·宙斯再度失笑在心底,臉上也再度出現輕鬆的笑意。 “對對對,就是這樣!儘量笑、努力笑,最好還大聲笑就對了。”以為說服得逞,莫莫開心萬分地拍起手,鼓吹不遺餘力。 “一直要我笑,你當我白癡嗎?”止住笑意,關·宙斯忍不住裝出不悅。只有傻子才會猛笑個不停,她不知道嗎?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被小笨蛋耍著玩的猴子。 想著好像是有點白癡,莫莫的雙頰不禁微微泛起酡紅,卻還是硬著頭皮堅持:“才不是哩,我都跟你說了,多笑有益身心健康啊!” “那你自己怎麼不笑?”挑起眉,關·宙斯氣定神閑的問。 “我?”似乎愣了愣,莫莫才勉強地說:“你應該知道,我常笑的呀。” “我是說現在。”她尷尬得快死掉了,要她此刻笑,似乎是有點不道德……不過,道德是什麼東西?哈,研究研究再說。 “既然你一直要我笑,不是應該陪著我一起笑嗎?”不諱言,他存心刁難。 “那才白癡啦……”往旁邊翻個白眼,莫莫咕噥了聲。 “你說什麼?”自己也覺得白癡,這小妮子還要他笑個不停! “呃,沒有呀,你什麼都沒聽到。”她立即搖頭,又試圖催眠人家。 “喔……”沉吟了會兒,沒有將她可笑的說法放在心上,關·宙斯狀似無心般問起:“對了,你最近好像和艾德華走得很近?” “沒有啊,我整天都跟著你,哪來的機會?”不知道他為什麼問,莫莫卻直覺否認。艾德華是邀她出門過幾次,可是都被她一口回絕,自然不可能走得很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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