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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你記得,我好高興哦!”她緊跟在他身旁,自顧自地興奮不已,滔滔不絕地繼續道:“我還怕你認不出我,會對我沒有半點印象。這下太好了,你沒有忘記我,代表我們很有緣分,你相不相信緣分呢?我覺得……”雷烈不懂哪來如此厚臉皮的女人,懶得理她,乾脆當她是只聒噪的烏鴉在鬼叫,再也沒有看她一眼,腳步愈跨愈大。

  席湘靡努力跟上他極快的步伐,他不開口,就當他同意她繼續發言。“對了,既然我們這麼有緣,我應該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呃,暫時從母性似乎比較好,“河內靡子,你叫我靡子就好,聽起來比較親切,你呢? 你叫什麼名字?”她完全是一副非把她的名字推銷出去的口吻,無疑地也希望他能說出他的名字當回饋。她知道他的名字是一回事,但他不知道她知道呀!

  雷烈的腳長,她又是個女孩子,幾乎是用跑的才能跟得上他。

  好吵的女人!為什麼他這麼倒黴,還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纏上?河內……呃,靡子。怪女人有個怪名老天爺嫌他不夠倒黴,想考驗他的耐性?自從過完二十九歲的生日,他就覺得,他的世界從此不再和平愉快。

  跟蹤了雷烈一天,她已經又餓又累。此時些她氣喘吁吁,一大段路下來,再也跟不上他的腳步,乾脆一個縱身,不客氣地擋在他身前。“喂!你有沒有聽見我的話?!”天很黑,人很餓。疲倦讓她藏不住脾氣。

  是想給他好感沒錯,那也得在他肯理她的前提之下嘛!

  “你到底想怎麼樣?”雷烈終於肯停下腳步,倨傲地瞪著她。

  幾時起他有那個義務,人家問話他就得答。

  況且他又不是煜那個有問必答的好好先生,才不會浪費精神應付陌生女人。

  “人家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而已。”終於可以喘口氣,她吞了下口水,無辜地望著他。

  他再不停下來,她可就快喘死了。

  “知道我的名字,你可以拿去換各大百貨的商品券嗎?”他沒好氣地嘲諷。纏人的女人見過不少,就沒見過她這麼莫名其妙的。

  “對我來說,能知道你的名字,比得到任何免費的商品券都高興。”她極認真地表示。

  “你煩不煩?”

  竟然真給他回答!“不煩。”

  雷烈重重地閉上眼,快認輸了。

  “你不煩,我快被你煩死了。”他張開跟後盯著她咕噥著。

  “我……很煩人?”聽見他的話,她緊張兮兮地問,一副隨時要哭出來的模樣。

  還用問嗎了雷烈在心底嗤哼道。

  可是他討厭看女人哭,覺得麻煩;所以決定速戰速決,於是對她說:“我告訴你名字,你就別再跟著我,OK?”這是他讓步的極限。

  東京說小也不小,就不信會倒黴得碰上她第三次,席湘靡望著他,笑了,沒有回答。

  當她是同意,於是他道:“雷烈。”

  雷烈話說完,想越過她前進,錯身時卻被她拉住衣袖。

  “你到底有完沒完?!”他要在大街上發火了,如果她死也要賴上他的話。

  席湘靡瑟縮一下,卻沒有放開他的袖子,反問:“烈,我看你晃了一個晚上,你是不是沒有地方好去?”不管他同不同意,她都已經像親人朋友一樣,擅自喊他“烈”。

  雷烈不悅地瞪著她,顯然氣她提醒他無處可去的事實。多事多嘴的笨女人! 好一會兒,他面如冰霜地問:“就算我無處可去,關你什麼事?”

  東京的天空,在近子夜的黑夜裡飄起細雪,異常的寒冷……

  第三章

  二十平米大的小套房。

  雷烈知道東京的地價昂貴,卻想也沒想過,有人真能住在這麼狹小的空間;一張床、一台二十寸的舊電視、只有腰身高的小冰箱、一個組合式的帆布衣櫥,再多的家具就沒有了。沒有桌子、沒有椅子、更別說書架之類的東西。

  沒地方好藏的雜物四處堆放,使得狹窄的空間不但小而且更亂。

  這樣的地方……能住人嗎?環視周遭之後,他的心底不禁泛起疑問。

  不是雷烈對暫時屈就的環境太過挑剔,而是過慣了舒適一流的生活,他很難想像這樣的地方也能住人。

  難道這就是窮人住的地方?這麼說來,這女人也屬窮字輩,千嗎還硬拖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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